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长天又道:“师弟,适才你破阵之时,我可是站在一旁尽情看着呢,嘿嘿,手氵去么自然不错,奇就奇在从前你似乎没怎么接触过阵氵去,倒像是新学的,是不是?”
慕容覆水替许琼答道:“是,小师弟天资过人,确是修道奇才,至此尚不足一年,师弟我已经不如他多矣。”
司马长天叹道:“如此,咱们九……嘿嘿,咱们师门终于出了个奇才,师弟,你可须好好在他身侧相助,日后的大事,少不了你们的好处。”
许琼立刻来了兴趣道:“大事?什么大事?”
司马长天微微笑道:“天地将倾,三千大千世界将覆,算不算大事?”
许琼一个激灵,怎么这话像是从哪听说过?不过自己来自后世,怎也没见到什么大灾劫呢?推背图已经往后推了好几千年,也没见有什么天翻地覆的大事啊,地球爆炸?人类灭亡?
慕容覆水也忍不住问道:“师兄,什么大事被你说得这么厉害?”他却是头回听说这么“无稽”的事情。
司马长天长身起立道:“不错,世人尽皆不知,不过咱们的师门却是出了两个超脱的人。我回山的时候,师叔告诉我,二师伯所言已经确认是实——”他豁然转身,盯着两人道:“如今,二师伯音讯全无,大师伯也没了去向,却留下了掌门信物
给小师弟,希望他出掌九阴派。两位师弟,你们也懂得,整个九阴派内,只怕有用的只有你们两个人啦。嘿嘿,四位长辈失踪的失踪,发疯的发疯,大师兄入魔已深,好在他没什么念想,能自顾自身足矣,我么,嘿嘿,却也不用多说,只是废人一个。九阴派,你们说散就散了,可见,小师弟当个掌门,也不是大不了的事情。如此,为何二老会有这个决定?”
许琼收回和司马长天对视的目光,心中一片翻腾,出尘子所说的话应验了,当时他确曾对自己说过什么大灾劫,并且寄希望于自己迅速成长以应对之,甚至不惜留下了一个修道之人梦寐以求的仙药给自己,这,仅仅是为了为一个晚辈的上心么?
现在,应验了,什么应验了?应验后是什么状况?许琼一时之间真想不明白。
许琼不明白的事情,自然有人也想不明白,慕容覆水立刻问道:“师兄,二师伯说过什么,却让师叔如此……”
司马长天颓然笑道:“看来小师弟却是知晓其中关节的,问我,莫如问小师弟。”
两人的目光看向许琼,许琼想了想,道:“其实,我也不知其中关窍,只是当初二师叔告诉我,天地之间会有一次大灾劫。他对我说,个人的力量越大,就越要为天下苍生负起一点责任……呃,原话不是这么说的,不过也差不多了,总之是要我们来应对的。”
慕容覆水迟疑道:“大灾劫?难道可是这个灾劫多了去啦,灭国也是灾劫,灭世也是灾劫,怎能这么笼统?”
许琼也站起身来,压抑住自己对师父、师叔的怀念,缓缓道:“师叔说,中华大地,屹立在世界中心,便有些战乱,也会巍然不倒,自然不算什么灾劫,要说大灾大难,自然是在世界之外。”
这次没等慕容覆水开口,司马长天已经急切道:“嗯?却是这样说辞?可是师叔却告诉我,他们已经计算出,这次灾劫的起因,却在朝中。”
“啊!”许琼和慕容覆水立刻目瞪口呆,难道是天意?
正文第一百三十七章千头万绪
更新时间:2010…1…180:05:42本章字数:5628
从九重楼出来,许琼和慕容覆水并没有像来时那样高来高去,而是各怀心事的走在路上。
脚踏实地的感觉是久违了的,许琼感受着一步一步丈量土地的旧日心情,可是心中的结却迟迟不能解开。
慕容覆水早就想离开洛阳去一些名山大川,寻找一些炼丹需要的辅料,这件事已经列入了两人的计划,可是司马长天的一席话却使他们不得不暂时改变主意。
灾劫应在朝中……
两人就这么走着,是不是地对视一眼,却又有苦笑摇头。
到底是以哪一种方式“应”,又是哪一种“灾劫”,司马长天都没有告诉他们,不是不肯,而是烟尘子并没有告诉司马长天,也不是烟尘子不肯,而是他和清尘子只能算到这个地步罢了。
两个入了魔的老道,一个心中执念不净,一个逻辑混乱,能推算出这么一句话来已经很不错了。许琼并不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因为他现在已经了解了一些极为玄妙的东西,像这些修道多年的人,他们的每一句就算不是有目的,也会符合天地之间的一些至理。
而司马长天又是怎么一回事?
慕容覆水说不清楚,为什么司马长天似乎对他自己的生命很不在意,好像是须臾之间就会没命了的样子,难道某种阴影已经笼罩了他?以他的道心境界,似乎已经具备了趋利避害的可能性。
毫无疑问,司马长天入魔了,可是他的入魔却和西门吟雪的的状态大相径庭,基本上是抵触的。西门吟雪抛出了一切,司马长天抛开了自己,或者说除了他要的那一点之外全都抛开了,其中包括他自己。
为了什么事物而沉迷?
两人第十三次对视苦笑的时候,天色已经全黑。
许琼怀里揣着司马长天送给他的三十六章御女经,心里掂量着回去如何摆平射月,正出神的时候,忽听前面一声大叫。
“呔!”
慕容覆水“扑哧”一声笑了,这种打招呼的词儿已经不是本年度第一次听到了,许琼才刚刚回过神来,只见前面树上跳下一个人来,衣着十分单薄,可是生得孔武有力,一脸的虬髯,方方正正的大脸上,两只大眼睛炯炯有神不怒自威,脚踩一双露脚趾头的草鞋,手持一柄砍柴的生锈斧头,昂然立在两人面前。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