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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小看了自己,你可是很关键的一步棋呢。”他在笑,嘴角弯成上勾的弧度。
我在他手里挣扎了一下:“我自己会走路。松开!”
“我当然知道你会走路,可没有你,我无法走回去。”他微微一笑,突然手臂一沉,将我摔在
地上。
“干什么?”我本能地抓住他的胳膊不松手。
他蹲下身,大手摁住我的心口不让我起来。“演一出好戏啊,给你个当明星的机会。”说着,将我的头发弄乱,并扯开我的衣领,用力将好端端的衣服撕开一道豁口。
“你想干什么?”我大叫,他的手居然又压在我的胸口。
“强。暴你。”他冷冷地看着我,“你可以呼叫,想喊什么都可以!”
“救命啊!”我本能地惊叫,并开始反击,因为他的手正伸进我的裤腰内。
“不错,就这么喊,你的嗓音既动听又响亮。”
我突然顿住,停止了叫喊。“你是故意的。你这个大混蛋,大骗子,把手拿开!”
“好戏刚开始,不能停。你今天表演若成功了,将来极有可能比阮玲玉、蝴蝶都红。”
“放你的臭屁!”我刚骂出口,他的手已经伸进我两腿之间,身体也压上来。
令我惊恐万状的是尽管隔着衣裤,他那铁棍般的硬物还是带着热力顶上我的大腿。
“尔忠国,你答应过我不碰我的!”我张大嘴巴,不可置信地瞪着他。他为何突然兽性大发?就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干坏事?
他无奈地摇摇头,一把扒拉下我的裤子。微凉的风灌进来,身体一阵抖瑟,随即被一个热热的硬物顶住。
“啊!救命啊!”我不顾一切地大叫起来,使劲挣扎。
他高高地撑起身子,俯视着身下凌乱不堪的我。我一边大叫,一边毫无意识地瞪向他刚才抵住我花底的那个玩意儿。妈呀,好大,好粗,好可怕!“救命啊!”我厉声尖叫,不停地叫,双脚胡乱地踹向他。
没料到的是,他真被我踹翻在地,而且没再爬起来袭击我。
我急忙系好裤腰,爬起来朝四处看,远远的,有人往这里奔过来了,不止一个人,很好。这下,
这个如狼似虎的流氓兔没机会祸害我了。
“救命!救命!”我挥舞着双臂朝远处的人呼喊,刚想跑,脚被人攥住。
“好了,可以停啦,喉咙喊破就没法当明星了。”尔忠国冷幽幽的声音从身后的地上传来。
我转过头看向他,他坐在地上,脸色越发苍白,手捂住腰部,头上冒着冷汗。
我想起他刚才对我的所作所为,怒意勃发,立即将他扑倒,骑在他身上,抡起拳头就砸。
“打你个臭流氓,打你个伪君子!”我一边砸他,一边骂道。
他没躲闪,任我打他,但我只打了几下便住手。他的脸色太差,不对劲。
他明明这么虚弱为何还要冒犯我、找抽吗?我从他身上爬下来,发现他的裤子早已穿整齐,仿佛刚才大发兽性的是另一个人。
“听着,”他抓住我的手,呼吸急促,“等那些人一到,你就以受害者的身份请他们帮忙报案,
就说遇到假冒的日本宪兵队了,抢走货物,还开枪打伤了我。让他们帮忙把我送到医院去。柳拾叁,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我甩开他的手:“你究竟搞什么鬼?什么意思?”
他在苦笑:“你他妈的的确不是当明星的料。但是,今天你必须演下去。记住,你是我的人,要
对我负责任。”说完,身体松懈下来,呼吸更加急促。
我不想听他胡说八道,但惊慌地扯起他的衣服将他捂住腰部的手拿开。天哪,是枪伤!伤口肿起一大块,血仍在流,仿佛刚刚中的枪。
我的手在颤抖,陡然明白他在使苦肉计。“尔忠国,你不仅是变态狂,还是自虐狂!”我说着,急忙掏出刚才那个假鬼子递给我的玉蟾露,打开瓶盖就要给他抹。他制止了我。“现在不是时候。”他说,“给我保管好,会有用到的机会。”
“姑娘,出了什么事?”最先赶到的一个码头工人模样的大叔气喘吁吁地问我道,另外几个人也随后赶到了。
我哭哭啼啼将尔忠国教给我说的台词跟这些人说了一遍。
半小时后,我和尔忠国被码头巡警带上救护车前往附近医院。
手术很成功。子弹被取出、处理完伤口后,尔忠国被医生送进一间特护病房。
一个小时后,梅野岭人和尔忠国的上司司密斯先后赶到医院探望他。
尔忠国艰难地撑着身体坐起来,将当时的情景向梅野岭人描述一遍。我在一旁听着,不由赞叹他真是当明星的料,只是我永远不会崇拜他这种明星,因为他以极为猥琐的方式让我参与他导演并主演的戏。
他当时完全可以直接告诉我需要用我的嗓子进行呼救即可——对我来说是小事一桩——何必自找没趣,添加一段令人不耻的“强。暴”戏?而且他还想动真格的。我靠!若不是体力不支,是不是真就被他祸害了?
“是我太大意,没怀疑那些人的来历,更没能保护好那批邮品,是我失职,请处罚我。”尔忠国低垂着头,向那位观察员忏悔。
“你是我大日本帝国真正的朋友。”梅野岭人点着头,拍拍尔忠国的肩膀。“我们都疏忽了,才被那些乱匪钻了空子。没关系,不就是两百多件邮包嘛,这点损失我们赔得起。”
“谢谢梅野先生。”尔忠国颔首致谢。
“养好身体,我们的合作还很长。”梅野令人意味深长地说道。
“是。”尔忠国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我一直在听他们谈话,终于理清了思路。尔忠国跟这个邮务观察员私底下是有点猫腻活动的,但尔忠国还有另外的如意算盘要打,跟日本人的斡旋完全是出于掩护需要,并非任务。此次他借助池春树营救我的机会,策划了一场计中计,不但劫走了日本人的货,还为他不便去医院治疗的枪伤找到了合法治疗的理由,并借此苦肉计更加赢得梅野岭人的赏识和信任,今后开展地下工作也会更顺畅些吧。同时,不得不提及另一件事——他借力打力,成功地留下我,没能让池春树带走我。
好狡猾的尔忠国啊。用老谋深算来形容他一点不为过吧。
他的心机何等深沉,我怎么能玩得过他?他让我参与整个过程,是否就在暗示我不要轻举妄动、我完全在他的掌控之中、因此跟他玩心眼一点胜算机会有没有呢?
后背一阵冰凉,轮到我直冒冷汗了。
特护病房
“出来,柳拾叁!”尔忠国对躲在屏障后的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