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城堡之中,目光所及,一片雕廊水榭,亭阁楼台,依山势而建,四周的墙壁似波浪般起伏,围着一塘轻轻漾动着的活水,自然,和谐,又不失典雅。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贺一鸣的心中突如其来地涌上了一种心旷神怡般的感觉。
若是能够在这种地方长期居住,确实是有着洗涤人心,不愿沾惹尘世的感想了。
而且他还隐隐地觉得,在这个地方修炼的效果,应该是比贺家庄要好得太多了。
他心中盘算,以后是否也要找一个风景秀美的地方,建造一个这样的城堡。若是真的建成了,只怕父母兄弟姐妹他们肯定会万分喜欢的吧。
虽然还没有正式见到水炫槿,但是在他心中的期望似乎是又多了一层。
豁然,贺一鸣的心中突生感应。
他转头看去,其中一个凉亭中,坐着一人,从远处而望,竟然给他一种异常萧索的感觉。
不过,这种感觉刚刚升起,贺一鸣的眼神就是一变。
因为他已经发觉,此人虽然坐在那里,但却给人一种已经彻底地融入了周围环境的感觉。这种感觉,就象是他已经不在了,而变成了周围景致的一部分似的。
天地合一,竟然已达如此。
薛烈正待引贺一鸣入内,突然发觉这位贺大师静静地盯着一个方向,似乎已经将他忘却了似的。
他心中诧异,转头一望,一个熟悉的身影顿时印入了眼帘,他立即明白了其中的缘故。
轻轻地叹息了一声,他知道,这种境界在他的这一生之中,是永远也不可能指望的了。
蹑手蹑脚地退了下去,薛烈将所有下人们挥退。
先天境界的强者会面,绝对不是他们有资格能够掺合的,既然如此,还不如远离此地的好。
第六十九章水炫槿
贺一鸣在踏入先天以后,一共见到了二位先天境界的强者,而这位就,无疑就是第三个了。
当天缓步走了那左凉亭之后,不由地微微一愣
无论是火国中的庭世光,还是金林国中的血屠夫吕辛纹,都是相貌堂堂之辈。然而,这位天罗国护国大师的面容,就有些令人感到滑稽了,
其实,这位水炫槿大师的脸庞还是较为**,一双眼睛也是紧紧有神,但是,他的脑袋上,却长的一双硕大的耳朵。这一对出奇打的耳朵宛如蒲扇,竟然随着凉亭中的风而轻轻的扇着
不过也就是一愣的功夫,贺一鸣就立即收敛了心神,深深的行礼道:见过水师兄
在与庭世光和吕辛纹打过交道之后,他已经知道了先天强者之间的交往,并不是以各自的辈分而论,而是以实力而论
只要是能够踏足先天境界,那么就可以与同价高手平辈论交了
水炫槿站起来,深深的看了贺一鸣一眼,突然长叹道;贺兄真是年轻啊
贺一鸣听出了他这一声叹息中所办喊着感慨,分明是有感而发。他惊讶的抬头,认真的看了几眼,脸色却不由得有些微微的变化。
水炫槿惊讶问道:贺兄,你竟然看出来了
贺一鸣迟疑了一下,摇了摇头,道:我并没看出什么,水兄你多虑了
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就未免有些言不由哀了。其实,当他仔细观看的时候,已经发现在谁选进的身上的活力,似乎正在以一种及其缓慢的速度shang失着
在他所遇到的那二个先天强者的身上,贺一鸣都可以感受到强烈的生机,那种感觉,就像是春天中万物生长的感觉
他知道,这是因为先天强者身上的强大生命力所产生出来的一种气场,也唯有同阶高手,才能清晰的感应到。
可是,在水炫槿的身上,这种强大的生机似乎却在逐渐的枯萎着,好像春天已远,夏日已过,秋季落叶,寒冬将至一般
水炫槿哈哈的爽朗一笑,道:“贺兄,你的眼力如此之好,确实是出乎了我的意料。不过你也无需隐瞒,老夫已经二百一十二岁,确实是没有几年好活的了。”
贺一鸣的脸上顿时出了一丝尴尬之色,只是他心中却是佩服,这位明知道没几年的活头了,但却依旧如此开朗,这一点,从他那清澈的双眸之中,就能够感应出来,确实是殊为难得
水炫槿伸手一指,道:“贺兄请坐。”
贺一鸣在他的面前坐了下来,此刻他对于这位二百多岁的老人,已经有了很大的好感。只是目光一转,却依旧是落到了他的那双大耳朵上。
水炫槿看到了他的目光,不由的微微一笑,随后,他脑袋上的那双耳朵顿时奇迹般的缩小了起来,瞬间就已经恢复成平常人的大小
贺一鸣的一双眼睛顿时园了,他立即明白过来,道:“好神奇的功法,请教水兄,这究竟是什么功法?”
“这种功法,就叫做顺风耳。是天罗皇室收集的一个先天功法。”水炫槿笑道:“这是一种极为罕见的先天辅助类功法,不过却并不是任何人都能够学成的。”
为何?”
“因为这套功法不属于五行功法中的任何一种,想要修习的话,必须要身具修炼风系功法的天赋。”水炫槿平静的说道。
贺一鸣双目微亮,道:“在五行功法之外,还有着其他的功法吗?”
“当然。”水炫槿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似乎是想要将周围所有清新的空气都吸进腹中似的,道:“大自然之中,千变万化,正如大道万千,条条不同,在这个世界中,有多少力量,就有多少属**。
五行之力,是所有力量的根本,但并不能代表所有的力量。而风的力量,也不过仅是那大道万千中的其中之一罢了。
贺一鸣的眼中精光四溅,在以前,哪怕是他的爷爷贺荃名,也从来就没有与他讲过类似的话。而这番话却让他有着一种茅塞顿开的感觉,仅仅是这么的一瞬间,他似乎就对于自然之道有了更深的了解
特别是他曾经领悟了的风和雨,就愈发如此类。
他甚至于产生了一种仿佛是随时都可以将眼前的这层膜捅破的感觉,差点就要站起来开始锻炼拳法了。
不过他还是收敛了心神,向着水炫槿恭敬的行了一礼。
这一次来到京城,果然没有来错,就凭这一句话,就已经让他获益匪浅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