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孟野果然没有再说,却也没有再多看她一眼。
“你自己好生想想,好自为之。”
说罢,两指微抵额角,疲惫地转身离去。
唯独宁皎皎留在原地,呜呜地咬着唇角,痛哭流涕。
她当真如表哥说得如此不堪吗?
她当真要同表哥说的那样去同卢仲夏道歉吗?
她要是就这么同他道歉,这……这叫她如何自处?
但……但表哥说得没错,她既然替素娥瞒下这事,还想法设法将素娥塞给他,无疑于乱人家宅,断人香火。
她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月上中天,白中泛着惨蓝,一如她眼下的面色,褪去了血色,苍白得泛着惨蓝。
*
第二天,简娣起了个大早。
大概三点半的时候,她就被卢仲夏从梦中喊醒。
“简姑娘醒醒。”青年试探xing地小声戳戳她。
简娣昏昏沉沉地睁开眼,看了眼窗外的天色。
“现在几点了?”
“寅时二刻。”
简娣的大脑吃力地转动了起来。
那现在也就是三点多?
大庆朝官员一般要三点多起床,五点前赶到左掖门等着钟鼓一敲去上朝。
卢仲夏不用上朝,平常起得也晚一点,但在首辅家中,总归要表现得勤奋一些。
简娣努力睁着眼,像游魂一样起床穿好了衣服。
“卢小哥我好困。”
没睡饱觉的感觉糟透了,眼皮就像黏在了一块儿,怎么睁也睁不开。
因为如今的身体是由简娣占据主导权,卢仲夏倒没感受到什么困意,对此,卢小哥格外为难和不好意思地把黑锅往自己身上一背。
“简姑娘,抱歉,累得你睡不好觉。”
简娣打了个哈欠,困倦地擦了擦眼角渗出的眼泪和某些分泌物。
“不关你的事,你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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