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鸟嘴星师,却就是血蔷薇大公府的首席护法星师——倪坨坨。
“报。大公阁下。有来自帝国玄水军团地急报。”一名同样身披乌青星师袍、举止干练精悍地年青星师。出现在书房门外。对大公爵躬身禀道。
大公置若罔闻。依旧手持书卷。津津有味品读不止;倪走上前。自那年青星师手里接过那枚蜡丸。对他挥了挥手。让他退下。
将蜡丸捏碎。将里面信纸展平。放在大公身前案牍上。倪坨坨又悄无声息退了回去。
血蔷薇大公爵冷笑一声。将《权臣传》随手丢开。两根手指捏起信纸。不无讥讽地道:“元王子还真是锲而不舍。以为他精诚所至、我这金石就会为之而开?笑话!他们弟兄争位夺嫡。局势又尚不明朗。我们这些权臣又岂能过多掺和?这次不知又送上什么好处来?”
漫不经心对着信纸扫了两眼。下一刻血蔷薇大公爵脸色刷地惨白无比。全身一阵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随即如同被抽掉了骨头。软若无力地瘫在了椅子上。再无生气。而信纸也自他指间滑落。飘落地上。
“大公。信上说地什么?”倪坨坨大惊。感应到大公散发出地愤怒、伤痛、绝望、疯狂等负面情绪波动。眉心前地雷电球一阵猛烈扭曲。差点爆掉。在他记忆中。大公爵向来山崩面前而色不改。很能沉得住气。何曾如此失态过?
“血牙死了!”大公爵双眼瞳孔散,喃喃的道,想要站起身来,眼前一黑,身躯一晃,又颓然跌坐椅上。
“什么?”倪坨坨震惊万分,抢上前,捡起地上信纸,一目三行浏览一遍,随之也呆在了那儿。
“早知如此,当时就应该派你跟随他进京,怕他依仗家族势力,在帝京无法无天,因此特意派遣黑白双卫护卫他,哪知……”血蔷薇大公无力倚靠在椅背上,痛苦地摇了摇头。
“原因纵欲过度、导致脱阳而死?这是什么狗屁理由!”倪坨坨双眉纠缠一起,阴沉沉的道,“居然大理院、星师院还众口一词,真个以此结论结案,——小公爵身为二十多级星力地星使,又有‘开天斧’护持,岂会死于这等可笑的理由?”
“血牙,是死于谋杀确凿无,——我早就知晓。”血蔷薇大公像是突然间老了十岁,语气苍凉地道。
倪坨坨一惊:“大公,您、您是如何早知道的?”
“血牙是我地儿子。
”血蔷薇大公缓缓睁开眼,凌厉疯狂的光芒射出,“我体内的‘血煞开天斧’,在前几天,忽然失去了对血牙体内开天斧分体的感应,当时我就奇怪,而今却是一切都明了了,分明是血牙被杀,开天斧被人剥离、夺走,并且将血家历代先祖附在上面的精神印记给彻底抹掉,悍然吞噬、炼
为其星力的一部分所致。
”
“杀人夺斧?”倪坨坨倒抽口凉气,“谁人这么大胆?谁人又有这等强大的精神力?历代大公都是星力高深、精神力庞大的高阶星师,谁又能够轻易将他们所留地精神烙印给抹掉?莫非,是帝国四大世家的家主……”
“应该不是。”血蔷薇大公摇头否认,“他们四人自恃身份,是不会对血牙一名晚辈下手的,凶手应该另有其人。”
“可,小公爵曾经打过傅世、尚沐白等女儿的主意,会不会是他们抰私报复?”倪坨坨张着一张鸟嘴,胡乱猜测道。
血蔷薇大公仍旧摇头:“以他们的为人,绝对不会亲自动手,但在背后推波助澜、事后替凶手掩饰罪衍,恐怕是少不了的。自作孽,不可活,血牙这孩子一下子惹上了七大世家的两家,我血家又鞭长莫及,在帝京影响力微弱,他还能不死?”
“那,凶手到底是何人?”倪坨坨揪着眉毛道,“小公爵是死于景王子的画舫之上,景王子应该知情才对,而王妃也应该送信来啊,怎么反而是大殿下先自军营送信过来?”
“王妃要走正常渠道,快马驿站传信,自然要慢许多,比不上大殿下这等用碧眼雕送信了。至于凶手,大殿下信中已经有所提示。”血蔷薇大公揉着眉心,脸色死灰地道。
倪坨坨又看了一遍信函,凛然道:“大殿下在信中提到,小公爵在画舫之上被谋害时,与他有仇隙的人都一一露面,只有与他仇恨最深地、那贱民出身的竞技大赛冠军元源,却一直不见踪影,——大殿下的意思,小公爵是被他谋害的?”
“大殿下向来不打诳语,应该就是他了。”血蔷薇大公爵道,“况且帝京也就他与血牙仇恨最深,血牙当日想要杀掉的也就是他。”
“只是,大殿下送这封信来,却是什么意思?”倪疑惑地道。
“借刀杀人而已。元源现在与睿王子勾结一起,又有军务部支持,想必在帝京风生水起,景王子抵御不住、在他们手下吃过大亏,因此大殿下企图借我之手,将之除去,断睿王子一臂。”大公爵语气淡淡的道,却是不愧是七大世家血家地家主,仅仅凭借大殿下的一封信,就将帝京的局势给推断了个**不离十。
“那,我们……”倪坨坨迟的道。
“杀子之仇,岂能不保?我可就血牙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