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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陪在小姐身边地灵儿这时又开始上下打量店霄,挤挤眼睛说道:
“这钱你也赚呀?那要是没有钱的普通人家你也让他们买?订的价高了人家买不起,订的价低了还不够本钱,要我说呀,就应该在每个地方显眼地位置贴上如此地告示,不要钱,只图个名声,怎么样?我是不是想的比你周到?”
店霄故作不屑地样子回道:
“怪不得你总是没有钱,你的思想根源上就不对,让你管地地方也是没什么成绩,记住,在绿野仙踪没有赚不到钱地买卖,哪怕是名声,也要边赚钱边得到,印成册子是绝对不可以收钱的,可钱是必须要赚到地,懂了没有?”
“没懂,小二哥我说错话了,我忘记你是谁了,一时口快而已,我管的地方早就交给别人了,赚的钱给我爹娘买了个地,并盖起几进院子,又没有了,要不,你把这个事情也交给我办,告诉我怎么做?”
灵儿那样子本是要争辩一下的,柳碧旋用脚暗中碰了碰她,这才让她反应过来,自己面对的是什么人,摸着腕子上的一个金镯子哭穷。
“小店子,那这不就属于利国利民的事情了吗?咱们是不是应该交给官家?”
大小姐想起了曾经的协议,在旁边问道。
“行,交就交吧,先赚些钱再说,其实挺简单,找些商家,告诉他们拿钱,可以在册子上印上他们的名字,钱就来了,只是这东西最后的赚头都会让官家得去,谁让那些邸报被朝廷控制呢,我绿野仙踪的小报都只能避其锋芒在内部流行,这一块啊,交给谁都会有人能从中得利的,得想办法竞争起来,不然管着邸报的人权利过大就完了。”
店霄把车窗的帘子挑起来对着外面吹进来的风连续呼吸几下,又有些不满意地说道:
“绿野仙踪的车还是有些差,风扇到风冬天一吹起来已经点不够舒服,只能停下,可车中还这么闷,恩,得想个办法,改善一下这个事情,可以专门弄一个用来通风的口,中间用几层纱布和棉花做成回旋状的通道,这样就好许多,这个任务就交给别人来弄吧。”
“我觉得这车已经是我所见过做好的了,不知道做出新的是什么样?原来可以用宣传别人的名号来赚钱,好主意,小店子,我都想好了,今天过年的时候我们在这边
个晚会,把杭州有些名气的商人都找来,告诉他们可名字放到一些地方,岂不是也能赚许多?现在就要让那些人好好练才行,只有打动了商人,他们才会愿意多花钱。”
大小姐对这方面的事情好象有天赋一样,每次店霄说出点子她都能想到更多,此时也是,一个宣传就安排到了过年时的演出上。
整个队伍离杨家的主宅越来越近。路上的买卖之所和行人也渐多起来,杨家派出来一小队人迎接,领头的正是杨金主地父亲,见到了儿子却并未多说什么,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马上到近前给大小姐问好。
“这次你爹妈怎么没带一堆的人过来接呢?”
店霄看着外面的样子有些想不明白,那来的人也有点太少了。
“哦,上次不是为了给西湖上的比试造势么?故此场面大一些。其实那样不好,太张扬了,不如这样平常一些。省得让附近的人受到影响。”
大小姐如实说道。
探出脑袋把整个队伍又好好打量了一遍,店霄点点头承认道:
“是,这次就不象上回用大船从码头浩荡地出现,而是只安排百十辆车和一众人。悄悄地到此。除了带起的烟尘大些,队伍比较长一点。别的到还真没什么,低调。确实够低调。”
街道上这时已经聚集起来不少人。尤其是那些卖东西地,早早就的到消息。把好的东西挑出来准备给送到杨府,孩子们也是找到卖糖果地地方等待杨家挑过后以后降价,喧嚣依旧中一切都显得那么自然和‘低调’。
晌午的阳光透过薄薄的窗纸淡淡印在屋子中,睡了一个好觉的店霄醒来时,回家心切地小狗子三个人早就没有了踪影,许是已经带着些护卫回由拳镇荣归故里般地炫耀去了。
觉得生活平淡无事可做的店霄穿戴整齐,随便吃过点东西,走出此间屋子,向前面地轩悦楼主楼溜达而去,特意找了一身粗布的短襟衣服,显得干练不少,总共没有几步路眼看要到地方时又想了想,把自己地衣服使劲搓了搓,终于给弄成皱皱巴巴地样子,又从怀中掏出两条准备好的搭巾,一条披肩,一条挂肘,脸上也刻意出现颓废地表情。
一个从后角门出去拿东西的伙计正哼哼西湖上的一些曲子,低下头走着,突然发现前面多出来一双鞋,土布的面下是猪皮的底儿,顺着鞋往上看是一双蓝灰色的裤子,稍微有些短,露出一截脚脖子,膝盖处磨的稍微有些发白,大腿上是两个没见过的兜儿,腰间绑着小拇指粗的麻绳带子。
再继续看是青黑色的衣服,自己穿的也是这个颜色的,一双匀称而又看着有力的胳膊自然地放在身体两侧,前胸的扣子凌乱地码在那里,本是应该放在胳膊上的搭巾被拎在手中,对折领子的内衬,白皙的脖子,熟悉的面孔,友善地眼神,不对,错觉,这眼神和面孔配起来绝对和友善靠不上边,使得伙计张个嘴愣在那里几息时间,惊呼道:
“贾明?哇!老大不好啦,贾明又来了,这下完了,我今儿个肚子疼,我告一天假。”
喊过后,伙计已经忘了自己出来要干什么,麻利地一个转身,两只小腿紧捣腾,片刻消失在店霄面前。
同样愣了下,收回脸上因看到同僚而露出的笑容,店霄从裤子前面的两个兜中分别掏出一面小铜镜子和一把木梳,照着把自己的头发多出来的地方给梳到其他的一起,喃喃道:
“人的名,树的影,看到我他们就能如此反应,说明我做的很成功,值了。”
待店霄进到一楼大厅的时候,本应该守在这里的伙计已经不知跑到了哪里,应该站在柜台旁边的小头头也自愿跑到门口的位置,应该是门口的那个现在正用一条沾满油渍的抹布擦着干干净净的桌子,那被擦的地方明显比别的地方亮一些,那方才喊肚子疼的伙计现在拎个壶挨个客人给添水,哪怕人家没喝呢,也给补上几滴,一切显得都是那么诡异。
几个吃饭的客人首先感到了有些不对,四下一打量,发现多出来一个新的伙计,一桌上的两个人其中吃馄饨的点点头好似明白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