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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孩子,真了不起啊。'
'帕尔很聪明的。'莉拉浮起自豪的笑容。
将熬好的药递给男孩,医师对莉拉道:'好,下面是你,膝盖让我瞧瞧,应该冻伤了。'
帕西斯差点喷出嘴里的药汁,重重放下碗,一把抱住母亲,戒备地瞪着医师,只差没在额头写上“色老头”三字。
'帕尔……'莉拉满脸通红。这傻孩子!看病又不分性别!
'哈哈哈!'老人放声大笑,朝内室喊道,'玛琳,出来一下!'话音刚落,一个满头灰发的老妇笑吟吟地走出来。
'我都听到啦,就让老婆子看看吧——孩子,老婆子你总没话说咯?'
这次连帕西斯也红了脸,退到一边。
'不用,不用,两位。'莉拉笑着摆手,'我是翼人,所以体温比常人低,那点雪冻不了我的。'
'哦,原来你是翼人啊。'医师摸了摸胡子。玛琳瞪了他一眼:'还磨蹭什么,老头子,刚刚看那孩子那么聪明,就该跟大姑娘说了。'医师老脸一红:'我…我是想跟你商量后,再——'
'我同意!你快说吧!'
'咳。'医师干咳一声,迎视母子俩困惑的视线,道,'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明克,她是我妻子玛琳,这位小姐怎么称呼?'
'莉拉。'
'好的,莉拉小姐,我想收你儿子为徒,你看可以吗?'
莉拉惊讶至极,好半晌才回过神,眼里浮起欣喜的泪水。
'当然可以了!帕尔,还不快跪下,拜见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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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以后,他经常到明克的医馆打工学习,只是多数在晚上或清晨这种没人的时段,莉拉不希望村人发现医师夫妇和他们有来往。
他很喜欢摆弄药草,远胜拉琴,因为音乐总是一学就会,而医术就不同了,连他有时也搞不清楚药草的分类和用途。
踏着夕阳的余辉,他冒着风雪跑回家,拿着下午和玛琳一起做的香草饼。他不是没想到揣在怀里保暖,但翼人的血统使他的体温偏低,还是干脆提在手里算了。
突然,他停下脚步,打量蜷缩在街角的身影:乔伊爷爷?他什么时候从桥下搬来这儿了?
香草饼的香味钻进鼻端,他一瞬间想上前分一个给他,随即摇摇头,撒腿就跑。
分他一个妈妈就少一个,才不给他呢!
“受人点滴当涌泉以报。”
母亲的教诲浮现在脑海里,绕进小巷的他停下来,转过身,朝巷口走去,这时,他听见一个清脆的嗓音:
'肖恩师父,这里有个奇怪的老伯。'
有人!他反射性地躲在墙后,探出头。从这个距离,他只能看到一个小身影蹲在乔伊面前,伸手要摸他。
'莉,不许打扰人家!'
清亮的大喝从街道尽头传来,随即出现的青年留着一头棕色的短发,明朗的五官溢满焦急之色。看清女孩的动作,他叫道:'啊!你还摸!我打你屁屁哦!'
'肖恩师父才舍不得打莉屁屁哩。'女孩挂着撒娇的笑容偎向青年,只蹭了两下,棕发青年就像只泄了气的皮球似地蹲下来,一脸无奈地瞅着她:'我说小祖宗,你能不能收敛点?一路上被你这张脸欺骗的人已经成千上万了,我们总不能不工作,白吃白喝地上首都吧?'
'莉不想肖恩师父累着嘛。'
'那你就可以榨骗别人的财产?'
'只要肖恩师父吃饱穿暖,莉才不管其他人呢。'
'你这种歪思想,到底是怎么来的啊~~'肖恩一手按头,呻吟不已。菲莉西亚顺势在他脸上亲了一记,环住他颈项:'抱抱。'
'嗯?你不缠着人家了?'
'他看起来就没有东西让我榨骗。'
给了养女一个爆栗,肖恩抱着她走向乔伊,弯下腰:'老伯……'
'肖恩师父?'女孩不解地望着突然噤声的师父。
'……我本来想给他件衣服,看来好像不需要了。'青年苦笑,放下女孩,合掌祷告。菲莉西亚也一反刚才的嬉皮笑脸,跟着默念祷文。
乔伊爷爷死了!?帕西斯震了震,手不自觉地握紧。
'接下来去哪,肖恩师父?'
'贝特尔镇,西边的大城镇——莉,你要不要在街上稍微逛逛?'
'不要!我讨厌这个镇!感觉怪怪的!'
'那我们直接走吧,明晚应该能到梅格村休息。'肖恩抱起菲莉西亚,拐进另一条小巷。帕西斯最后看见的,是他被夕阳照得通红的背影。
此刻的他,还不知道这两个人是谁,也不知道他们会在他的人生里掀起多大的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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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裂的骨骸散落在地上,有些还残留着血肉,散发出阵阵腥臭。看到这样的景象,在场每个人都全身发冷,腿脚打战。
'这…这是什么野兽干的?'一个村民颤声道。
'不是野兽。'另一个年纪比较大的村民否决,紧张地吞了口口水,'是魔兽,野兽的手法没有这么细致。'
'魔兽!'
余人纷纷大叫,面露惊恐,有两个甚至快要昏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