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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进明离开了柳家,在远处回望一眼,又抬头看了看阴沉的天空,双手不自觉的握紧,“张狄,我们马上要相遇了,你造的孽太多,我只能废了你,希望和你一战是我一生中最后一次杀人。”
北风大起,大雪纷飞。
一夜之间,街道房屋铺上一层薄薄的银装。
徐进明再次到了柳家,按门铃没有人开门,他再次翻墙而入。柳明惠靠在后院门口看着天空还在飘逸的小雪怔怔发呆,他坐到旁边。
“我很喜欢麻雀。”柳明惠喃喃说。
“为什么?”
“因为它不畏四季变化。”
“不被外界环境影响为心静,候鸟迁移也可看成有追求有向往,关键还是在于你怎么去看待一件事情。”
柳明惠看向徐进明:“义父,昨天我想了一个晚上,有个问题想问你。”
徐进明笑起来:“你问吧。”
“为什么我父亲会说他不如你?”
“因为你父亲强的只是拳。”
“强不是靠拳来体现的吗?”
“拳是心带动的,肉体再强也不过是外在的强,你父亲在拳法上的造诣很深,但是心局限了拳法的提升,所以你父亲败在了那人的拳下。”
“那人不受心局限吗?”
“每个人都受心的局限,关键在于这个局限的范围,你拼命苦练,所强的只是肉体,纵然能强霸一时,到头来不过竹篮打水一场空,你父亲死前最大的愿望是希望你能综合他和我的拳法理论,去窥视武道最神秘的境界。”
柳明惠茫然道:“我还是不明白,你不担心我超过赵宇涵吗?他可是你亲生的儿子。”
徐进明笑道:“你也是我儿子,不分彼此。宇涵已经走出了我的拳法框架,我教不了他,你和他不分伯仲,拳法也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在这点上我也没什么教你,我只能告诉你我的拳法理论,能不能结合你自身的拳法走出自己的路还要看你自己,放下仇恨去完成你父亲的遗愿吧。”
柳明惠眼神终有一丝变化:“可是我放不下那人……”
“该来的躲不掉,不该来的想找也找不到,顺其自然,浑圆天成。”
“义父……你教我吧。”
徐进明宽慰不已,说:“你记起什么是痛吗?”
柳明惠低下头:“还不能。”
“那不要强行去回忆,以本性而为今后自会记起,来,我们先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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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陈莉为了当好赵宇涵的经纪人很忙,赵宇涵整天看不到她的人影,时间长了思念之心很重,训练都有些心不在焉,在和曾亲军的练习赛上接连吃了几记重拳。
曾亲军收手问他怎么心不在焉的,赵宇涵嘿嘿干笑,反问道:“姐夫,你几时和我在台上正式比赛?”
这句话正好被易原听到,走过来说:“你们俩不用打正式比赛,这辈子都别想了。”
赵宇涵诧异道:“为什么?”
易原说:“傻孩子,你们现在是亲人,亲人之间交手时因为害怕伤到对方出手会犹豫,不能全身心投入,交手与不交手能说明什么?”
曾亲军笑,赵宇涵心想大伯说的有理,如果真要打确实有很多顾忌,至少他是下不了重手。
曾亲军说:“没得打了,我准备退出职业拳坛了,过几天开个记者招待会,正式退出拳台。”
赵宇涵惊道:“不和我打也不用退出拳台吧。”
曾亲军摇头道:“我早有这个意思,退出拳台接管武道馆,再加上最近你姐怀孕了,我不想再让她担心,事实上修行武道离开拳台可能更好。”
赵宇涵看向大伯,易原笑道:“这件事和你爸商量过,我们都认为武道馆交给小曾会比较好。”
赵宇涵知道父亲是想一心一意准备和张狄一战了,心道这样也好,准备充足胜算也会大一些。
这时陈莉穿一身淡青色职业装回到武道馆,一头披着的流云般的秀发显得成熟不少,暖流流过赵宇涵胸膛,陈莉递过比赛安排表说:“下一场比赛定下来了,一个月后在CD和职业排名第十五的唐强打。”
赵宇涵“咦”了一声,问陈莉是怎么让第十五的唐强和他打的,陈莉脸红道:“我可没那么大本事,别人的经纪人都是四、五十岁,他们把我耍的团团转,这次是唐强点名要和你打的。”
“现在他们把你耍的团团转,今后你再把他们耍的团团转这不就成了,哈哈。”赵宇涵想起修行时在CD踢的第一家武道馆临山武道馆,当时和张大力打的,唐强是张大力的徒弟,这次点名叫阵显然有复仇的意味在里面,他笑了笑,这样正好,这次可以获得不少积分。
曾亲军见赵宇涵脸带笑意告诫道:“你不要小瞧了这人,我和他打过一场,速度很快,单论力量在职业拳坛中算得上第一,实力很强,大意的话会吃亏。”
赵宇涵点点头说:“我知道,CD临山武道馆的馆长张大力是他师傅,我和张大力打过一场,力量很吓人,我不会轻敌的。”
“不会有事吧?”陈莉一心想为赵宇涵找到能获得高积分的比赛,所以在武道协会看到唐强的点名叫阵时很高兴,想也没多想便应承下来,心中从不怀疑赵宇涵会不会输的问题,曾亲军这一说倒把她说的担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