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ξ涔Γ以她一身强大的真气,便要立刻跨入顶尖高手的行列。
这样的速成,身为当事人的李裹儿却没有兴奋的感觉。
离开东宫,为的是什么?
在迷茫的时候,李裹儿只好安慰自己,现在练好武功,以后就可以和许琼一起闯天下了。
在洛阳城中,慕容覆水的大宅子里,每天飞来飞去苦练白云七转的,是从前的安乐公主李裹儿。
…………………………“砰!”
许琼一掌拍在桌子上,大叫一声:“好!”
四海盟的发展出乎许琼的意料,有李柏毓运筹帷幄,并且经过许琼首肯的大清洗,四海盟的上上下下都焕发了全新的精神面貌,几大镖局处洛阳外都已经筹备完毕,只等许琼拍板定日子就开张。
许琼赶去太原的最主要的目的,是和薛讷见一面。
薛孟琪与薛讷的父子关系,是许琼敢于在北方贸然建立这么大生意摊子的最大倚仗,同时,这也是薛讷当初对许琼身份的认可、对自己忠心皇族的表白,也是狄仁杰和相王送给许琼最有效的保命手段。
现在薛讷已经来到了太原,以与太原大都督府进行军中人员考察交流的名义住在大都督府。
薛孟琪已经恢复了他在蓟州大都督府中的职位,这次却没有随薛讷前来,而四海盟已经和薛讷混得很熟了。
薛讷和许琼平坐,谁也没有对对方露出太过亲密的表现。
现在的许琼是谁?是朝廷钦封的**师,而不是太子的儿子。而薛讷却是总制一方的大将,不管许琼以哪种身份来,都是不应该见他的。
所以许琼并没有大摇大摆地进大都督府,而是约定了时间,他孤身一人偷偷窜了进去。
薛讷目含深意地与许琼对视着,半晌才道:“公子,经年不见,可好?”
许琼答道:“尚可。”
薛讷继续喝茶,许琼也喝茶。
足足过了一炷香的时间,许琼忽然道:“四海盟,多承大人照料。”
薛讷考虑了一下,道:“本该如此。”
然后薛讷轻笑了一声道:“公子,迩来十余载,却不想物是人非。若非孟琪已经对下官说知,下官怎也不敢相认。”
许琼伸出左手小指,颇有兴趣地看着,也笑道:“若非有着天生的符号,便是我自己,也不敢认。却不知转身一瞬,便是沧海桑田。”
薛讷轻笑不语,他在思考着问题。
许琼却不识趣地打断了他的思路,并且提出了他最害怕提出的问题:“大人。陛下归天之日已然不久,大人有何打算?”
薛讷一震,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半晌才道:“这不是我们做臣子的,该考虑的问题啊。公子为何会有此问。”
许琼笑道:“无他,只想问大人,还想再出现第二个陛下么?”
薛讷手中茶杯被生生捏碎,他来太原本来只是要见一见这位落难的皇孙,面对面说一说日后双方的配合问题。他本来是打定了主意,等武则天死后太子登极,他和相王便要把这件隐秘事情公之于众,可是相王却告诉他,皇孙有自己的想法,不愿意公开,薛讷对此是很有些疑问的。可是他再怎么疑问,也从没想到皇孙会提出这个话头来。
第二个武则天,是谁?
薛讷根本就不用想,立刻就猜到了太子妃。
太子当年登基之后,便是因为韦氏的缘故,被武则天一怒之下废了,想想韦氏那么沉不住气,刚刚当上皇后就想大封亲族,除她之后,再没一个够资格被称为“第二个武则天”的女人。
并且,薛讷想起,眼前的皇孙,并不是韦氏生的。
他想干什么?现在就开始拉拢关系,想篡他爹位?薛讷心里开始打鼓了。
许琼笑道:“贫道……的问题,大人从前可曾先过?”他故意拉了个长腔,要引起薛讷的注意。
果然薛讷不傻,他想起了许琼谎称自己是海外修士,并被封了**师的头衔,这样的人,是做不了皇帝的,如果他敢为皇位努力,那么他便是失信于天下。
如此,皇孙这么说,是想干什么?
薛讷仔细想了想,觉得这里也没外人,对面是皇族,只要自己不给个准意思,日后不管他成与不成也都没什么,放开说也行,便干咳道:“公子,所指何人?”
许琼嘿嘿一笑道:“大人,姑且不论他事,你说,目前诸王之中,谁的德行最厚?”
薛讷心道:“目前的诸王?不就是两个么?比起来自然是相王更得人心,至于太子么,从前接触也不多,又是流放,又是软禁的,怕是没过过什么好日子,至于德行,更不了解了。”
许琼又道:“听闻……嘿,还什么听闻?贫道却不怕隔墙有耳。大人,贫道被封为**师时日不长,可是在洛阳城里,却看见了不少事情,说出来,只怕大人不爱听。”
薛讷以目视许琼,淡淡道:“无妨。”
许琼道:“太子殿下,对皇位了无兴趣。东宫之中,只有太子妃每天盼着陛下归天,生怕夜长梦多,而陛下也曾下令,派人严密监察太子妃的动向。贫道出于自身的原因……曾经潜入东宫,偷走了不少木偶之类的东西,也算是保护贫道的亲人了。这些物事要说作用是一丝都没有,可是在宫廷之中……”
薛讷浑身一颤,哑然道:“木偶!”
许琼笑道:“大人还不知,第二个……该是谁么?”
薛讷默默不语。
许琼笑道:“大人,贫道所言,句句是实。朝中的事情,大人一向不管不问,恪守为将的本分。此次,贫道只希望大人在听闻朝中的动向时,绝不可轻举妄动,要想一想贫道今日所说的话。”
薛讷一副木然的表情,不说是,也不说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