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后面的漆黑中闪出一艘三桅帆船来,高高的船身在黑夜里显得面目狰狞,船头两侧画着两只红色的眼睛;三桅帆船巨大的船身一出现在洛桑感知里,就重重的在海面上劈出一道巨浪,正砸在刚才“维思岛幽灵”行驶的航线上。
即使在巴士海峡的大风大浪里,“维思岛幽灵”也表现出了它优越的性能;洛桑指挥着赵鹰躲避着三桅帆船的追赶,释明也集合起两千天兵对那黑色的三桅帆船展开攻击;但是所有的攻击都被抵挡在帆船外,天兵阵甚至冲不近三桅帆船五米内。
神秘的三桅帆船紧咬着“维思岛幽灵”追赶着,洛桑指挥着赵鹰躲避着,在雷达上赵鹰根本看不到三桅帆船的影子,洛桑却能看到三桅帆船船头上三个穿着奇异服装的外国人狂热的眼睛。
天空中所有的神仙都下来帮忙,那几十个罗汉僧组成一个五行阵冲击向三桅帆船,天兵阵在释明指挥下变为威力最大的千人阵冲击向三桅帆船,但是这只是让它稍微停顿了片刻,又用更大的速度追了上来。
月亮终于出来了,月光菩萨和日光菩萨也出现在虚空里。
“陀罗尼,六尘清净故:地大清净;地清净故,水大清净,四方清净莫如本心清净,月光普照大清净。”月光菩萨抛出手中的青莲花,念动口诀手捏月神法印。
时空又一次在洛桑感知里扭曲了,他的眼前出现了三个月亮;一个是自然界天空中的金黄色月亮,一个是虚空中幻化出的一道月亮门,还有一个就是月光菩萨头顶月亮金冠上镶嵌的那枚半月形宝石了,现在,那月亮宝石已经随着月亮的变圆而成圆月状,它发出的光彩甚至比月亮还明亮。
能下来的罗汉僧想来都是有些身份的,看到月光菩萨出手,都自觉的围绕着菩萨结成圆阵。
黑色的三桅帆船现出了模样,巨大的甲板上也出现了一群衣着奇异的人;这群不分民族的人纠结在一处,看去有二百左右,身上的衣物多褴褛不堪,有身高过两米的巨人,也有体形矮小的儿童。他们围绕着主桅杆旋转着,主桅杆高高的了望台上站着一个披发道人。道人左手一支黑色玉如意放出团乌光,右手一支红色珊瑚枝闪现书红芒,黑红两道光芒堪堪抵挡住月光菩萨青莲花扭曲的时空。
道人脸色红润,气质不凡,却眼鼻扭曲是副怪模样,但他身边两个比他更怪;左边一乞丐手持一副檀板,右边一老翁操着一把胡琴,三个人看去十分滑稽又十分诡异。
洛桑已经回到“维思岛幽灵”的上甲板上,风浪把游艇推向高处时,他也能看到三桅帆船上的情景。
三桅帆船上的披发道人深深的凝望着洛桑,黑色的道袍在月光下飘飘然,黑色的头发在月光下飘飘然;洛桑现在一点也不怕了,面对披发道人,洛桑还有些亲切的感觉。
檀板轻响,胡琴呜咽,道人仰天唱起莲花落:“一张嘴来一副板,各位看官听我唱;问我有啥苦与难,一把泪水一声叹。莲花乐,莲花落,开一朵,落一朵。莲花本俗物,奈何已上天,美人本妖娆,怎么也成仙?美女上了天,叫俺好心酸;饭也没人做,被窝没人暖。有钱时,俺也是高车驰马着锦袍,四书五经读朝朝。落魄时,俺也能风里浪里游四方,天当被来地当床。哎呦喂,不好了,天兵天将来追赶,来追赶,就追赶,天王来了俺们窜。小和尚,别得意,回头吃俺一如意。”
道人唱罢,袍袖一展,三桅帆船上叫声一片:“天王菩萨来报到,菩萨来了俺们窜,向哪窜,往东南,那里有个不老山。”
三桅帆船上风帆舞动,风浪再起,海面上狂风大作,风住时,三桅帆船没了影子,巴士海峡恢复了平时模样,乌云散尽,南天王带着大队人马出现在虚空里。
洛桑哈哈大笑,什么人来这里唱了出莲花落洛桑不在意,他在意的是月光菩萨那被气得咬银牙,竖柳眉的模样,看在眼里真是过瘾。南天王来晚一步,挥手向东南拍出一掌,六道黑影从他身边掠出,消失在虚空里。
从看到道人的第一眼起,洛桑心中的恐惧就消失了,三桅帆船上的人不是冲自己来的,他们是冲自己泥丸宫里的佛祖来的,刚才感到恐惧的也是泥丸宫内的黑色气团,想来那些人一定有神通寻找到隐藏的佛祖,对自己来说,他们应该是朋友不是敌人。
“这些人是什么来历,天王知道吗?菩萨知道吗?”洛桑想知道三桅帆船的来头,仰头问道。
“神秘的不老山,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找他们真不容易;月光菩萨在这里守着洛桑不用担心,本王去追追看。”南天王擎出利剑,带着队伍扑向东南海域。
目送南天王消失后,洛桑拉开甲板中间茶几下的酒柜,真的取出一瓶酒两支酒杯来。斟上两杯酒,洛桑忍不住对美女菩萨发出邀请:“举杯邀明月,对影成四人。月光菩萨,谢谢援手,下来喝一杯聊聊怎样?风大浪大,在天上也怪冷的,来喝杯酒暖和暖和。”
这个色狼,把月光菩萨身边的日光菩萨和众罗汉都晾在一边不理会,只对美女感兴趣。
月光菩萨竟然落下云头,真的坐到洛桑的对面,接过洛桑递来的酒杯抿了一口。
洛桑也喝了一大口酒,距离美丽的月光菩萨如此近,被月光菩萨直直的凝视,色狼的呼吸有些急促,只有借酒掩饰一下。
“洛桑,你唱歌很好听啊。”月光菩萨微微笑着夸了洛桑一句。
“菩萨夸奖了,洛桑都是在瞎唱,菩萨的神通才厉害,来,这杯酒谢菩萨援手之德,洛桑喝完,菩萨随便。”洛桑仰头干了这杯酒,也借机会脱离了月光菩萨的大眼睛,真是厉害,这个会探梦的菩萨不知用了什么神通,使洛桑有心灵不守的预感。
没想到,洛桑喝完了,菩萨也喝完了,葱葱玉手把玻璃酒杯举到洛桑面前:“这酒不好喝,有别的酒吗?”
洛桑这才看看手中的酒瓶,原来是瓶青稞酒,想来王思韵知道自己的爱好特意准备的;刚才喝了一大口竟然没喝出是什么酒,想到王思韵洛桑才清醒些。要抵御美女的诱惑只有借助另一个美女,这叫以毒攻毒,那王思韵的毒性已经被洛桑习惯了,洛桑干脆想着美丽的女翻译舒月,这样气息也平稳了,也能从酒柜里找出凭红酒给月光菩萨倒上。
月光菩萨轻抿一点,品品味道才又喝了一小口:“这杯酒还凑合,洛桑,叫我下来,就是为喝酒吗?”
“为了喝酒也是为了别的,菩萨如此神通,洛桑想距离菩萨近些,也好沾些仙气,陶冶一下俺着凡体。”洛桑说着,眼光在月光菩萨身上大转;今天月光的衣着不同,穿了件月白色的长裙,一条青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