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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德当然认得老者,这位曾经的教皇,在教廷漫长的历史上也算是比较有名的。
教皇将查理七世送出门去之后,这才转身朝着老圣骑士走来,这位陛下的脸色不太好看∶“你要告诉我的事,我己经知逆了,上面己经有了定夺。”教皇指了指头顶上方。
整个教廷以他为尊,他的!面当然只有光明诸神了。
这位现任的教皇真的很无奈,同样是教皇,刚才出去的那位,活着的时候要风得风,要雨有雨,没有一个人敢于违背其意愿,可他这个教皇却必须委曲求全。
“今天下午传来了一些糟糕的消息。”保罗三世原本不想透露这些,但是现在不得不说了∶“北边己经打起来了。塔奇人的六支军团,将近十二万人冲入了柏丽兰,北方诸阔事先布设的防线轻易地被撕破,在七十二小时之内,塔奇人就可以占领柏丽兰的大部分地区。”
教皇重重地叹息了一声∶“这还不是最糟糕的,真正的麻烦是米拉巴日没有失去力最,不仅如此,他还突破了原来的境界,达到了让人难以企及的高度。”
“这怎么可能?”老圣骑士巴德同样脸色大变,不过他更多的是想不通。他对毛拉的修炼之路了如指掌,毛拉修炼到终极境界,就是融合木命巨灵,舍弃原来的肉体直接成为不死不灭的存在。但是米拉巴日早己经将木命巨灵转化成了守护灵,自己也变成了一个废人……
突然,老头灵光一闪,他想起了刚才那位曾经的教皇。
“米拉巴日和查理七世一样,走的是其它的路?”
保罗三世点了点头∶“早在二十年之前,米拉巴日就己经开始兼修一种叫“破灭诀”的功法了,这种来自东方的功法,讲究的是“破而后立”,他放弃本命巨灵是早已经计划好了的。”
这位教皇说到这里,心中不由得多了几分失落。
一直以来,他都把米拉巴日看作是平等的对手,自认为米拉巴日并不比他高明多少,但是现在他却感觉到米拉巴日确实要超过他一筹。
米拉巴U放弃了和本命巨灵融合的机会,选择了“破灭诀”,两者的成就差不多,但是在“破而后立”之上,还有更高的境界,融合本命巨灵却己经是最高成就了。
同样是获得永恒,修炼“破灭诀”,理论上可以一直修炼到至高神的境界。但是融合本命巨灵,最多也就成为半神。
“要不要准备降临仪式?如果有必要的话,我可以为教廷牺牲一切。”巴德老头的神情异常凝重,不过他的语气却很坚决。
让天使降临在他的身上,是最后的选择。
虽然他们己经研究出了让天使降临在圣灵战兵身上的办法。但是那些圣灵战兵毕竟没有智慧,强虽然很强,但是要用来对付米拉巴日这样的敌人,十有八九不行。
老圣骑士的决心让教皇颇为欣慰,不过他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没用。除非我们舍弃所有的圣灵战兵,把它们全都用作天使降临的载体。组成一支天使兵团,或许能够用来对付米拉巴日。”知道巴德肯定难以相信,这位畔下不得不提醒道∶“你难道忘了那朵伊利尔玫瑰?”
巴德老头顿时恍然大悟。
米拉巴日成功地“破而后立”,实力相当于融合了本命巨灵。如果再用伊利尔玫瑰提升一级,那就直接达到了半神之境。
老圣骑士也终于明白,为什么阿蒙的祭司己经有能力制造大规模的兽变。却始终非常克制。没敢把兽变散播到陆地卜来,原来他们真的非常忌惮米拉巴日。
老头打了个寒战,他突然想起一件事。
古往今来和米拉巴日同等级的毛拉,至少有五六个,却只有米拉巴日想到了这样一条诡异的道路。
这实在太巧合了。他首先想到的就是,这是真神的意志。既然太阳神阿蒙能够在几万年之前,就布设下一枚棋子,那位真神为什么就不能同样也布一枚棋子?老头再一次想起了刚才出去的查理七世,那会不会也是一枚决定性的棋子昵?老头有些明白教皇的无奈了,这是一场诸神博弈的游戏,他们这些凡人只有当棋子的分,根本没有资格接受或者拒绝。
拉托维的庆典持续了三天,这三天里而卜哥一直都没有空闲,不过他根本不在乎,和迎来送往比起来,他更喜欢找其它的事做。
更何况,这三天不停地雕刻塑像,居然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一直以来。他都对怎么战斗没有什么感觉,虽然实力越来越强了,可他能够欺负的仍旧是那些弱者,对付强一些的对手,就感觉到力不从心。
原本他以为自己没有战斗的天赋,没有想到,这三天的雕刻让他找到了一丝感觉。
一开始的时候,他每一次下手,都是去掉石块的一部分,让石块渐渐逼近了他需要的形状,但是在不知不觉之中,他的下手变得连贯起来,岩石自然而然在他的手里崩解。就仿佛手里的石头原本就是一个雕好的石像,只是外面沾了一些泥巴,他现在做的。只是将泥巴抹掉。
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一种感觉,如果战斗的时候,他同样也能够这样,任何对手都会在瞬息间被他杀掉他倒是很希望能够一直这么下去,可惜时间不等人。
时间总共就只有六天,而他的工作,却有一大堆。
此刻,那不深的海底己经躺着许多雕塑的部件,这些东西必须组合起来,还要做一些精细的处理。
不过他还不打算把雕塑从海里捞上来,这是最后一天的工作。
今天是第四天,要开始布置墙壁了。
一进入小教堂里而,就看到一幅忙乱的景象,四周是巨大而且丑陌的框架,许多竹节虫一样的东西在上而爬来爬去,地而卜堆着一块块的大理石板,这些大理石都是从两百公里外的莫斯特纳运过来的。
地板已经铺得差不多了,只是还没有经过打磨,所以看上去并不起眼。
突然间。一阵又酸又臭的气味迎面扑来,卜哥不得不屏住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