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觉得还是比画画作诗好,小店子这方面是最厉害的。至于唱歌,这些天都唱过不少了,还有新的吗?再说那边唱的咬字都不一样。你通常唱的歌人家一定不喜欢,除非你也能学着唱。”
“是呀,小店子,你也应该偶尔听过那边人说话。杭州就有。你试试看能不能唱,这次唱一个分别的歌。就象以前唱的今宵多珍重一样,那个南风吻脸轻轻飘过来花香浓。这样感觉的歌。”
大小姐对表姐地说法非常赞同。用手碰碰店霄,让其给唱。
“好。唱,不就是那边咬字的歌嘛!简单,等着我去车上取吉他。”
店霄也不推辞,起身真就把车厢中的吉他拿出来,把已经放开地弦重新紧上调好音说道:
“既然你喜欢听今宵多珍重那就还给你唱这个,听着啊‘愁看残红乱舞~忆花底初度逢,难尽垂头泪涌~此际~哀都一样同,情意如能互通~相分不必相送,放下愁绪,今宵请你多珍重,哪日重见?只恐想见亦匆匆……。’”
这种经典的粤语歌曲一些人通常是拿过来就能唱的,店霄也不例外,只是身边的人不知道,一个个听地都愣了,跟着一起地那些歌舞团的女子,稍稍有些多愁善感地此时已经是泪流满面,好象将要分别的人是她一样。
“这么好听地歌为什么非要是唱离别地呢,小店子,你换一个,不要离别的,我又想起那时候你出去赶考地事情了,都是爹不好,非吓唬人家,换,换个在一起的,不要离别。”
大小姐听着听着目光直直地看那晃动的火苗往店霄身边又靠了靠说道。
“是啊!不能唱这个,听的人心里怪堵得慌,这么好的日子,大家都在一起,不要这个,小姐你说是不是,咦?小姐你怎么了?”
灵儿也持反对意见,征询自家小姐的说法见柳碧旋低个头正把手伸到面纱中动着呢,关切地问道。
“没,没事儿,恩,不听这个,要听最后在一起的。”
柳碧旋说着话,鼻音有些重。
店霄则轻轻挠挠头,琢磨着嘀咕道:
“诶呀!在一起的?在一起的好象不怎么多,我得想想,都哪个是在一起了,‘喜欢你那双眼动人,笑声更迷人’这个不是,这是回忆,‘徐徐回望曾属于彼此的晚上’这个也不行,这也是离别的,诶?有了。”
考虑了一番,店霄终于是从脑海中搜索出来那一个合适的,清了清嗓子拨动两下弦给几个女子示意了一下,开始唱道:
“漫漫长路曾独自孤身走远方,幸得到她跟我流浪,尽管千亿个讥笑的眼光,也轻松地对望……用坚决的信心呀告别了失望,须知失意漂泊一切可凭爱心替代,是深信深爱深似海,可信任这份爱……。”
******
京城夜市旁边的一间客栈里面,二层楼上对着下面喧嚣街道的窗户映出一个人的身影,随着屋子中烛火的晃动而摇曳着,应该是侧坐在窗户旁边,一支云簪和那飘顺的头发额外显眼,只是这个影子好象都已经近一个时辰没有动过了,那托着香腮的手也不知是否酸麻。
“小姐,您吃些东西吧,从晌午您吃过那唯一一个小馒头后,到现在可是连口水都未喝,这样下去不行啊,您还在想那个从来没把你当回事的苏广程呀?忘了他吧,他为了取信朝廷,居然真的把那些逃在外面的手
了,还着重提到了您,并说你如何美貌可以抓回来当您还在想方设法的救他呢。”
门被从外面轻轻推开,一个丫鬟端着个摆放了几样小菜和一壶酒的托盘进来,站在先前这个坐着的女子身边忿忿地说道。
“不想,或许广程也有自己的苦衷吧?我也并未帮上他什么忙,还被人家给抓住了,可能觉得我不再重要。居然又把我给放了,也是呀,我一个青楼女子又能掀起什么风浪?现在这样也好,虽说大部分钱也没了,可还剩下点首饰之物,等明天当了分你和冰剑些,你们自己讨生活去吧。”
这女子正是跟着苏广鹏一同到了辽国又被抓回来的谢芙澜,脸上艳丽的容貌依旧。只是憔悴了几分,愣愣瞅着桌子上地酒菜,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又叹息着摇摇头。抬起那如玉般的手把窗户微微支开个缝隙,让夜市的火光和嘈杂声更大一些。
“小姐我不要,冰剑也不会要的,我就跟着小姐。我可以做很多活的。一定能把小姐您侍侯好了,还能赚些钱。冰剑也是一样,他很有力气的。我们不如凑些钱做些买卖。小姐您当掌柜的,我就是伙计。冰剑嘛,让他跟着跑腿吧,小姐,吃些吧,不然身子会坏地。”
丫鬟使劲地晃动脑袋拒绝了谢芙澜这个安排,从盘子中夹起一块白色的鸡肉给送到谢芙澜嘴边再次劝道。
“好,我吃,你也吃吧,我知道你担心我一直也是没有吃过,做买卖到是可以,可天下之大我应该去哪呢?这京城我不愿呆,杭州更是不想,在往西去是成都府,也有绿野仙踪的人,想起他们我就难受,最主要地是,我们都没做过买卖,卖什么东西啊?”
谢芙澜吃下鸡肉叹息着说道,也拉着丫鬟坐下来陪在旁边一同吃。
丫鬟见她吃了,高兴地又满上一盅酒,给端到近前,想了下回道:
“小姐不想在有绿野仙踪的地方呆也不难,他绿野仙踪再厉害也不能把店开的哪都是吧?要我说咱们就一直往南走,到广南东路那里,到时候就没有人会认出我们,至于卖什么东西么?恩?我想想啊,我们可以到那开个小店,自己打鱼做熟卖,这样能省下许多钱,小姐你和我在杭州吃过的菜还少吗?做出来也不会差,我还学过一阵子呢。”
丫鬟说着怕谢芙澜不相信,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