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太极右手里拿着桃木剑,点着高司机手中的一杆雕金朱笔,左手拿一个神牌:“最好不要动,里面的人都被我们控制了;您再能干也救不了你们多人,我来猜猜看您的身份,这里有个牌位,上面写着:文昌星神君主神位。原来咱们还是一家,都是道家一脉;打扰了,不过看你的本事很奇怪,似乎修得不是道家心法?请问怎么称呼?仙乡何处?”
“你知道什么?”高司机身形一抖,瞬间长高半头,眼光起凌厉起来;“文昌星神本无门派,都是你们这些道士乱联系;我就是文昌星神的俗世传人高名舆;不论你是谁的手下,今后麻烦有的是了。”
易太极正思量,高名舆手中雕金朱笔凌空挥舞,口中唱道:“百年浑得醉天机,半枚浮叶半捧泥;杖笔弄月断阴阳,全付西江水龙吟。”
歌罢画出二十八笔,空中霞光乱闪,正是一香案摸样;风云一动,草坪山转出一缕幽影,凝聚时现出一持棍大汉。
高名舆坐上香案后的红木高椅,抓起案上一只插满红签的白玉洗,摇出一支喝道:“但见龙蛇相会合,熊熊入梦喜团圆。”
持棍大汉被红签射中后,立时活跃起来,棍扫乌龙搂头砸向易太极,也是风声凛凛煞气逼人。
易太极止住身边人的动作,挥舞桃木剑挺身刺去,几个回合战罢,渐渐不敌,那大汉的气力太大,棍中阴阳隐现,龙蛇乱舞;易太极怕心神被绕,退后三步收剑身后,轻飘飘拍出三掌。
这三掌一出,大汉身形渐渺,终消失于雕金朱笔处,连高名舆也被从香案上打落尘寰,萎靡不振。
易太极大喜,没想到洛桑传授的心法如此厉害,无声无息就破了高名舆的奇妙法术;伸手拾起雕金朱笔:“笔写乾坤,好大的来头,高名舆先生,我决定不了怎么处置你,只能得罪了。”
高名舆闭目不言,已经被龙帮弟子扎住琵琶骨捆绑起来。
许江山被带出别墅,看到高名舆的样子,仰天一叹:“天涯海角无处存身,鱼亦死。”
“许老板,久违了。”唐亦龙从旁边闪出,看许江山一愣时,左掌插进他的嘴里;易太极这才反应过来,挥手点了许江山穴道。
唐亦龙捧着血肉模糊的手让龙帮弟子上药,对被拔出毒丸的许江山说:“这一天我等了十年,本以为没希望;许老板,唐龙为你鞍前马后效力多年,那样对付我,你于心何忍?”
“我是为了救你,你不明白,只有牺牲你大家才安全;为了留你一命,高先生付出了很大的精力,还杀了两个人;这些都不能明说,只有叫你出国避难。”许江山恢复了说话的能力后,摇着头还在解释,别墅里出来的侯女士指着他骂道:“龙,别听他胡说,不是我逼着,你早就被害死了,他们计划毒死你。孩子,这才是你爸爸,那个人是个畜生。”
侯女士踢着的竟然是倒在地上的高名舆,这一来,连唐亦龙也愣住了,难道,竟然是高名舆与侯女士之间。
孩子尚穿着睡衣,出了别墅扑到高名舆身上,护着不让侯女士踢打,嘴里还喊着:“爸爸,爸爸。”
侯女士抱住孩子哭起来,泪眼婆娑的面孔憔悴凋零,不复以前的高贵美丽。
唐亦龙心里一酸,扭头进了别墅;易太极挥手叫人把他们拉开,也跟着进去,真够乱的,到底也不知道谁与谁是什么关系。
“你们会后悔的。”许江山临被堵住嘴前还叫喊着。
“我们只负责接受你的财产,把你交给中国政府,后悔的事情与我们没关系。”唐亦龙回头说了一句,隐没在黑黢黢的别墅里,没一会儿,灯光亮起来,汉斯岛恢复了光明,南十字星暗淡下来。
十天后,赵鹰开着“维思岛幽灵”,未经海关检查进入了大陆,把许江山交给了肖先生。
这可是个汤手的山芋,肖先生看着赵鹰安静的面孔,苦笑着问:“这是洛桑的意思?”
“是,洛桑说,他没权利宣判许江山的死刑,这是支票,七亿人民币。”赵鹰递过去个信封,又说:“洛桑还让转告您,他需要一个证明,证明唐瑞是许江山的儿子和财产继承人,这样,帕奴才能承认汉斯岛的权利;这是法律上的手续。还有,S省的中行银库保管手里有许江山的一份文件,与这份一样;我们已经控制住他,明天就会带过来交给您,不会有太大的麻烦,该怎么办全凭您的意思。”
“还说不麻烦,赵鹰,这都是洛桑的意思?不说了,你想不想回到部队?你的军籍还没有消。”
赵鹰眼睛里光芒一闪,马上又恢复了平静:“已经是过去了,谢谢肖书记关心,我现在感觉很好。”
“是很好,是很好;回去替我问洛桑好。他的消息够快的,我的任命刚下来你们就知道了。告诉洛桑,找时间见一面。”肖书记把赵鹰送到门口,关上门后开始思量:洛桑究竟什么意思呢?把个活的许江山交给过来,这不是让他难办吗?许江山知道的东西太多了。
不只是刚升为省委书记的肖先生头疼,舒月也在为难,易太极交给她的高名舆,竟是九重天文昌星神的心传弟子,虽然境界不高,也是为了不被神仙门们骚扰,高名舆已经在下界混了几百年,许江山就是他的儿子。
见过高名舆后,舒月心里也在埋怨洛桑,如果当时就把他干掉,也许还好交代些;汉斯岛在赤道附近,神仙们就是去一趟也要一两天;消息不会传的那么快。如今可好,她既然知道了,怎么也不能杀了高名舆,也不能放了他,只有知会文昌星神,那是中国文人的偶像。
这几天,舒月已经领教的现在黑社会是多么复杂,以前洛桑的放任与超然竟是对他们最好的,只要规定好低线就行了,万不能给他们指个方向任凭他们瞎胡闹,就是让他们给自己办事也要具体再具体,规定得详细再详细,还要有人在旁边监督。
舒月本想,人总要有个目标,黑社会也一样,闲得时间长了不给他们点对手不好;就在接受某报纸采访时,对在香港和东南亚逐渐发展壮大的基督教和天主教表示了些忧虑,其观点也多有偏激。
舒月的原话是:对于亚洲人和中国人来说,最信不得的就是基督教;圣经里假借上帝的名义说:上帝不救赎没有信仰的灵魂,即使是大奸大恶之人,只要信仰上帝得到上帝的原谅也能进入所谓的天国;即使一辈子行善的好人,只要不信仰上帝,最终还是要去地狱中承受无边的苦难。这是对中国五千年历史的亵渎,也是对自己祖先的不尊重,如果按照这个说法,我们的祖先岂不是不论好坏都在上帝的地狱里呆着吗?
所以说,宗教之间的争论是最无聊的,舒月如果是个普通人还罢了,如今披着洛桑的皮,说出的话影响就大了。
安静了一天后,本来就对基督教在香港的发展不满的大屿山和尚道士们,仔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