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下车了,透过沾满了灰的玻璃窗,我看到小女孩迷茫地向前走着,看到一个交警,飞快地跑了过去。车再次启动,我没有看到小女孩结局如何,就像我不知道我的结局如何。
18个小时我昏昏沉沉,下了车没有停歇,又买票上了另一辆车。
13个小时后,下车又买票上了车。
11个小时后。
14个小时后。
我饥肠辘辘,我想饿死自己。
我头昏脑胀,我想困死自己。
我身心疲惫,我想累死自己。
我自虐自己,让自己更痛苦些才好受些。
我一直把自己折磨得昏死过去,痛苦才暂时停止。
穷人多还是坏人多?
真的渴望在某个温柔的怀抱或温暖的家醒来,可我却是在一个陌生的路边醒来,浑身上下被洗劫一空,老丫捡的并还给我的钱包敞开着躺在身边,里面空了。
穷人多坏人也多,穷坏不分家,却让我的钱和我分了家。
我很迷茫地站在一个很大的陌生的十字路口,看着昏黑四周,象在审视我的前程。
那个小女孩下车的时候也是这样迷茫,至少她还有目标,我什么也没有。
四周没有人,有我也不会问,没有人能告诉我目标在哪里。
旁边是一片待收的麦田,我走进去,搓了麦子生吃,然后把麦杆踩倒,躺在上面昏昏睡去。
夜很凉,我缩成一团,抱住自己哆嗦。
没有水喝,泪就很少,但却很烫。
老丫你还好吗?我想你。
呜呜的哭声和麦浪的沙沙声混在一处,分辨不清。
057章我是神经病
我是地球上的一个生命,卑贱的生命,在地球上我不知道的某个角落醒来。
其实我不想醒来,是雨滴将我砸醒。
仰望天空,乌云密布,时不时有闪电在云层深处照亮,几秒种后隆隆雷声传来。
在麦秆的缝隙间,汽车一辆接一辆地疾驰而过,闪过不同的颜色。
当我迷茫地站在路边时,一辆长途汽车停了下来。
一个妇女伸出脑袋,用方言问我上不上车。
我就上了车,继续流浪。
几分钟后,我被赶下车,我没钱买票。
在一个没有站的路边,我揣着空空的钱囊。
终于如常所愿了,在我最低落的时候,天下起了雨。
无遮无拦,我在雨中走着,苍茫大地上,只有我一个人。
我还是很有才地。竟然由感而发。编唱出一首歌来。
该来地来!该走地走!
不是你地就不要再强求。
该来地来!该走地走!
不是你地就不要再等候。
尘世间已有太多地痛苦和忧愁。
何必再让自己陷入颓废的暗流。
你温暖的手,还有温柔的双眸,
那一刻我今生会保留。
海风中的誓言虽没变成希望和永久,
但我的心早已和你白头。
分开的手,没有等的侯,
相爱的人最后变成了朋友,
今后的路,各自去走!
活得比你好是我坚强的理由!
大声唱着这首歌,任泪水疯狂奔流。
我嘶声力竭地唱着,应该是喊着,太空旷了,没有回声。
我此时能够感觉到的,只有自己的呼吸声,唯一能证明我还活着的声音。
站住!一个嘶哑的声音从旁边的地里传来。
我用雨水洗了洗脸,看一个身着西装衣冠楚楚的少年背着手走过来。
你是哪个帮的?他拢了拢他的长发,眯着眼用方言问我。
什么意思?我不知所措地回答。
还在装傻!你老大是谁?丘老四?还是洪七公?他围着我转圈,不停地摸着下巴,上下打量我。
我是上老大的人!我想起了伊甸园的苹果树,树是上帝栽的,我吃了他的禁果,应该算是他的人了吧!
上老大?没听说过!新起的派吧!少年很潇洒地用双手把长发抹向脑后。
早就有了,你太孤陋寡闻了!我回答。
到了别人的地面得拜拜主子,道上混的,都知道规矩吧!跟我拜拜老大去吧!要不然别在这儿混!少年双手插兜歪着脑袋说。
我想我应该吃点东西了,跟着去没什么不好,就点头。
少年见我点头,笑了一下,抽出一只手搭在我肩上,一起向前走去。
九阳神功第六层太他妈难练了,练得我走火入魔,前五层都忘了!你练得怎么样了?少年表情刚毅,皱着眉头极其认真地说。
我失恋了!什么都不想记起来!我也认真回答。
那你是中了情伤拳了!不太好治!到时候给你引见一位白衣老祖,他功夫了得,独门绝技是射水针,扎一下你就睡觉,什么都忘了,绝无痛苦!少年手舞足蹈地描述。
我听得云山雾罩不知所云,什么乱七八糟的?难道我到了另一个世界?
正走着,对面开来一辆奔驰轿车,突然停下,开门下来几个人。
一个打扮妖艳的妇女撑着伞冲过来,带着哭腔说方言:宝贝儿子!可找着你了!我和你爸还有大哥都快疯了!这几天你去哪啦?
我借了光,雨伞也遮了我头上的雨。
你个熊孩子!老子白养你了!不给老子省心到处跑!中年男人用方言骂道。
你们真啰嗦!我还有急事!这是上老大的人,要来拜码头!借你们车捎个脚儿!少年满不在乎地拉着我钻进车里。
管不了这么多了,上车我就睡去。
醒来的时候眼前出现一所别墅,很土气。
我儿子给你添麻烦了吧!少年他妈客气地跟我说。
没事儿!拔刀相助!我客套。
我的话让少年他爹一呆,眉头紧皱。
跟着他们进了别墅,迎面走来一个身穿白大褂的男人,一脸的络腮胡子。
少年他爹把络腮胡子拉到一边,嘀咕了一阵,两个人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