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
我的心酸?
抑或
我的绝望?
我的唇还印着你的热情
我的眸还映着你的思念
然而一切都已不复存在
我,早已粉身碎骨
别了,我的爱
带着我的泪,你的冷漠
带着我的血,你的残酷
……”
在这里,我卡壳了一下,但很快接上去:“别了,呃,别了,不不不,呃这个字用的很不好,换成‘啊,我的爱!’”
“给我下来,你这个疯子!”一个纯白的影子飘到我面前怒声喝道。
“我的爱情到哪里去了?谁偷走了我的爱情?”我指着白影问道。
“我数到三,你给我下来!”
“看啊,你急了!”我忍不住拍手,“我要你爽朗的笑,我要你柔软的唇,我要你赋予我希翼的嫩芽在泥土里复生!”我在床上蹦蹦跳跳,就是不下来。
“够了!”白影扑过来。
我被一股劲道掀起,重重地栽在床上。
“好吧,散会!”我扫兴地挥挥手臂,“大家一起洗澡去啦!我要睡觉,好累!”我四肢并用,爬下床。“我先洗,你们要排队哦,不许挤!Lady永远first!”
我跌跌撞撞地走进浴室,虽然脚底像踩了棉花团,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的脑袋清醒得很。
我想起来昨晚全是冷水,害得我守着一池水却洗不了澡。服务员态度还很差,这种人早该下岗了。这是什么破饭店?几星级?洗澡还得看时间段?工商局怎么批下来的?黑店么?
我旋开水龙头——奇迹出现了,全是热水!
我哼唱着歌,舒舒服服地洗了一把热水澡。
我有多少天没好好洗过澡了?掐指算算……算了,好像没法算清楚,应该很长时间没好好清洁啦,今天算是彻彻底底舒服了一回。
胜利了,大捷了嘛,放松一下!
温热的水好舒服。
洗完澡,飘飘然的我爬到大床上。
让我好好睡一觉吧,什么都不再想。我散开湿漉漉的头发,惬意地舒展开四肢,勾住被子。
脚好像踢到一个人!谁呀?难道这张床上还有另外一个人?我皱起眉头,掀开被子查找。
视觉有些迟钝,但我的大脑还是清醒的,的确有个人躺在我的大床上。
“喂,你怎么能睡在这里?”我指责他,“没看到这是我的床吗?”
那人不理我,翻个身,背对着我。
我很生气。“说你呢,下去!”我拿脚蹬向他的腰,“这是我的床!”
那人照死不理我。
“喂——”我提高了嗓门,“你耳朵聋了吗?我说了这是我的床,你给我下去!”我不客气地又拿脚踹向他。
他果然滚下去了。
我高兴地拍拍手,躺下,摊开四肢,把整个大床据为己有。
闭上眼睛,我拍拍自己:“小伊是个乖宝宝,做个好梦哦。”
但是,我的手被谁压着了。是谁这么讨厌?我用力抽出手,睁开眼睛,怎么那个消失了的人又来跟我抢床?
“滚开!再不滚,小心我揍你!”我冲他挥了挥拳头。
那个人转过头来,恶狠狠地看着我。
“看什么看?我认识你吗?”我嘟囔着,“你给我滚开!”我朝他吼道。
他终于害怕了,老实地把床让出来。
“算你识相”我收回拳头,“真乖,亲一个!”我撅了撅嘴,“啵”了飞吻给他。
抱起枕头,我闭上眼睛。好困啊,四肢好沉好沉……
“拾伊!拾伊!”
谁在叫我?
“不要叫啦,我要睡觉”我挥挥手,撵走那个声音。
“是我啊,拾伊。”他在耳边轻声叫道。
听声音很熟悉,而且令我感到亲切。我又睁开眼睛。
天呀,是池春树!我好久没看到他了。
“春树——是你!”我惊喜地爬起来看着他,有些不知所措。
他微笑不语,看上去是那么温和,那么深情。
我忍不住一把抱住他:“春树!我以为你再也不理我了,可是我那么做是不想你出事。”我紧紧地抱住他,落下泪来。“你知不知道没有你的保护,我活得多狼狈?谁都想欺负我,那个叫尔忠国的变态男人更是不可理喻,一直往死里整我。他每天都骂我‘贱人’,你最了解我,你知道我不是那样的人。在你心里,我是美丽的女神,我是纯洁的天使。但是,他不把我当人,他侮辱我,他嘲笑我。我的自尊,我的自信,我的一切全被他毁了。我生不如死、生不如死啊!”
春树柔柔地抚摸着我的头,仍然不语。
“春树,你是来带我走的吗?我不要被他欺负,带我走吧。我们回去好不好?我答应你的求婚,我嫁给你好不好?”我把头埋在他心口,他的胸膛好温暖。
“你愿意跟我走、不再恨我了?”他问我。
我顿了顿,告诉他:“嗯。我不在乎你是日本人还是中国人,只要你对我好,我就跟你走。我不想被人欺负。只有你对我好,只有你在乎我。”
“你爱我吗?”他轻声问道,澄澈的眸深沉地看着我。
“……”
我该怎么回答?我究竟爱不爱他?这个问题难住了我。好像是爱的,但又好像不是。
书上说爱上一个人心情自然会很激动,会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会茶不思饭不想,会渴望肌肤上的亲近,会不计较对方的地位、身份,什么都不计较,只想天天在一起……
可我的心一直很平静,一个月不见他都不会茶不思、饭不想。如今每天都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