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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房间一看,自己竟然已经来到第八间房间,不由得吃了一惊。
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居然练到这里了,到底自己是怎麽样练的?又是怎麽样走过来的?脑子里完全没有印象。
搔搔好几天没有洗的头皮,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後乾脆放弃不想,反正这也不重要,先洗澡吃饭才是最要紧的。便加快脚步离开览剑宇。
一出览剑宇殿门口,见到的不是大师父洪玄和师父张昭,而是二师父李有德。
看见李有德、烈风致立即上前请安:「二师父好。」
李有德先是微笑看著烈风致接著却又是摇摇头叹气道:「烈师侄,你们师兄弟三人全都是一个模样。」
烈风致疑惑地问:「我们三人?」难不成刚才麦子和雨田都刚出来吗?
「是啊。」李有德叹笑著:「你是最晚一个出来的,麦师侄在半个时辰前才出来,骆师侄则仅早你一刻锺,但都一样地狼狈和脏乱,赶紧先梳洗一番休息去吧。」
「二师父,弟子在览剑宇里待了多久了?」
「嗯……一共六天罗。」
「六天啊~」
幸好烈风致三个人都是原本就住在异剑学府分馆,不然若要再走上一段路回去三连武馆的话,只怕是走到一半人就累死在中途噜。
经过雨田和麦子二人的房间时,探头一看,骆雨田泡在犹自冒著热气的澡盆里,呼呼大睡,而麦子则是趴在桌子上睡著了,桌面上还摆了三、四样菜,而右手抓著一双筷子,左手则是捧著一碗扒了一半的饭,但比起骆雨田也没好上多少,一个是吃了一半的饭睡著、一个是洗了一半的澡睡著了,两个半斤八两。
烈风致见状轻笑两声,大家都累坏了,看样子果然是物以类聚,对於练功这方面都有莫名的狂热。
不敢打扰俩人,悄悄地走回自己房间,澡也不洗、饭也不吃,直接把鞋子脱了上床摆平,不多久便酐然入眠。
打後的半个月时间,三个人都是这样子渡过的,不过这次倒是学聪明了,带了些食物和饮水以免到时候饿得爬都爬不出来。
又过数日,烈风致不再进入览剑宇观看剑册。观苦自小的叮咛烈风致一直牢记在心,吸收再多的东西,若没有融会贯通化为自己所用,只会依样划葫芦照本宣科,那穷其一生,也无法有所大成。充其量也只是跳梁小丑摇旗呐喊之徒。
这番话是烈风致七岁时、刚开始起步学武的时候,观苦所说过的话,对此烈风致并没有片刻敢忘。
遥望著高挂天空的豔阳,不知从什麽时候开始,纵使直视著散发强烈光芒的太阳,不会再觉得刺眼难受。而且以前一直以为太阳的颜色是金黄色,而发出的光芒则是没有颜色的白光,但现在看来,却像是包含了好几种色彩在里头。
像极了雨田他使出了「流虹一线天疑裂」的感觉,不知是否被此招攻击的人会像被太阳光芒照射到一样,觉得光芒耀眼。
烈风致盘坐在一块立於池塘一偶的平台岩上,运起金星真气贯於剑身,立时黄茫大盛。
暗忖:我的金星真气只能发出黄茫,而麦子的七情御气,和火剑诀则发火焰赤茫,寒剑诀可发青白寒茫,如此推测…雨田的内劲大楖四种或是五种不同性质的内劲合而为一,这可是非常难的功夫啊,真不知道雨田是怎麽如何办到的。
烈风致本身也是同时拥有两种刚柔不同内劲的人,也是此道的大行家,可说是极为了解此中的困难之处。但苦思良久始终不得其法,或许是因为自己目前尚无法达到种修为境界,看来只得暂时放弃了。
「不过……呀!」一声轻喝!
烈风致运起三十六剑诀之中的火字诀,剑身彷如被火焰包住正雄雄燃烧著,挥剑连舞,再使风字诀,十数道烈火剑气直冲而出,没入不远处的树丛里。
「果然是这样子。」剑诀与剑诀之间的合并运用倒是颇为容易。或许是同出一脉的缘故。
「当!当!当!」十数声金铁交鸣声,由剑气没入的地方传出。
「出来吧,看戏看够了吧。」烈风致斜眼瞄著树丛。
「真是的。」麦和人边抱怨边走出树丛:「烈、咱们有一阵子没有见到面了,你用这个当作见面礼啊?」
不过才将近一个月没见,原本相貌便十分丰神俊逸的麦公子,更添加了三分飘逸洒脱的气质,纵使现时衣衫有些肮脏,但依然未能掩饰的住经过脱变的非凡气质。而且也不复见前些日子的火药味,明显可见地麦和人的心性修为又提高了不少。
想来这段日子,不光只是自己、麦子和雨田也都没有白白浪费掉。
「雨田呢?」烈风致望向麦子背後,开口问著。其实并不用看,烈风致超强的灵觉早就搜过附近,除了自己二人外,别无他人在场。
「不知道。」麦子耸耸肩回答:「光看我的样子就知道我才刚出览剑宇,怎可能会知道他在那里。」
「或许他还在里头吧。」烈风致望向览剑宇的方向自言自语著,随即回头叮咛麦和人:「麦子,你先去休息吧,对了你还要再进去吗?」
「不了。」麦和人摇摇头:「我觉得已经足够了,过与不及对我而言都不算太好。」
「哦!」看来麦子的改变不只是外表气质上而已,连内心想法都有所改变。
「烈,我要好好休息一下,见到田老大时约一下时间,小酎一杯。」顿了顿微笑道:「咱们该办正事了。」
「嗯。」烈风致也展露笑容,这两个月的时间并没有白白浪费。
麦和人离去後,烈风致依然盘坐在平台岩上,思考著如何将他目前所学的融合为一自由运用。首要的第一目标便是将三十六剑诀溶入云风雷三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