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喜道他可是个孝顺的孩子,然后让赵宇涵他们休息一下,她再去多做点饭。
俩人立即陪老妇人一起进厨房帮忙,吃了一个月来的第一顿白米饭,玄月清吃的特别香,连赞老人家厨艺好,老妇人眉开眼笑,说今天她十分高兴,如果有这样一个儿媳妇就好了。
赵宇涵这才想到老人家没有儿媳,难怪总觉得这屋里差点什么,原来差人气,老妇人说儿子孝顺,可是这大叔为了武跑到深山里,又不娶妻生子如何能谈到孝顺,不由叹息说:“老奶奶,您怎么不要大叔回到城里过生活,也好讨个老婆孝顺您。”
这话点到了老妇人痛处,老泪一下就流了出来,玄月清横了赵宇涵一眼,安慰老妇人说:“您老人家不要听他在那里胡说八道,您……”
“姑娘你不知道,我儿子命苦啊,不是他不愿讨媳妇,而是他想讨的媳妇死的早啊。”
赵宇涵和玄月清面面相觑,想问又不知道该不该问,一时都没有说话,老妇人却一把泪一把鼻涕的将儿子的一生说了出来。
老妇人的儿子今年四十四岁,老妇人称呼其子为志忠,姓陈。
陈志忠从小和父亲一起学古拳术太极拳,那时候拳术还没有统一,除开现代格斗技古拳术分成多派,太极是其中的一种,属于内家拳,在吐纳呼吸和对拳的理解方面有独特的见解,后来拳术统一,武道汲取了其中的呼吸吐纳技术放弃了其拳术理论,因为按人们的理解,以静制动防守反击对现代格斗技而言不可取,虽然理论上很有见地,但是在实战上人不可能做到那一步,故被武道放弃。
话说远了,陈志忠练习太极拳十一年,在十六岁那年结识了一个同龄女孩,老妇人口里的称呼为秀秀,秀秀很漂亮很内静,两人感情十分好,可是天有不测风云,在秀秀十八岁那年,一日晚上下班回家,遇到五名歹徒,惨遭蹂躏,而后被杀死,弃尸荒野。
警方接到报警后,在三天之内便破了案,但是非常令人震惊的是,其中四人被判死刑,而另外一人却因精神不正常逃过一劫,丢到精神病医院管制。
陈志忠悲痛不服,私低下调查,发现这人根本就没有精神病,而是因为其父亲有很大的权势帮助逃过法律的惩罚,陈志忠一怒之下乘黑摸进精神病医院,想亲手为秀秀报仇,却意外发现这人已经死在病房当中,在床头他看到一纸留言,上面写了此人作恶多端的种种事迹,末尾处落款制裁者。
由于陈志忠看了那留言,在纸上留下了指纹,警方很快将怀疑目标指到他的身上,并最终逮捕归案,因为有作案动机和现场取证,法院判了无期徒刑。
陈志忠父亲不愿儿子就这样一辈子在牢里渡过,学电影方法,在押送到监牢途中劫了囚车,虽然成功,但是不幸中了一颗子弹,死在逃亡的路上。
于是陈志忠开始恨世,背着母亲逃到原始森林中,再也不愿出去。
老妇人是哭着说完整件事,赵宇涵和玄月清唏嘘不已,玄月清问:“您为什么要告诉我们这些?”要知道这种事岂能随便对外人说起。
老妇人说这么多年了,她早想开了,再说他们本来就没有罪,不会害怕说这些事。
晚上,赵宇涵和玄月清睡在老妇人清出的房间里,电脑放在桌子上充着电。
“我一直在想修习武道的真正意义在哪里,人们为什么要修习武道,是为了表演还是为了赚钱,或者是想当有力量的男人等等,我不明白,只是知道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答案。”赵宇涵搂着玄月清喃喃地说。
玄月清说:“什么答案都好,只要别去当什么制裁者就好,那毕竟是违反了法律。”
赵宇涵摇头表示不会,他说:“其实我一直在想胡世杰……”
“我知道,胡世杰将所有赚来的钱捐给了各个慈善基金。”
赵宇涵笑道:“原来你知道。他把武道当成赚钱的工具,但是目的却是为了帮助别人,我不知道这样算不算是武道这个道字所包含的真实含意,我和柳明惠总是执着的追寻武道的最高境界,说穿了只是在追求武,即使达到最高境界也不能说领悟了武道的真正含意,我有时候觉得在襟怀上不能与胡世杰相提并论,很奇怪的是,胡世杰的武道水平同样提升的很快,说不定他才是走在武道的正确道路上。”
玄月清轻抚着赵宇涵的胸脯说:“也许吧,我看过胡世杰所有的比赛,他的气势和你完全不同。”
赵宇涵异道:“是什么感觉?”
“你的气势寒冷令人害怕,最近几场却又充满狂放,胡世杰不同,他的气势磅礴,很大气。”
“大气?”
“嗯,我也不知道怎么形容,就好象……说庸俗一点就是正义,正义是不可战胜的,在后面的比赛当中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正义是不能战胜的,即使气势有时候比对手弱,却仍无妨他获得胜利,这是一种压不垮的气势。”
赵宇涵苦笑道:“也许胡世杰走的路才是正确的,睡吧。”
“嗯,你也不要多想了,我爱你。”
“我也爱你。”
窗外看不到明月,满天的星星却在互相争辉,玄月清睡着了,赵宇涵仍在想,魂叹了口气,赵宇涵听到了,问他叹什么气,魂说:“你父亲曾对你说过,路有千万条,胡世杰即使走的路是正确的,也不能说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