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印看有人来一打岔,趁机也不骂佛祖证明自己的“清白”了,更是加紧收拾自己行李。许琼见他刚才差点便骂了出来,也不管他了,只是对新来的女子道:“夫人要道谢么?却还不知令徒儿芳名,夫人又是怎么称呼?”
那女子笑道:“妾身名字却不难记,公子可知牡丹花中有一种名叫玉楼春么?”
许琼微微一笑,念道:“东风又作无情计,艳粉娇红吹满地。碧楼帘影不遮愁,还似去年今日意。谁知错管春残事,到处登临曾费泪。此时金盏直须深,看尽落花能几醉。好个玉楼春!”
玉楼春闻言娇躯一震,声音更柔和了几分,道:“公子,果然非寻常人也!看尽落花能几醉……呵,只是稍嫌悲凉了些,却正合妾身心意呢。”双目中精芒一闪,看着许琼。
许琼笑道:“有感而发耳。夫人来此,想必并非道谢这么简单,其中深意,还要请教。”
玉楼春“扑哧”一笑道:“见了公子,便把别事全都忘了。公子,妾身见你两日之间数探张易之府邸,却不知公子有何打算呢?”
许琼淡淡道:“江湖儿女,想有个前途,自然要找陛下眼前的红人。张易之贪而无智,岂非是最好人选?在下又正好得罪了他的弟弟,更想找他说项。”
玉楼春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道:“原来如此!则公子是贪而有智啦……唉,不说这些虚假之言好吗?公子是不是想对付张易之?如果是这样,妾身却是可以帮一些小忙。”
许琼摇头道:“非也,事情确是在下想为手下这些兄弟求个出身。不过如夫人所言,也没想过为他好,在下没想对付他,是因为敝盟中有神算之士,已然算出他寿元而已,实在不须咱们亲自动手。夫人,你明白么?”他这些话去说的非常诚恳。
玉楼春微微点头,略有失望道:“原来如此。公子……”
许琼看了一眼已经把铺盖打包的南印,笑道:“在下名叫李许白,日后这个名字或会再次传入夫人耳间。只是今天尚有要事,不能陪夫人畅谈。”
玉楼春不明所以,故不愿走,仍是笑道:“李公子?妾身和小徒……”
许琼忽然打断她的话道:“夫人,在下若叫你现在就走,你可会走么?”
玉楼春失笑道:“公子何出此言?”
许琼却收起了一脸的严肃,改为笑嘻嘻地道:“嘿嘿,来的好快。夫人此刻便是想走,也走不了啦。”
玉楼春一头雾水道:“却是为何?”
许琼却对南印道:“和尚,你也别收拾行李啦,相好的来了,你若想留个全尸,便挖个坑自己躺进去,他们或许就不为难你啦,哈哈!”
南印一惊,还没回过神来,他自己也已经泛起了危机感。
正文第一百零四章三拳两脚
更新时间:2010…1…1723:40:25本章字数:4616
南印是个修道之人,不过毕竟没有许琼的层次那么高,所以许琼可以比他更快得知找碴的人上门了。而玉楼春是个武功高手,就在南印感应到之后,紧接着她也感到有人靠近了。
洛阳的新年,原来是如此的热闹啊。
许琼苦笑道:“外面四个大秃驴,一个小秃驴。”他刚才叫南印骂佛祖的那股子劲还没过去,所以张嘴就是秃驴,不过这称呼却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说出口的。
南印慌张道:“难道是白马寺的和尚?糟糕,早知道贫僧不邀你参加讲法,这会子也出了城门啦。”
玉楼春奇怪道:“莫非佛门之中还有争斗么?却是从未见过。”
许琼老早就已经知道外面五个和尚的高矮胖瘦了,此刻笑道:“外面那个穿黄衣的和尚,你是头子吧,怎不进来坐坐?有情有情啦!”心里却有些忐忑,毕竟千佛菩提铃的原主是白马寺,自己修道时日不多,又与这东西有些交结,生怕沾染了一些气息被人看出来。
外面的和尚不吭声了,过了两息时间,便由穿黄色袈裟的和尚带头,一行人鱼贯而入。最后的一个大和尚手里还抓这个小和尚,倒是细皮嫩肉,和前面四个毫不相同。
前面穿黄色袈裟的和尚大约三十五六岁,倒也白胖,黄色袈裟是和尚中等级最高的,想必是白马寺的某部主事,南印见他进来,有些不自然,最后看见小和尚,竟然禁不住打了个哆嗦。
主事和尚道:“南印师弟,多日不见,尚无恙否?”
南印忸怩道:“承蒙照顾,多谢多谢,南印立时便走,不敢搅扰。”
主事和尚道:“却不敢劳动师弟大驾。只是想问师弟一句,你来洛阳这十来天,住在我白马寺,咱们可待你如何?”
南印道:“诸位师长待我犹如自己弟子,不时教导提携,实在不错,尤其是澄心师叔你,浑没把少林寺的说话放在心上,丝毫没为难我,实在感激得很。”
澄心不听则以,听南印这么一说登时气的脸都涨红了,怒道:“你倒也知道我等如何待你,为何却在寺内作下如此悖逆之事!”
许琼在旁听着却有些纳闷,什么叫“悖逆”之事?这群和尚带来个小和尚,难道南印这家伙好南风么?可是看着也不像啊,且看看再说。
南印支支吾吾道:“这个么……这个……”不时偷眼向那小和尚看去。
澄心冷笑道:“好,你看他是不是?便叫他自己说,说完了咱们也好拿你到少林寺去,叫你们本宗治你。”
许琼看着好笑,不过也做好了出手的准备。要知道现在禅宗六祖慧能还没过世呢,他死之前禅宗南北两派一直不大和睦,现在南印惹火了白马寺,要抓他送去禅宗少林寺,恐怕真到了地头,面壁个三五十年是轻的,稍不留神一辈子都不用出来啦。
那小和尚哭丧着脸道:“南印师兄,这事可不怪我。你对我说‘佛祖有的没的不用在意,自己心里明白就是了’,可是我记得师父总对我佛祖最大,比什么元始天尊太上老君的都大,佛祖叫咱干什么,咱能不干什么吗?于是我问我师父,到底佛祖的经书能不能不念啊,他就火了,把我交给澄心师叔,澄心师叔又去我房里看看,恰好你给我的半截狗腿我还没吃完呢,就……就……”
南印急道:“我不是都说你师父是骗你的么?干嘛又问他?却是自己引火烧身,连我殃及池鱼——不过澄心师叔,南印大不了也就是把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