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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牢的将刚刚从空中向下坠落准备对哈尔克发动进攻的来犯者锁定。
我知道我的这些小魔法是难以对敌人构成致命打击的,但是我不能不尽我的力量反击。
我选择的时机很好,对方冉冉落下的身体被我用电链术将他想要逃避的方位全部堵死,而飞雷术则可以让他扎扎实实的品尝一次我的雷击球的滋味。
阴蓝色的雷击球在对方面前胸前炸裂开来,魔法力量毫无阻碍的撞入对方身体体内。
我竭力压制住胸中因为突然催动大量法力而带来的空洞感,咬紧牙关挺过脑中传来的一阵阵晕眩,这是背水一战!
“哈尔克!小心!”
雷击球的爆炸并没有能够给对方带来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但是却大大延缓了对方的攻击效率,哈尔克终于赢得了时间。
一连三枚品字型的连珠魔箭扑面而去,迎头而上的森森剑气只来得及将两支魔箭绞得粉碎,而另外一支则穿越了层层剑芒。
袭击者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哈尔克的魔箭击中了他的腰肋下,强劲的穿透力带起冲天的血雾,哈尔克这一箭就让对方陷入了濒死状态。
我还来不及分享哈尔克的喜悦就陷入了危境。
那个策应者在我发动魔法攻击时就把我锁定了,刀锋卷起的粼粼波光几乎要让汗毛倒竖,我使出吃奶的气力在刀光中挣扎颠簸,想要躲避那收买人命的千百刀气,但是我糟糕的个体能力葬送了我。
剧烈的疼痛混合着突然脱力的瘫软,我软耷耷的匍匐在地,在此之前我只感觉到我就像是被对方活生生的剐了一般,从面部到胸前,从小腹到双腿,至少有三十刀从不同角度掠过了我的身体,一条条肌肉似乎被剥开了,血液几乎一下子就从我的整个身体中涌了出来,虚无飘浮,就像是突然落入了冰冷的泥潭中,这就是我丧失意识之前唯一的感觉。
我浑浑噩噩的漂浮在黑夜中,无数影像在我身体周围飘来飘去。
我努力的想要辨识清楚他们是谁,但是困倦和疲顿使得我的意识似乎都有些模糊起来,我甚至不能辨别我究竟身处何处。
呼吸困难,意识模糊,思维迟钝,全身酸软,我就像是飘浮在通往地狱的通道中,一点一点的向着那黑漆漆的地狱之门坠落,我意识到一旦我真正落下去,只怕我就再也不能起来了。
不,我不能就这样沉沦下去,我还没有找出那个把我打入这个世界的叛逆,我不甘心!
我竭力的挣扎着,晃动着身体,想要让自己的意识清醒过来,但是就像是陷入了温软的棉花团中,我根本用不上一点力气,这很危险。
我曾经有过这样的经历,那是我刚刚成为孽龙武士之后与深渊魔族的一场战争中,我被三头黑魔蜥蜴王袭击,它们用极具腐蚀力的舌涎袭击了我,我整个身体几乎全部被它们舌涎浸泡,肌肉完全腐烂,甚至连骨质都受到了伤害。
昏迷了十三日之后,我凭借孽龙最顽强的生命力挺了过来,而只剩下一个骨架子和一些重要脏器的我最终用了三个月时间来重新长出身体。而那十三天中的感觉与现在的情形几乎一样,这是冥神和生命之神正在争夺我的灵魂。
我拼命的甩着自己的头,寻找着一切可以刺激自己生命力的方式。
咬舌?似乎我已经感觉不到舌的存在了;捶胸顿足?我根本不知道我的手足是否还完整无缺;呐喊?呼吸困难让我嗓子似乎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连最细微的声音都无法发出。
也许我唯一能作的就是尽量睁开眼睛,让外界的事物感知来刺激我的意识,让我不至于沉沦昏迷过去而一去不醒。
平时连想都不用想的动作现在却是如此艰难,我扭曲着自己面部肌肉想要睁开眼睛,但是那双眼皮却像是铁幕一般重逾千钧,我惶惶然不知该如何是好,难道就这样放弃?
不,不行,我还有很多事情未作,而这个世界已经开始引起了我的兴趣,我要活下去!\t
第一第十六章噩梦中的面孔
弗兰肯脸色苍白的看着眼前这个背包裹得像一具木乃伊一样的身体,已经换了两身纱布了,然而殷红仍然在一点一点的浸润出来。除了一双眼皮下那双眼珠时而轻微的转动一下以及若有若无的呼吸还能证明这不是一具尸体之外,你再也找不到任何生命迹象。
战斗已经结束了三天了,但是其惨烈程度让弗兰肯这个已经在佣兵界中打滚多年的老手也感到不寒而栗,对手的强大根本就不是自己几人能够抗衡的,如果不是日朗人的出现大出他们意外,弗兰肯相信自己毫无悬念的会成为五具尸体。
这一场袭击以两败俱伤告终,对手抢在落日驻军快速反应部队之前撤离了战场,而在日朗人的帮助下,弗兰肯一行人也撤离了那个如同鬼蜮一般的战场。
胸前和肋下的两处创伤让弗兰肯现在吸气仍然是撕心裂肺的疼痛,那位青阳公主的修复术法相当精妙,配合上他们日朗特制的外敷丹散,伤口已经开始长出新肉了。据说那些效果灵验的丹散是用多种草本植物和动物骨骼捻磨成粉末合制而成,弗兰肯很惊讶于日朗人的想象力和创造力。
对手给己方带来的伤害是巨大的,日朗方面有两人丧命,一名箭手,一名剑客,而哈尔克和林克也都不同程度遭受了对方箭手的反击而遭致重创,哈尔克的大腿被铲掉巴掌大小一块肉,连带着筋脉也受损,至今还难以下地;林克遭遇了两名箭手的袭击,虽然他的反击使得对方同样付出了惨痛代价,但是结果是他的腰部和背部都被箭镞刮出了深深的伤痕,看样子没有半个月的休养难以用力。
细碎的脚步声将弗兰肯从沉思中惊醒过来。
“弗兰肯先生,他还没有醒来么?”
“嗯,和以前一样,没有什么变化。”
“这位汉密尔顿先生的生命力可真是顽强啊,我原本以为他根本就无法支撑下来,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