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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三角地到北方群岛的边缘,每隔一公里就埋藏着一个用于监视的魔导器。
这些魔导器和普通的同类魔导器根本不能比,教廷为此花了极大的代价,当初制造它们的时候,就已经考虑到怎么不被终极强者察觉。
当木乃伊法老心狠手辣地灭掉所有的兽人祭司,窥视到那一幕的人,个个松了一口气。
教皇宫里面的那十几个人二话不说立刻去准备仪式要将这个消息传给光明诸神们。这个消息在他们的手里,用处并不是很大,在这个世界阿蒙的势力就只剩下那么一点点了,没有谁能够制约得了那具木乃伊。不过把消息传到上面,用处就大了,诸神之间都是有联络的,光明诸神肯定有办法让阿蒙神系的诸神知道这件事。
在主日大教堂的密室之中,所泰克同样异常兴奋,实在没有什么比敌人内斗更令他感到高兴的了。
圣祭司斯泰克并非只有一个人,这个密室总是会坐着另外一个人,这个人是密探头子德普里科特侯爵的亲信,只要有一点点风吹草动,都会立刻向侯爵报告。
斯泰克很无亲,他不敢怪法克对教廷的戒心太重,这实在是因为教廷做了太多让人寒心的事。
密室里面的探子刚刚报告,只过了一刻钟,侯爵就到了,又过了半个小时,新王也接到了消息,急匆匆赶到了这里。这位陛下是从郊外的新兵训练营赶来这段路可不短。
主日大教堂的密室里面有刚才的记录,看过记录的影像新王和侯爵的脸上也终于多了一丝笑容。
最近这段时间,他们被来自海上的入侵弄得忧心忡忡,现在总算可以稍微放松一些了。
当然,这两位还不至于天真地认为,胜利就在眼前。那具木乃伊的实力摆在那里,而且他手底下的变异兽人,数量已经过了百万。
「你们的办法好像不太有用啊冬虽然被杀的人不会再变异成兽人,但是他们可以被改造成木乃伊,这些木乃伊除了速度慢,反应迟钝一些,好像不比变异兽人容易对付。」新王说道。
「不知道这些木乃伊是不是像变异兽人那样,根本没有办法杀死」德普里科特侯爵看问题的侧重点和新王有点不同。
斯泰克没有回答侯爵的提问,这不只是因为地位高低的缘故,也是因为他还不太清楚那些木乃伊的实力。
木乃伊不同于其它亡灵生物,这种东西的实力非常难说,他们本身的实力和殖尸差不多,但是他们可以运用魔法和神术,还有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能力。
在教廷的记录之中,就有不死木乃伊的记载,而且不止一种,这类水乃伊全都可以化作狂风或者流沙之类的东西,比变异兽人还难对付。
「比起兽人变异来这已经好多了,把尸体制造成木乃伊很费时间还要不少材料,而且地们只有得到尸体,还必须是死
了没有多久的尸体才能够制造中新的木乃伊」斯泰克说道:「我们只要不让他们得到尸体,就可以阻止她们的队伍继续扩大」
「这应该不是什么难题,瘟疫流行的时候,尸体都是被火化掉的」新王早就想这么做了战争时期,尸体的处理是最头痛的一件事,按照惯例,只要条件许可,战死的士兵的尸体都必须运回来让家属认领,国家还要出一笔安葬费,这实才是大麻烦了。
「有没有办法让敌人无法利用那些尸体?」德普里科特候爵问道,老头担心的是变异兽人大军,万一攻势强劲,一路上势如破竹。每一次胜利,他们就会拥有一大批新的尸体,数量柑会亦得更多。
当年教廷扫灭异教徒的时候,就遭到过死灵法师的联合反扑,死灵法师用这种以战养战的办法,着实让教廷头痛了很久。
「做不到」圣祭司的回答非常肯定:「兽人变异是一种魔法,但是把尸体制作成木乃伊,让他们复活,却是一种神术。魔法利用的是这个世界的规则,所以我们也可以破解这种规则,神术却是神重新订立的规则,想要破解,就必须拥有超越那种规则的力量」
「难道光明神术对付不了这种邪恶的神术?」德普里科特侯爵问道。
新王站在一旁一言不发,他博览群书,而且有机会接触神秘谷的魔法师,当然知道一些鲜为大知的秘密。
光明之神出身于阿蒙神系,虽然同样是至高神,光明之神比起太阳神阿蒙来,差得不是一点半点。光明神术不被克制己经很不错了。
这种丢脸的事,斯泰克同样也不会说出来,所以两个人同时保持了沉默。
「陛下您那边的准备,进行得怎么样了?」斯泰克连忙转移话题。
新王一阵苦笑:「西面所有的港口,全都己经封闭起来,就连离海岸比较近的城市,都已经戒严了,不过人员迁移有些麻烦」
斯泰克故作惊讶,教廷哪里会不知道其中的缘由?他只是装傻罢了:「有些麻烦?难道有人连命都不打算要了?我记得,当初北方的那场大迁徙只用了几天就完成了一」
「有些事没办法比,北方边境的那些城市经常打仗,迁徙虽然只用了三四天,那里的人却为此准备了好几个月,财产、土地债契之类的东西,早已经转移到了后方,根多家庭连老人和孩子都事先迁走了,留在北方的只是腿脚利索的成年人,迁徙起来当然迅速。但是沿海就不同了,那里己经有几个世纪没打仗了,很多人故土难离。」
新王说这番话的时候,语调倒是非常平和其芬环为那些来不及迁移的人找着理由,实际上他的心底很不舒服。
情况并不是故土难离那么简单,而是贵族院的人试图藉这个机会和他博弈。
贵族院代表的是地方贵族和下层贵族的利益,以前一向不怎么受到重视,但是自从特里入侵之后,贵族院的嗓门越来越大,大有趁势而起和议院平起平坐的味道。
本来,新王也很乐意看到这种纷争的存在,可偏偏在不久之前,他决定成立新贵族院,触犯了底层贵族的利益。
在新王原来的计划之中,他正好趁机割裂贵族院,没有想到情况远比他想象得要复杂得多。
贵族院的派系不但多,而且互相之间的关系还异常错杂。就拿这件事来说,北方那几个遭受特里入侵省分的代表,对增设新贵族院没有任何反对。因为他们全都渴望着援军的到来,希望援军能够战胜入侵者。
沿海和内陆省分的地方贵族就没有那样的危机感,因为贵族固有的傲慢,也因为私底下的一些交易,他们更愿意站在反对者的这边。
就是因为有这些反对者存在,所以迁移法令在底下遇到了相当强大的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