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似乎连头脑都有些呆滞了,我躺倒在地上努力想要挣扎起来,全身一瞬间已经被突然勃发的暴怒给笼罩了。
这个王八蛋,我帮他止血,他竟然用这种方式回报我?!这个杂种,我要让你生死两难!看着对方还在骂骂咧咧的头像,摇晃了一下有些昏昏沉沉的脑袋,我愤怒如狂的猛扑而起,握紧拳头想要冲上前去,即便是现在的我根本不是对方的对手,我也不能容忍自己遭遇如此的侮辱和轻蔑!
“汉密尔顿,你脑袋被女人双腿夹坏了么?止血术!快给我用止血术!你***要让我流血至死么?!你这头蠢驴,这个时候还要用女人用的止血带?!”
粗鲁难听的斥骂声让我已经热血沸腾的身体一僵,止血术?什么止血术?我心中一阵发慌,什么止血术?难道是我做错了什么?看样子好像是自己应该具备的一种技能,不是用止血带止血么?止血术是什么技能?难道是龙族世界中的那些与生俱来的特殊能力一样的技能么?我茫然的望向仍然还在呲牙咧嘴喷涌着脏话的对方,有些不知所措。
“巴德利,汉密尔顿这两天大概太过疲倦了,你就不要太计较了。”丑陋男子的适时插话让我怕从尴尬和紧张中解脱出来,言语中对我却并没有多少维护之意,也许他只是不愿意在这个时候看到内讧。
“汉密尔顿,你的头被驴踢坏了么?连止血术的咒语都忘了?!你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上午也是浑浑噩噩,你到底是怎么从尼斯魔法学院混毕业的?还不翻阅一下你身上的东西?!”
我忙不迭的将手伸入另外一个布袋,一本破烂不堪的书卷终于被找了出来,实在是太幸运了,这本封面已经分辨不清的书卷第一页题目就是止血术。
我有些心虚的瞥了对方两人一眼,两个家伙的注意力又都投向了城墙下,城墙下激烈的攻防已经让所有人精神处于极度紧张状态,他们没有多少心思来关注我的表现,或者我跟本就不值得他们关注,所以我知道我自己的表现已经想当出格,但是他们仍然注意到我的异样。
我如饥似渴的一目十行浏览着那本破书上内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已经具备了这个该死的汉密尔顿的所有能力,但是现在我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我默默的吟诵着还算有些印象的咒语,让我感到惊讶和兴奋的是身体内一种从未感受过的力量慢慢在浮起,这绝不是龙族中拥有的天生力量,而更像是一种与周围自然融为一体汲取能量的一种特殊能力!
当我将所有注意力都投注在那个还在嘟囔着咒骂自己的同伴身上时,奇迹发生了!
原本那个家伙的伤口上一直如同泉涌般的血流慢慢凝滞了,虽然伤口仍然咧着不规则的锯齿口,但是伤口上原本流淌不止的血液已然迅速凝固起来,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止血术?!
看见那个家伙骂骂咧咧活动了一下手臂,重新投入战斗不再搭理自己,我知道自己已经成功的渡过了第一个危机。
我从没有见过人类的战争艺术竟然是如此绚丽多彩。
当一个数名兽人战士推动着的巨大攻城槌猛烈的击打着城堡的城墙,而垒砌成城堡的岩石就在这无坚不摧的攻城槌面前变得如同泥土做的一般,庞大的铁质槌头不知道在什么力量的催动下连续不断的击打着城墙,几乎没有花费什么力气,城墙就在自己脚下垮塌开来。
这样脆弱的躯体居然可以用这种手段来破坏如此坚固的一座城池,让我叹为观止,我简直看得呆了。
在龙族的战争中根本就没有攻城把寨这一类词汇,无论是龙族内战还是一直对外对付那些低贱的魔族,当都具备升空飞行能力的双方发生战斗时,所谓城堡不过就是一道如同阶梯般的东西,想要依靠城堡来作为抵御对方进攻的壁障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
在龙族世界的战争中,唯有凭借实力,毫无保留的拼杀到底,才能赢得真正的胜利。
看着城墙在自己脚下裂缝垮塌,我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所向无敌的孽龙战士,用尽全身力气奋力的一纵才勉强跳过那道裂开的缝隙,仅仅只有不到三米宽,而我觉得比自己原来在空中一纵数百米还要艰难。
这种习惯性的缺陷也许总有一天会让现在的自己一命呜呼,如果自己还不能及时调整心态适应现在角色的话,我默默的叹了一口气。\t
第一第三章佣兵
兽人战士的攻城槌给城墙带来前所未有的伤害,所有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眼前的裂口在不断变大,进而成为一个缺口。
似乎所有兽人都注意到了这里出现的变化,远处的兽人军官怒吼着斥骂自己的士兵,命令他们改变进攻方向,就像一股浊流突然转向,汹涌着向这里扑来。
从两翼增援而来的士兵和民夫挽救了我自以为肯定要完蛋的局面,三十多名前来增援的士兵迅速在城墙上构筑起了一道坚实的防线。
这些装备精良整齐的士兵与我们的身份不一样,他们都是帝国正规军士兵,三排弓弩手的快速射击虽然没有佣兵同伴那么精准,但是却整齐划一,而且力道强悍,对付这种密集型的冲锋,攒射反而能够起到更好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