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风致这辈子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形,脸先绿了一半。
麦和人脸色也没有好到那里去,同样也是一阵白惨惨,忽然一个念头闪电划过脑海。
诡异而晦明的天候!阴风惨雨!凝而不散的白雾!如行尸走肉般的丧尸!
麦和人突然想起了这里是什么地方了大叫道:“烈!我知道这里是那里!”
烈风致看着麦和人等待他的答案。
“绝龙府双壁之一!北皇朝阻挡南龙北侵最大的防卫之一,也是天下间最恐怖、最诡异的地方……阴家堡!”
烈风致对阴家堡这地方早有耳闻,只是没想到竟是这么一个恐怖的地方。
麦和人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大叫道:“烈!运功护体,排除体内所有阴邪之气,阴家堡周围百里范围全都是笼罩在至阴极邪的尸魂鬼气之中,这便是阴山派最厉害的僵尸大阵,咱们的马就是被这股侵体的阴魂尸气给掏虚身体后才会力尽死亡的!”
烈风致闻言,立即运起金星真气。很快地便感觉到经脉里竟不知何时侵入了几丝细不可察的阴寒邪气,若不是运功调息内视还真是无法发现。
“喝──”随着轻喝数缕淡淡的青烟由两人的七窍排出。
“呜…哈……呜…”随着丧尸的接近,令人毛骨悚然的呜咽声渐渐清晰。
烈风致、麦和人立即摆开架式屏息以待,但首次面对这种丧尸,两人心里上都有一种未知的恐惧。
麦和人剑指一并朝前点出轻喝一声:“点花笑月!”同时间烈风致右手拔剑出鞘:“风絮绵绵!”
兄弟两人同时出招,数十道锋利的剑气蝗起而去。
“噗噗噗噗……”剑气破体的刺耳声不断响起!十多名丧尸身体好似被雷劈着了一般,不停地前后剧烈抖动。
剑气穿体而过,带起无数腐肉碎虫,溅洒在丧尸身后四尺之内,刺鼻的尸臭味更是转浓扩散。
两人顿觉一股呕心的感觉由胃里涌出,不自觉停下手,但十多具丧尸无一倒下,仍是拖着脚步继续前进,走在最前方的几个,还低哑着呜呜嘶吼,高举着腐坏臭烂长蛆的尸臂要抓二人。
“老天爷!”烈风致吃了一惊,右手一记烈风掌下意识轰出!
丧尸的躯体远较一般人脆弱,怎么抵得住烈风掌刚猛无匹的劲力,应掌爆碎!顿时满天烂肉飞舞,黑的、白的、红的不知什么东西的一股脑儿溅喷而出。
“快躲!”烈风致、麦和人见状骇然飞退!生怕被丧尸的腐肉给沾上。丧尸的腐肉有没有毒还是一回事,但只要试想被那种长满蛆的烂肉沾上,吐都吐死了。
两人一口气避开二十多丈远,才肯停下身形。定睛一看,那一群丧尸竟又开始四处漫无目地的游走起来,好似失去了两人的行踪。
麦和人醒觉道:“我记起来了,这些丧尸*的应该是感应人气,而且能够感觉得距离不会很远。”
“真的吗?”烈风致心有余悸问着。刚才在那么近的距离下看到丧尸的恐怖面孔,那张恶心的脸容,再加上手掌的触感,大概会让一般人看到后作上三天三夜的恶梦,而且这辈子也不会有忘记的一天。
麦和人道:“烈,把这些家伙送一劳永逸的消灭算了,省得看了恶心。”
烈风致点点头,双手掌心互向凝起一颗金星疾射而出,将那群游荡的丧尸化为飞灰。
麦和人见丧尸被烈风致一颗金星将之消灭,便道:“咱们还是快走吧!”
烈风致还没回答,忽然间两人四周的地面爆窜起一只只干瘦枯槁,腐臭薰天的僵尸手臂,接着又是一只只手臂猛然破土而出,一双双的手臂支撑地面,一具具僵尸缓缓地挺破土表,坐起上半身。
“该死!是僵尸!烈,咱们快走呀!”麦和人带头施展轻功疾驰而去,这种鬼地方再多待一秒都是一件要命的事情。烈风致也不敢怠慢跟着麦子的身后疾奔。
二人奔驰出数里的距离,后头的僵尸大半都被二人摆脱,才刚可以喘口气,忽然又听见前方传来打斗的声音,在一片鬼哭神嚎之中隐约可听见一阵女子的娇叱声。
“有人在前方打斗!”烈风致倾耳细听道:“好像还是一名女子…”
麦和人奇道:“女人跑来这里作什么?”
烈风致建议道:“二哥,我们去看看吧,或许他是和我们一样迷了路才误闯此地。”
麦和人肩头微耸,无可无不可地道:“好吧,咱们就去看看反正顺路。”
“大人!”横天虹跨入骆雨田的书房,行礼道:“大人,府里被破坏的地方已经整理完毕,护卫们的伤亡已经点清,战死的护卫及巡役共有四十八人,轻重伤则是三十九人,此外受到攻击牵连的奴仆则有十一人死亡,七人受伤。”
骆雨田坐在书案上签下手条,交予横天虹道:“不幸战死者一律予以厚葬,每人加发三个月薪饷作为安家费。受伤者尽速请名医治疗,发一个月薪饷作慰问之用,这笔钱立即由府里帐房拨出。”
“是。”横天虹接过手条收妥,接着再双手呈上数十片尺寸大小不一的月形镖道:“大人,这是属下在花园打斗现场找出的,是那名墨袍青年所射出的暗器。”
横天虹将暗器放在书桌上,二十七片月形镖共分成三种颜色及尺寸,四支尺长的红色月形镖,八支墨色的月形镖,以及十五支银色的月形镖。
骆雨田每一种都拿起来仔细观看,最后持着一把墨月镖道:“这把墨月镖应该就是我使出东方浩然一式时无意中挡下的暗器了,墨色的月形镖混在血月镖及银月镖里射出,果然防不胜防,只要一不小心就会着了他的道。”放下手里的墨月镖道:“天虹,还有其他的发现吗?”
“有的,请大人看看,我想这东西应该就可以证明来人的身份。”横天虹边说边将怀里的另一片尺半长铁制的月形镖放在书案上道:“这是最后墨袍青年离去时所射出的东西。”
骆雨田望着桌上的一大块月形镖,忽然想起了不久前才刚讨论过的一个人道:“他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