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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豢戏趴她。你这样做很愚蠢知道吗?你留下了一枚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把你炸上天!你呀,你这个傻瓜!”
“你需要休息,我这就送你回去。”
“不,我命令你留下我。我哪里也不去,就在这里。我要你……我要你忘了那个女人,彻底忘掉!她不值得你这样。我要你杀了她!对,杀了她,马上杀了她!”佟鹭娴咆哮起来,然后是放纵的哭声。“我一直爱着你,从来心里就只有你一个人,可你二话没说娶了她,还把她带在身边。你不知道我心里有多难受!她是很美,美得让女人嫉妒得滴血,美得让男人神魂颠倒。可她根本不爱你,看她那副冷冰冰的模样,她到底哪里可爱?她是个危险分子,一个早就被共。产。党洗过脑的危险分子,一枚安插在你身边的炸弹!你必须马上杀了她,马上!听到没有?我命令你杀了她!”
佟鹭娴毫无理智的叫嚣声听得密室内的我胆颤心惊。他俩的生日庆贺日难道将演变成我的受难日吗?尔忠国一向忠于职守,能不听这位女上司的话?
可是,佟鹭娴突然安静下来。
尔忠国不知用了何种方式使得这位快发疯的上司不再歇斯底里。很长一段时间没听到他们说话的声音。
我惊恐地盯着门的方向,害怕突然就闯进来一个手拿利刃的人——无论是尔忠国或是佟鹭娴出现都一样——只需一下就能让我命丧黄泉。
过了良久,暗室的门没被人踢开,仍旧保持原样吗,但外面传来两个粗重的喘息声,轻微的呻吟声,并传来床板“吱嘎”作响的声音。
他俩在“嘿咻”?我的心急跳起来。天哪,他俩来真格的了,可我还在里面啊。
我真想堵住耳朵,可我动弹不得,只能任那种声音钻进来,折磨着我的神经。
尔忠国这个混蛋,他故意留我在室内,是存心羞辱我啊。
他知道我听力很好,完全听得出他们在干什么?太过分了!
一股气血不断往脑门涌,心更似被针扎了一般痛。
我为什么要心痛?我不是辛凤娇,我根本该是个置身事外的人!
他跟那个女人早就狼狈为奸,就算此刻他们当我的面“嘿咻”都不该让我产生这种感觉的。
只是,老天爷啊,别再折磨我了,让我聋了吧,让我大脑短路了吧,让我晕过去吧!我什么也不想听到什么也不愿听到啊!
两人的声音却越来越响,变成极度淫靡的声音经放大后传入我的耳膜。
我紧紧咬住自己的唇,眼泪簌簌落下。
我诅咒这该死的厄运。我不要作为替罪羊留在这里。就算死也不要留在这里。
放我出去!
我无声地呐喊,心痛得抽搐。
突然,浑身一激灵,穴位好像自动解开了。我使劲挺了一下身体,坐了起来。
我疯了一般冲出密室,冲出第二道门,冲进走廊,继续冲,撞到栏杆,弹了回来,继续跑,掉了一鞋,我顾不得回头捡起,冲下楼梯,冲进院子,冲向大门。
院门已经锁上,我疯狂地拍打着铁门:“我要出去!放我出去!”
“太太,不能出去,回屋吧。”尔忠国的几个手下恪尽职守,将我围住,好生相劝。
“放我出去!”我大声呼喊着,使劲砸铁门。
一个人过来捂住我的嘴,阻止我大声叫喊。
我挣扎着,狠狠咬了那人一口。
另外几个人一起上来将我抬起来,像蚂蚁搬食物一样将我往楼里搬。
“放开我,把你们的脏手拿开!”我呼号着,感觉陷进了地狱。
天气炎热,我却浑身冰冷。
“放开她!”尔忠国冷冰冰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太太交给我处置。”
几个人放我下地。我咬牙切齿地看着他。
这个男人是魔鬼,他不折磨死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不如跟他拼了。
我愤怒地看着他,高一脚、低一脚向他冲过去。
他冷漠地站在台阶上俯视着我。
“你不得好死!”我叫着扑向他。
真相大白
尔忠国不闪也不避,待我几乎触到他时,突然一晃身体,从眼前消失不见,我的背后却一麻,身体随即被他夹在腋下。
他大步流星地夹着我来到我的卧室,踢开门,根本不进屋,像扔麻包一样将我抛向床;“嘭”地关上房门离开。
我的眼泪不争气地流啊,淌啊,却连发泄一通的资格都没有。这个该死的变态狂动辄点我的穴位,在他眼里我不算人,只是他供他捉弄、泄愤、报复的布偶。
谁能来救我?让我脱离这苦海?
我无助地哭泣,天旋地转……
一大清早,小鸟的婉转啼叫声将我从噩梦中惊醒。
两个男仆在后院吸烟,鬼鬼祟祟地谈论昨晚佟鹭娴喝醉酒的事情。从二人的细语中,听出些端倪来——佟鹭娴最近不会来府里,要筹备终身大事。
她要嫁给谁?
她心里惦记着尔忠国,而且跟他嘿咻过,会情愿嫁给其他男人?
哪个男人能容忍自己娶一个与其他男人有染的女人?
那么,只能是嫁给尔忠国了。
我想起去新美百货公司那天,她看婚纱的眼神。
最近她的一连串举动不都是为了俘获尔忠国的心吗?
她做到了,她终于做到了——靠自己的“努力”谋取地位——而非我的施舍。
可是,她不在乎做妾吗?她那种思想开放、骄傲自负的女人,真能容忍自己当偏房?
抬手看表,时间尚早,尔忠国应该还没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