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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源双手无比艰涩的合拢一起,对着身前如同僵尸般的倪,虚虚一劈,喝一声:“破!”
五方剑阵湛蓝、碧蓝、暗青、乌黑、赤红五色光芒大亮,朵朵莲花状的光焰层出不穷,充盈浑厚的气势滔天,汹涌澎湃四下冲击,闷雷般的隆隆声响滚动开来。随着元源的手势,五柄游龙剑最终合拢一体为一柄色呈碧青、上面血色红光缠绕的龙形巨剑,拖着长长的焰尾,如同天外龙挂,对着倪坨坨当头直劈下来。
元源两世为人,空间乱流都磨灭不了他的精神印记起精神力的精纯与强大,这个世间却是不作第二人想。因此倪坨以“精神枷锁”困他,真可谓是班门弄斧、作茧自缚,不过几分钟的工夫,
神枷锁”已然被他破解。恢复神智的元源,却是恰:一刀将紫带星师给吸成了人干,心头一跳的他,自乐意看狗咬狗的好戏,因此乖巧的继续装死。知道双方无论哪一方胜,最后都不会放过自己又偷偷取出了一粒“九转易筋丹”,暗中服了下去,不但将体内星力一举恢复到巅峰,反而又提升了数倍算狠狠阴这些混蛋一把。
这粒“九转易筋丹”,可不是经过他改造、打算投放军队的那种而是他当日对付血牙黑白星奴的暗算时、所吞服的哪一种,服用后,虽然能够短时间内一举提升数倍的星力,但后遗症也无比的严重,将直接导致星力下降四级以上、并且半年难以寸进,——这对迫切追求星力提升的元源来说本是不能承受之重!然而在这生死存亡的紧要关头,元源别无选择实在顾不得那么多了。
待最后倪坨坨将四名星师一举击杀,反过来将主意打到了他的头上不一刀将他也吸成*人干,反而企图吞噬他的精神力—这自然正中元源下怀,精神力严阵以待,将倪大摇大摆而入的精神力一举反过来吞噬掉,并且迅速反噬回去,随之招出游龙剑,对他悍然劈下!
感应到当头劈落的巨剑力量的狂暴,倪坨坨身披的“金丝蛟筋软甲”,骤然金光大盛,如若彩云霞气,丝丝连连、绵绵密密,冲天而起,对巨剑迎去,——不愧是七大世家血家世代相传的镇族星甲,居然拥有主动护住的意识。
“金丝蛟筋软甲”虽堪称圣器,但毕竟倪精神力被困,无法操纵它发挥出全部防御力,仅仅依靠本能的防护,面对五方剑阵合拢一道的下劈剑光,仍旧力有未逮。
“轰”的一声闷响,同山崩地裂,整座山间一阵剧烈摇晃。“金丝蛟筋软甲”散发而出的云霞般的绵密浩瀚的金光,被雷霆万钧的巨剑一下劈下,化作丝丝金线四下飞射,却是混而不乱、凝而不乱,强悍的防御力可见一斑。
虽然有“金丝蛟筋软甲”挡了大半的攻击,但面对无坚不摧、当头雷霆般劈落的游龙巨剑,即使仅仅余震,也足以让倪吃上大亏。倪全身如遭电触,急剧抽*动,高压之下鲜血自肌肤狂渗而出,而身躯如同风中枯叶,一下飞出了近乎百米,“噬血刀”撒手飞落向远处,直直砸在地上,摔下的身躯更将坚硬的山石地面,生生砸出一个三四米深浅、五六米方圆的大坑,令人望而胆寒。
有“金丝蛟筋甲”护身,这一剑自然劈不死倪坨坨;而因祸得福,元源在游龙剑落下即将时,将精神力一下收回,却是让他摆脱了精神力圈禁之苦。
倪坨坨一口口鲜血喷而出,双眼神光爆射,挣扎着自石坑内爬出来,怒视元源:“好阴险的小子,差点着了你的道儿!今日不将你碎尸万段,难消我心头之恨!”此时身披的“金丝蛟筋软甲”,金色光泽黯淡,显然防御力大幅降低,而他自己全身鲜血淋漓,如同血魔,无比恐怖。
然脱离了元源精神力的控制,倪坨坨却是心头大定,虽然挨了一剑,身负重伤,但他自信凭借自己的星力、星术,以及丰富的战斗经验,将这可恶小子给一举弄死,完全易如反掌。
穷寇宜追,元自不给他喘息之机,手一指,游龙剑风雷滚滚,“轰隆隆”再次对倪坨狂劈而下。
倪坨坨冷一声,眉心一连十数枚雷球凝聚成形、飞射而出,对当头劈落的剑光撞击而去。
剑光劈中雷球,一时间炫丽刺眼的光团一朵朵爆起,闷响震天动地,整个空间壁障一阵阵强烈扭曲,狂暴的劲气乱流四下乱射,整片山间都是一片乌烟瘴气……
待云消雾散、尘埃落定,渐渐能够看清周围景致时,全神戒备的倪,却见四周空荡荡一片,又那里还有元源的影子?不但元源,连同傅青霜、疾,也全部消失不见。不但傅青霜、疾消失不见,连同韩流的魔晶、兽核、鳞甲,以及灭渡镜、地陷伞、烈风剑,外加噬血刀与四件星袍,也尽数不见踪迹……
倪坨坨心头狂怒,直气得七窍生烟、三尸神暴跳,心神激荡之下,强行压下的伤势再次翻腾而起,嗓子眼一甜,又一口鲜血狂喷而出……\t
第一百七十六章狱火的野心
顿城西北方约三百里许,是鹰愁山脉山峦最为密集、险峻之处;而在密集山峦的中心位置,却有一座极为隐蔽的山谷。这座山谷极为宽敝、平坦,足足几十里方圆,除了正南方卧龙一般的山脉中间,有一条天然的断裂罅隙口可供出入外,四周山头环绕,却是再无出路,隐蔽异常,易守难攻,却是占尽地利。
由于四周山势起伏,山峦险峻,不但自外根本看不出这片密集山头中还另有天地,即使乘坐碧眼雕自半空俯瞰,除非低飞到三十米的低空,否则巨木参天、丛林葱茏,也休想看出分毫玄机。
这座山谷,却就是鹰愁山脉最大的佣兵团“狱火”的大本营所在。
在平坦宽敝的山谷中,建有无数座高大坚固、宏伟宽敞、以数百斤之重的青石块,垒建起的石屋,一行行、一排排整齐排列,鳞次栉比,却是如若一个规划有序的小镇,森严无比,秩序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