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仲夏看向姚鉴:“可否稍退一步?”
姚鉴看看卢仲夏,又看看提着yào箱站在一侧的大夫,笑着站起身,让开了一步,“自然可以。”
简娣犹豫了半刻说:“卢小哥,在我枕下有一张银票,待会儿大夫把脉的时候,你试着看能不能将银票偷偷塞给他。”
卢仲夏点头应诺。
简娣本来就没病没痛的,昏睡也纯粹是因为魂魄离体,如今魂魄回来了,还带了一个回来,健康地活蹦乱跳。她这无缘无故昏睡了两次,每次还持续得时间不短,钱大夫就算看不出个所以然,也不会说她没病没痛的,只含蓄保守地说她体虚,需要调养。
简娣发现自己还小瞧了卢仲夏,别看他平日里一副正直的君子模样,干起这贿赂的事眼睛也不眨一下,借着衣袖和被褥的遮挡,快准狠地将银票轻轻塞到了大夫手中。
至于会不会收就要看钱大夫的反应了。收了她就让卢仲夏暗示一二,倘若钱大夫直接把他俩塞钱的事挑明了也无妨,用塞红包求他尽心医治这个理由就能糊弄过去。
察觉到手中被塞了张纸,钱大夫抬起眼,不动声色地看了他一眼。
卢仲夏也不需要简娣提醒,十分上道地说,“我平日时感头昏眼花,想来真的是因着体虚的缘故,不知去庙中静养几天对这病可有什么好处?”
钱大夫没说话,只将他打量了一遍。
他行医多年,一上手就知道这位夫人没病没痛,方才还疑惑这昏睡的问题是如何来的,眼下卢仲夏一塞银票,钱大夫顿时了悟,想来是这位夫人和她这夫婿闹了什么矛盾,故作昏睡罢了。
旁人有病,他自然要尽力医治,但既然没有什么事,他也不是傻的,这外快他不挣白不挣。
对此,钱大夫了然地点点头,“自然是有些用的,庙中清静,远离尘世,于养病而言再合适不过,”说着,还转过头对姚鉴道,“夫人体弱,许是有邪气入体,庙中香火说不定也能镇住三分,固神安心。”
姚鉴脸上浮现出担忧之色,好像是真的在为妻子的病情而烦忧的好丈夫,“当真如此?大夫不用再看看?”
钱大夫摇头晃脑地说,“确实如此,再看我也看不出什么了,相公若是不放心的话,不妨再找其他大夫来看看,但其他大夫来了,想来诊断和我也差不许多。”说着,一边将银票暗暗收入衣袖中。
他话说得笃定,姚鉴一时竟也不好再说些什么。
“庙中养病之事,相公不妨考虑一番。”这钱大夫还颇有合作精神,补充道,“一是,庙中有神佛坐镇,没有旁的地方的邪祟秽气,虽说我行医本不该说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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