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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密谈的时候绝对没有人可能偷听到,所有能够保密的措施,我们都用上了。」
芭瓦德维伯爵静静地听着,对卜哥的话,他信七成。
就算卜哥粗心大意,那两个执事不可能没有任何弥补措施,如果这样仍旧泄露了机密的话,那问题真的不是出在他们身上了。
能够坐到他的位置,知道的东西自然比其它人多得多,芭瓦德维伯爵家族就养着自己的魔法师,这幢房子和他的马车就经过特别的装修,能够屏蔽那些暗中窥视的眼睛。
神术?伯爵的脑子里面已经冒出了这个念头。既然想到了这种可能,他紧接着就开始思索,为什么那个神父要把教堂建造在主岛之上?
对神术,他并不是很了解,不过他知道魔法都是有距离限制的,家族的魔法师曾经给他演示过几种用来窥视的魔法,最远的距离也不超过一公里。
「你先下去吧。」芭瓦德维伯爵的口气已经没有刚才那样严厉了。
卜哥从伯爵的宅邸出来,刚刚转过街口,就看到伯爵的马车从大门出来,看方向是往圣科莱门多大教堂而去。
所有的一切,正如卜哥预想的那样进行着。
伯爵去了一趟圣科莱门多大教堂,和爱威利斯主教密谈了一个上午,其间爱威利斯主教出去了一次,回来的时候显得非常高兴。
离开圣科莱门多大教堂,伯爵并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位于首都鲁普奈尔郊外的夏宫,半个小时之后,一个宫廷侍从骑着马,拿着一封信,前往主日大教堂觐见大主教。
伊格拉斯科主教非常郁闷,法克的各个主教就以他最为低调,整天都待在主日大教堂里面,除了办公就是自我修持,没有想到刚才被大主教叫到祈祷室大骂了一通。
他挨这一通骂的原因非常冤枉,原来是他手底下的一个神父,手伸得太长了。
他甚至对这个手下没有多少印象。
回到自己主持的礼堂之中,伊格拉斯科主教立刻把几个管事的辅祭叫了过来,这几个辅祭中有一个是管人事的。
一问之下,伊格拉斯科主教什么都明白了。
和爱威利斯主教比起来,伊格拉斯科主教无论是涵养还是城府都要高深得多,并没有将怨气发泄在这些人的头上,他只是很平淡地说道:「把那个神父撤了吧,找一个隐修院让他去那里苦修几年,等到什么时候,他的贪念不再那么强烈了,再让他回来吧。」
底下的人除了唯唯诺诺也不敢有什么话说,这些人都知道,那个惹事的家伙这辈子算是废了,隐修院名义上是让苦修士有一个远离尘世的地方得以安宁的修持,实质上被扔到那里去的都是犯了错误的家伙──那简直就是变相的监牢。
「这种事情其实非常普遍。」一个胖胖的,看上去资格最老的辅祭忍不住说了一句。
「我也知道。」主教朝着底下的这些人看了看,他很清楚这件事情肯定和这里大部分的人都有关系,底下的人搜刮来钱财,这些人肯定都得到了好处。
虽然他本人很少沾这种钱,但是不能够逼着下面的人也像他这样,真的那样不近人情的话,没有人会跟着他干。
「不过。」伊格拉斯科主教话锋一转:「你们最好还是管好那些手下,别一个个都以为自己拥有特殊的能力,是神的宠儿,就可以肆无忌惮。如果是在几个世纪以前,这样认为未尝不可,但是现在修炼神术的人,只会被人忌讳,那个白痴居然还主动送上去,告诉对方自己精通神术!」
说到最后,伊格拉斯科主教简直是在咆哮,也不知道是在发泄世道的不公,还是在为神术的没落而感到愤怒。
主教自己也发现情绪有些失控,他让心情尽可能平静下来。
就在这个时候,值班的牧师手里拿着一张名片,跑了进来。
名片是黑色的,上面除了一朵用金色的墨水描画的玫瑰花,其它什么都没有,不过看了那朵金色玫瑰花,主教的脸微微一变。
他挥了挥手,让手下的那些人全都退了出去。
几分钟之后,一个全身都包裹在斗篷里面的人,进了祈祷室。
门随即被紧紧地关闭起来。
「你不该来这里。」伊格拉斯科主教显得非常不高兴,尽管这样,他仍旧拉了一把椅子过来,请那个斗篷客坐了下来。
「你的手下惹麻烦了?」斗篷客一坐下来就问道。
「你倒是消息灵通。」伊格拉斯科主教嘲讽道。
「我也是刚刚得到的消息,宫廷里面有我的人。」斗篷客并不打算隐瞒消息的来源,这同样也是他显示自己影响力的机会:「芭瓦德维伯爵请求觐见国王陛下的时候,我就猜到可能有事发生。我还知道财政大臣前往觐见陛下之前,先去了另外一个地方……」说到这里斗篷客停了下来。
伊格拉斯科主教并不是很在意,他根本不急,既然眼前这位急匆匆地来找他,这已经说明,这位先生有着很深的企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