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艿目掌也是深深的受到了他的影响。
开山三十六缺三式,这门独特而强大的金系先天战技所改变的,已经不是强大的战斗力,而是在极其缓慢的改变着一个人所拥有的气质和内涵。
若是贺一鸣按照这样的情况发展下去,当他修炼到一定的程度,只要眼神一瞪,就足以形成足够的强烈气场,将一般修炼者的气势瞬间压制到冰点状态。
这才是先天功法的最大效果和功用,只不过此刻的贺一鸣并不知晓,而贺武德虽然有些了解,却也并不清楚罢了。
高举的双掌重重的拍了下来,这个速度似乎并不是很快,但却似乎是穿破了空间和时间,仿佛是一眨眼之间就已经来到了活动墙壁之上。
轰然一声巨响,一鸣的双手仿佛是一把开山巨斧般,就这样硬生生的将整面墙壁一分为二的撕裂了。
从头到脚,一分为二。
那面钢铁所铸的活动墙壁竟然是如同纸糊的一般,就这样的被撕裂了,在贺一鸣的感觉中,竟然没有半点的阻碍,在掌风气劲的全力发挥之下,更是让他有着一种想要继续破坏的欲望。
刺耳难听的磨擦声在密室中回荡着,那二面倒飞而去的活动墙壁重重的撞击在密室的墙壁上,发出了更加凌厉的撞击之声,整个密室所回荡的声音震耳欲聋。
这种声音似乎是让他受到了某种刺激,贺一鸣的双目中竟然隐约的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红色。
他的身形快若闪电,就这样猛扑而上,身在半空,一双手掌再度高举过顶,然而这一次他的动作却是更加的快了几分,双掌如刀般的在密室中划动着,那凌厉的破空之声愈发的响亮了起来。
第三十三章晋升第九层
“唰,唰,唰……”
在贺一鸣近乎于疯狂的连续的打击之下,这面可怜的墙壁被彻底的撕成了碎片,而承受到了那强大力量冲击之后,整个地下室也开始轻微的摇晃,四面的墙壁更是掉下了无数的灰尘,将整个密室弄得沸沸扬扬。
只是,无论那灰尘如何之多,也没有半点儿靠近贺一鸣的身周一米之处,似乎在他身周一米之内,有着一个看不见的墙壁将这一切外物都阻挡了开来。
终于,当整面墙壁都化为了碎片之后,贺一鸣也从这种疯狂般的境界中清醒了下来。
他双掌一收,双脚八字开立,但仅仅是这么一瞬间,他就跌坐在地,大口的喘息起来,并且在下一刻因为吸纳了过多的灰尘而剧烈的咳嗽起来。
当他停止了继续演练开山三十六式之后,身周的那股气墙也在同时消失不见,再也无法阻碍那弥漫着的灰尘了。
贺一鸣有心想要离去,但此刻却是手脚无力的瘫痪在地。
他的心中同时泛起了二种迥然不同的感觉。
在经过了这如同疯狂般的发泄之后,他的心中有着一种强烈的酣畅淋漓的爽快感,似乎他身处于云端之间,轻飘飘的感到了无比的享受。
但是与此同时,他也产生了一种人去楼空的感觉,这种感觉同样的让他感到了身处虚空之中,只是这种感觉并不好受,就像是一个人突然失去了重力,双脚离地般的惊恐之极。
贺一鸣闭上了双目,静静的体悟着这二种不同的感觉,他突地发现,自己对于开山三十六式的感悟更上了一层楼。
这纯粹是一种感觉,没有任何凭据,但他就是有着强烈的信心,若是下一次再这样放手施为,那么所发挥出来的威力将会更大一筹。
半响之后,他慢慢的站了起来,体内重新涌起了一丝内劲,刚才将全部内劲消耗殆尽之后的那种空洞感终于消失了。
目光一扫,看着狼籍万分的密室,他的心中也不知道究竟是何感想。
第八层内劲的开山三十六式,竟然已经展现出了如此强大的威能,而这种威能绝非滚石拳和绵掌这类普通战技可以比拟的。
贺一鸣甚至于有着这样的一种感觉,哪怕是大伯亲至,凭他的九层巅峰内劲,也休想造成如此不可思议的威力。
或许,在整个贺家庄中,也唯有老爷子贺武德一人,才有可能达到这个地步吧。
贺一鸣的心中豁然一动,难道此刻的他,竟然已经可以与内劲修为达到了第十层的老爷子相抗衡了么?若是真的如此,那么放眼整个太仓县之中,他的实力就绝对可以排近前三名了。
密室中的灰尘依旧是弥漫着,他的身上也是多了一层灰色,看到这种情况,似乎在短时间内难以恢复原样了。
豁然,密室的入口传来了一阵响动,贺一鸣心中一惊,他还从来就没有遇到过类似的情况。
要知道每一间密室都是一个三代子弟私人所有的地方,这里是他们用来修炼的场所,纵然是他们的父母也不会在没有得到他们允许的情况下擅自进入。
哪怕是想要招唤他们,也只需要拉动特制的铃铛,就可以让他们知道有人在上面等候了。
所以当他听到密室入口处的响动声之后,心中不由地提高了警惕,身上内劲流转不休,虽然并没有恢复到最佳状态,但是凭借着开山三十六式,只要来的不是爷爷这一级数的高手,他就有着绝对自保的把握。
“一鸣,你还好么?”
三叔响亮的声音传了进来。
贺一鸣微怔,连忙散去了内劲,三步并作二步的来到了门口,将密室打开。待他看清楚外面的众人之后,不由地心中讶然。
除了三叔之外,还有几个兄弟和一些仆役,他们正紧张的看着自己。不过在下一刻,他们的脸上都流露出了极为怪异的神色。
“一鸣,你身上……你有多久没洗澡了?”贺荃义哭笑不得的问道。
如果不是贺一鸣的脸庞没有什么变化,他还真的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土人就是自己的那个天才侄儿了。
贺一鸣看了眼自己的身上,颇为难为情的一笑,道:“三叔,我只不过是在练功而已,您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