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警员星师一呆。小心翼翼地问道:“头。是不是大头子已经将那件事摆平。打算重新重用咱们弟兄?不然他忽然之间派一名军官前来做什么?”
“屁!你想什么好?你知道这小子是谁吗?”封南在房间内发情公狗一样焦躁地来回踱步。对于那么警员地异想天开。大不耐烦地道。“这小子地任命昨天我就接到了。而我也自总部那儿打听清楚。这小子就是那晚、血牙那混蛋所要对付地人!”
“什么?”那大大咧咧地警员。脸色一下子刷地变得惨白。结结巴巴地道。“那、那大头子将他派到这儿来任职。是、是什么意思咧?”
“妈地。还能是什么意思?这小子据说长了一张俊俏白脸。却是靠此勾搭上了军务大臣傅侯爵阁下地女儿。并借此与侯爵阁下搭上了线。也许马屁拍得好。却是深得侯爵阁下喜欢。
哼。这次派他前来第四营担任副校尉。妈地。分明就是傅侯爵地意思。而大头子恐怕也顶不住压力。从而将我们舍弃。丢给这小子让他出一出那晚地恶气了!”封南叉着腰。气地跳脚大骂道。
那警员星师灰丧着脸。想到以后落到仇人手里。原本境遇已经够惨。这下可更彻底没有出头之日了。忍不住心头一阵绝望。喃喃地道:“完了。一切全完了!”一时间又怒上心头。咬牙切齿地道。“这小子也可恶了吧?杀人不过头点地。那晚弟兄们不过是受了吴不惟地蛊惑。听命行事。已经受到了惩罚。他还没完没了了。居然一直追过来要赶尽杀绝怎么着?”
封南恶狠狠的一笑,双眼凶光毕露:“赶尽杀绝?嘿嘿,他也要有那个本事才成!这小子才十几岁的年纪,贵族学院都没有毕业,除了长了一张小白脸、马屁功高明之外,还有什么狗屁本事?哼,舍了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我第四营副校尉的位子,就是那么容易坐的?——你马上去通报弟兄们,列队、肃穆,迎接新校尉大人!”
“是!”那警员星师丧气一去,悍气上涌,狞笑道:“头儿你就晴好吧,看弟兄们如何给这小子个下马威,保证让他叫爹喊娘,却又有苦说不出!”
此时第四营营地的大门外,元源下了马车,在那名年轻英挺副官的陪同下,负手静静站立,等待营内警员的迎接。两人面前,警戒处的标志——那对交叉的银剑上,那件破烂制袍迎风“烈烈”作响,像是一面旗帜。
见元源若有所思,盯着那件袍子看了半天,又转头四处打量第四营周围堪称荒凉的环境,那英挺副官神色
些尴尬,却声色不动,冷静的站立一旁,观察着他。总统领卡缪地贴身副官,对于第三师第二团第四营即将面临的命运,自然是心知肚明,知道第四营是被特意发配到这等角落之地,并且说不定很快就会被全发配充军的;而这位劳警戒处大头子亲自出迎的新贵副校尉,显然并没有得到大头子所表露出地相等的重视,将他丢来这儿,发配流放之意,自也不言而喻。
不过在这位副官看来,贵族学院还没有毕业,就企图走军务大臣的路子,担任实职副校尉地职衔,实在太过嚣张与不自量力,因此得到这等待遇,完全是咎由自取,不值得同情。就凭乳臭未干的样子,知道什么叫做服众?知道如何来收拢人心?将上千弟兄的性命,交到这么一不值得相信的人手里,实在是对弟兄生命的最大的不负责!
元源眉头微皱,心头也大为奇怪:难道就是因为自己年轻,因此卡缪统却是将自己丢来了这么一处分明不受重视、落魄垃圾到极点的营地?丢来这等地方,自己也就认了,毕竟好歹也是实职,可自己站立营地外这么长时间了,营地内除了刚开始一阵嘈杂外,再无动静,居然一直没有人出来迎接,这其中的敌意却是异常明显,这又是什么原因?难道自己前来任职,与他们有什么冲突不成?
元源闷了一肚子疑问,不禁有些后悔自己地鲁莽,为了能够尽快掌握一股属于自己的力量,事先功课都没有做,更没有进行丝毫打探,就匆匆前来上任,对无论第四营的情况、还是卡缪总统的心思,都没有摸透,从而导致自己现在如此被动。
然而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到了门口,自没有返身而回的道理,否则自己岂不成了笑话?因此无论第四营对自己怀有什么心思,哪怕它是龙潭虎穴,说不得也只闯一闯了!
又等了五分钟,四营的大门内仍旧毫无动静,丝毫没有警员出迎新长官的迹象,元源暗暗冷笑一声,对身后的副官道:“罢了,看来第四营是不怎么欢迎我啊,——既然青山不能够走到我们面前来,还是我们走到青山面前去吧!——我们自己进去好了。”
那英挺副官此时亦禁不有些恼火:将新任地长官晾在门外达半个小时之久,第四营却是想做什么?难道还嫌自己身上背负的罪过,不够重吗?
一进门,元源是一怔,只见门内空旷的广场上,不知什么时候,上千名警员星师已然密密麻麻、排列成几十列纵队,静静站立当场,在恭候自己了。
队列的后方、那几排简陋粗糙的营房之前,一张宽大木桌、一张粗劣树根椅,随随便便地摆放在了哪儿。队列之前,正正对着元源,赫然还摆放着一只方圆数米的大铜锅,锅内灌满了清油,下面柴火烧得正旺,油滚浪窜,却已沸腾。而铜锅之后,又是一座用大腿粗细地针叶松搭建的十数米高地柴山,上面居然同样淋满了清油。
一胡子拉横披着银灰镶嵌两道红边制袍的年青军官,一脸酒气未消,醉醺醺站立在队列最前,一脚踩在铜锅地锅沿上,一边侧头不怀好意的盯着走来的元源看。
元源站住脚步,微微眯起了眼,心头暗戒备:这第四营想做什么?摆鸿门宴吗?同时他心头的疑惑却也更盛:即使第四营不认同自己这位新任副校尉,却也用不着摆出这么大的阵仗来啊,看这千名警员,看自己的目光那叫一个裸赤赤的敌视,——自己与他们没有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