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的痛苦?”池春树不知想到了什么,神色凝重起来。“他跟你谈起他妻子了?”
我挑起双眉,惊讶地看着池春树,“他妻子?他没跟我谈起这个,倒是说了他母亲和其他家人。”
“那是他心里永远的痛。”池春树看着我,露出悲悯的眸光。“他从未对外人提起,包括我。我也是从井上先生那里得知的。”
“他妻子怎么了?”我隐隐感觉这个日本侵略者跟我有着类似的痛。
“龙须川进的妻子是南京人。”池春树告诉我。
震惊的同时,“1937年12月13日”这个即便现在业已成为历史的日期闪现于脑海。
“川进的妻子叫筱文宁。他们俩是在英国留学时相识相恋并结合的。当时中日间摩擦已经不断升级,筱文宁担心国内家人的安全,不顾川进的劝阻,坚持要回国探访。那时淞沪会战已经进入尾声。川进本打算陪同她一道回中国,但恰恰收到他父亲战死在满洲里的噩耗,只得赶回日本奔丧。他妻子没听从他的劝阻独自回到国内。自从那次分别之后,他再也没能见到他的妻子。日军攻入南京城时,筱文宁没能逃脱厄运。”池春树说这番话时声音异常低沉。
“真是造孽!”我叹道。“我刚才一不小心说了不太顺耳的话。他选择离开是对的。”
“拾伊,你永远都这么愤青。可是,他跟那些鬼子不一样,相信我,他是个正直的日本人。”
“正直?”我挑了挑眉头,“正直的人就不该选择这个时候来中国。”
池春树没说话,只是用带着哀伤的眼神宠溺地看着我。他知道我比任何时候都愤青,因为尔忠国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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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6、一不留神亲日了。。。
作者有话要说:不要花花
因为要不着
不要评语
因为大家都灰常沉默
但是,码文还是要码的,
因为某蓝跟文字有仇!!!!
邹淼玲偶感风寒,说早知道会冻感冒,就不省那点钱直接去公众大浴室洗澡得了,又责怪高铭锐没及时帮她加热水。
我只说了她一句怪你自己爱撒娇,结果惹得她没完没了的数落我如何如何让她烦心,如何如何让她操心。光是牢骚话就让人耳朵起老茧,最后还不依不饶的讹我替她去亨利达钟表行一趟,将高铭锐送去修的手表取回来。
屋外的雪化了不少,但大多是房东太太主动替我扫除干净的。自从她跟我提起卖房子的事后,对我格外关照,经常嘘寒问暖,让我依稀感觉断了线的母爱又回来身边。遗憾的是,随着三月的来临,我们分手的日期也在一天天临近。
裹上围巾,我拿了邹淼玲交给我的提货单前往亨利达钟表行。
太阳拨开云雾后将最灿烂、最辉煌的光芒照在依旧严寒的大地上。在它那炫目的光束下,我不得不眯起双眼,蹙起眉头。万物在雪被下渐渐复苏了吧,我想,可为何还是感觉不到春的暖意?而且,阳光尽管如此慷慨地闪烁发光,却还像严冬时节那般惨淡,除了将空气变得清新,地面变得湿润,几乎没发挥更多令人愉悦的效能。
唉,太阳也失恋吗?散发不出热力了吗?
步行来到位于英租界的亨利达钟表行耗费了二十分钟,总算让身上暖和多了。亨利达钟表行看上去生意不错,进进出出的顾客不断。
我将提货单递进柜台里,伙计看了一眼,请我稍等片刻,说一批零件在途中耽搁了,因此影响了维修时间,还得等一会儿才能拿到货。我问他大概需要等多久,回答说十分钟即可。
我想了想,打算到街上溜达一圈再过来。
出了门,瞥见街对面的“洪记五金店”陡然想起那位曾称呼我“小辛同志”的洪老板。他留给我的地址不正是“洪记五金店”吗,说是在亨利达钟表行附近,应该没错了。
鬼使神差的,我往街对面走去。
门开着,里面一片狼藉,似乎不久前刚被查抄过。几个伪警察正在里屋翻箱倒柜不知找寻什么。
出事了?我想起老六曾跟我说过他们组织遭到破坏的事,那个洪老板,毫无疑问跟尔忠国是一样的身份。他也出事了吗?难道这里曾是他们军统站的一个秘密联络点?
“喂,干什么的?”一个三十岁上下的伪警察大摇大摆地朝我走来,手里拎着一瓶尚未开封的白酒。
“逛街的。”我随便扫了四下一眼,“这里怎么了?”
“逛街的?”伪警察上下扫了我一眼,眉头一挑。“安居证拿来看看。”
“我有良民证。”
“拿来看。”他朝我摊开手。
我从小包内取出随身携带的良民证。
伪警察仔细将我和照片上的人对照了一下。“最近有不法分子伪造良民证,扰乱治安,我们必须严格检查。”
“看好了没有?”我看他翻过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