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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宝宝终于摘掉了眼镜,露出了刚割得双眼皮,有点肿,像挨了两拳。
我点头给程宝宝看,让她相信自己的托付没有错。
看到我点头,程宝宝站起身来,说:再见老丫!再见通天!再见我自己!
她看看老丫,又看看我,扭头走了。
你的眼镜!我冲着决绝的背影说。
程宝宝没有停步,话甩了过来:帮我扔掉!越远越好!
老丫站起身,眼圈通红,想追出去,却没有。
这或许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了,我说:送送她吧!
老丫很感激地看着我,刚想离开却又止步,慢慢坐下。
怎么不追?我不解。
追上去会让我们都舍不得,有时候狠狠心会好些。老丫神情黯然。
她把墨镜把玩了一阵,猛然折成两段。一段不应该的感情也折成两段,从此天各一方。
062章冤家与真爱
没有什么能比老丫的回归更让我神采飞扬的了,两情相悦的人在一起比什么都强。
在情感方面,女人都是非常敏感的。
小泡就是其一。
之前垂头丧气,现在神采飞扬,边敲着电脑边吹口哨,让我前面的那位仁兄总跑厕所,他小时候爸爸总用口哨来引导他小便,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
我的表现让小泡不太高兴,她肯定感觉到我破屋子的女主人回来了,一天都没有理我。
还敢陪我喝酒去吗?下班的时候小泡走过来甩给我一句话,边说边用手指不耐烦地敲着电脑显示器。
我可不敢再喝了,我已经领教了酒后乱性的威力,就盯着电脑回绝了小泡。
小泡转身就走,像程宝宝离开时决绝的背影。
我不知道是不是该对小泡说声抱歉的话,老丫离开时是她悉心照料我撞墙的脑袋,还和我品尝禁果。我的老丫回来了,我就这么没良心地拒绝她,混蛋才干的事我却干了。
可我又能怎么办呢?
经过一番思想挣扎,我还是陪小泡喝酒去了,男人的心其实很软。
对老丫我就说要加班。老丫说工作重要。
不知不觉。一个好男人就学会了撒谎。还毫无悔意。
撒谎不是人想干地。都是种种地事给逼地。
我不知道自己充当了什么角色。知道了可能会头疼。
我没什么酒量。控制地很好。没醉。小泡却想要醉。拼了命去喝。如果瓶子能喝。那地上地17个空瓶就没了。
还是那个单身俱乐部酒吧。某个单间。一个不知所措地男人。和一个醉醺醺有些癫狂地女人。在里面吼着“我家住在黄土高坡”。
小泡又喝了一瓶,喝完就把瓶子摔了个粉碎。
我根本制止不了她酗酒,她发起疯来像只狂躁的母猫,连推带挠,我的手背应经伤痕累累。我已经想好了该怎么对老丫说,就说回家的路上逗猫玩,给挠了。
小泡拿起话筒,摇摇晃晃,红着眼逼视着我,说:通天你说你是不是个混蛋?
我说是。小泡现在就是奶奶,我是孙子,她说什么我都要认。
我对你来说算什么东西?小泡苦笑着说。
我说是朋友。
小泡气得把话筒砸了过来,太突然了,我没躲开,额头顿时起了个包。我又想出对老丫的解释,就说不小心撞树上了。
这还不够,小泡扑了过来,轮圆了胳膊劈头盖脸地打我。
我抱着脑袋任她打,还给她抓着头发往沙发靠背上撞。
小泡边打边吼:朋友?!我他妈就是你朋友?婊子都不如!婊子还能给钱,你给了我什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对不起!我大声回答。
对不起?小泡又疯了,又是一阵暴打。
酒吧老板娘闻讯赶来,喊了一声小泡没有听见,就拿起话筒说:泡泡用不用帮忙?我这儿刚雇了个退伍特警,两脚他就成遗照了!
老板娘身后的壮汉双手握拳,咔咔直响,还瞪着我扭扭脖子,咔咔直响。
小泡这才停止疯狂,坐下来喘了口气,说:他死了我就没有出气筒了!
送我回家!小泡下达命令。
老板娘的手下开着小泡的车,送我和小泡回小泡家。
在后座,小泡紧靠在我身上,一只胳膊挽着我的手臂,另一只时不时捣我一拳,嘴里嘟囔着:你是混蛋!你是我的混蛋!我不是你朋友!不是!
喝得太多了,刚进门小泡就吐了,难闻的酒气瞬间充满整个空间。
扶她在沙发上坐好,一转身她就躺倒在沙发上,呕了两下又吐了,恶心的污物像火山一样从小泡嘴里喷发,顿时满脸满身都是,中午的拉面段都隐约可见。
我忍耐不住,也跟着吐了。
该死的,小泡肯定是我的冤家,纠缠不清,甩脱不掉。
今天我不只成了她的出气筒,还是钟点工。
那些恶心到了极点的秽物我边吐边清理,还打开窗子通风。
小泡似乎在挑战我的爱心,这边刚刚搞完,那边又吐了。
索性把她扔到卫生间,爱怎么吐就怎么吐,吐完了就用马桶冲掉。
一番折腾后,客厅墙上的摆钟敲了十一下。
广告公司加班到十一点似乎有些不切实际,此时我担心我的丫要比小泡多一些,真的想一走了之,可我为什么要去想流浪后小泡对我的照顾呢?
该死的!我打了卫生间粉色马赛克一拳。
对不知名的神说了声“原谅我”,我把小泡扒了个精光,扔到浴盆里,放上温水给她洗澡。
我从没看过小泡的身体,她的身体很诱人,像伊甸园的苹果,玲珑凸显凹凸有致,像一件精致的艺术品,完美无瑕。
我很健康,当然有反应,就把她当做妹妹或者妈妈,但她不是妹妹或者妈妈,我就很难受地给她洗澡。像一壶开水不住地沸腾,冒着泡却没法倒。
热水一激,小泡缓缓醒来,看着我给她清理头发里的脏物。
我爱你!她看着我说,眼神里满是哀怨。
盯着我认为是花生的污物,我说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