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鲅韵嗲耄那些事情却又不便说啦。”话说到后来竟然有些颤抖。
许琼和李天霸对视的了一眼,许琼的意思是“她有啥事”,李天霸的意思是“我哪知道”。许琼轻轻摇了摇头,看来李天霸不管日后多厉害,也永远也不是个干谍报工作的料子。不过听林小绿如此坦诚,许琼是十分欢喜的,毕竟他根据李天霸的讲述,知道林小绿在极短的时间内作出一整套的危机应对计划是十分得体的,便冒险请林小绿做军师。随便请军师是居上位者的大忌,可是很明显现在李天霸的工作已经开始了,李柏毓是不可能来帮忙的,自己还有自己的事情,而李天霸和林小绿两人配合的比较完美,才出此下策。
而林小绿这番毫不做作的话是令许琼最喜欢的。他喜欢直爽的人,林小绿摆明了有事相求,也立刻说出了实情,只是不说是啥事儿,意思便是这件事可能比较难办,她是要等自己立功之后,在盟主的眼里地位重了再说出来,那时由盟主权衡利弊再做决定。她既没有求自己,也没有拿架子,只是要以自己的本事来对等交换,这样的女子是许琼不曾想过会遇到的。
许琼看着站在地上与自己对视的林小绿,哑然失笑道:“姑娘如此说来,便是不信我许琼了。既然厚颜相请,日后姑娘为四海盟做事,四海盟怎能亏待了姑娘?只要与四海盟的利益无涉,姑娘所请,许琼必然倾全力办到。不过还有一层,天霸兄是知道的,我许琼虽是一介布衣,不过此生以复兴唐室社稷为念,故此姑娘还请三思,若是不利社稷、不利李唐宗庙的事情,只怕许琼是万万办不到的。”
林小绿面色一喜道:“谢公子今日之言!小绿也绝不会把公子之言时刻挂在嘴上。嗯,师尊言道,一切皆有缘法,小绿既然投奔四海盟,必然以四海盟为第一重要了。”她说的斩钉截铁,也有些点三倒下,反正许琼已经听出来她言下之意是她自己的事情现在不说,以后就看许琼的态度了,说来说去还是要先做贡献,甚至现在连许琼的承诺都不要。
许琼淡淡一笑,站起身来在屋里走了两遭,想了想总觉得这位林小绿似乎变成了自己,而自己变成了李柏毓啊,林小绿是摆明了要“以德服人”,他也只能苦笑。
苦笑时间很短,许琼便回复清明,朗声念道:“丞相祠堂何处寻,锦官城外柏森森。映阶碧草自春色,隔叶黄鹂空好音。三顾频烦天下计,两朝开济老臣心。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姑娘可知道在下此诗说的是谁么?”
林小绿娇躯一震道:“公子……公子,此诗可是怀念诸葛丞相么?果然如李兄所说,公子,真是文武双全的人啊!”
许琼心中暗自得意,心想杜工部的诗都给我祭出来了,你还想听么?我这还有《卖炭翁》呢……不过还是摆出一副心事沉重的样子道:“不错,在下便是讲的蜀汉丞相诸葛亮。在我四海盟中,我这做盟主的孤身在外游荡,总军师李先生总领事务,甫一接手便有声有色,日后何愁大业不成?只不过所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有了诸葛孔明,在下岂能不找个庞士元襄助?在下如此说来,姑娘可知我意?”
林小绿点头道:“原来公子并非池中之物,怕不是有蜀汉先主的宏图大志?可惜先主本有两臂,入川道上伤折其一,致使鸿图泡影,大业不兴。公子此言,却也是如先主般求才若渴,并要弥补先主犯下的过失么?”
许琼本来负手看着窗外杂乱无章的京西帮和城南帮帮众,此时霍然转身道:“不错!先主武有关张赵魏黄,文有伏龙凤雏,可惜取蜀之事不听上策是一,令庞士元冒矢石之险亲身带兵攻城是二,不听诸葛之言提兵破东吴之盟是三,以至于中兴大计戛然而止,令诸葛孔明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此乃先主的过失。我许琼身负……岂能不看史鉴,不以军师人选为至上么?”
林小绿轻轻转身,不敢看许琼的双目,只觉得心中砰砰直跳,原来许琼先前所说“应急就章”并非实言,而是要自己做军师,便真拿自己当军师对待的。这番话,自然是一个“主公”对于军师的最大承诺。
许琼不给林小绿思索的空间,回身坐下,缓缓道:“目前洛阳之势如此,请姑娘有以教我。”
林小绿深深吸了口气,芳心渐渐平静下来,而决心也已下定,她又转过身来,轻轻道:“如此,小绿便厚颜担此大任,如今洛阳形势大变,其余不论,你我三人须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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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琼换了身略微厚重的衣服,揣着长剑,打扮的像个平常的公子哥儿般缓缓走过长街穿过小巷,走了半天终于来到一处宅院前,他笑着看了看那几根犹自插在地上的轿杠,不禁点了点头,原来慕容覆水听教听话,那些姑娘小姐们也听教听话,真的不来惹他。
敲开大门,里面的下人自然还都认得他,听说他是慕容覆水师门来的监察,要督导慕容覆水功课的,那热情劲儿就别提了,让着他一路入内。许琼面容古井不波,一副柔弱矜持的样子倒是又惹起了院子里一些美貌小美眉的注意,不过他可不理这些人,径直便进了慕容覆水的内室。
慕容覆水果然正在努力地工作,眼看着面色都很差了,还是努力撑持。养药这件事情本来一个人就有些勉强,他本来是以自己和射月相加的实力估算的,计划说不得也大了些,现在自己亲力亲为,便十分吃力。
见许琼进来,慕容覆水努力做了个苦笑的样子道:“师弟过年好啊,不知事情进展如何?”说出话来他就没打算听到好消息。
许琼叹道:“茫茫人海,哪里容易找到。不过小弟却有一事不明,你知道月儿的师门所在,我却不知,难不成月儿回了她的师门么?”
慕容覆水沉下气息,为这次养药行为收尾,过了许久才沉沉道:“她不会回去,有了你,她怎敢贸然回去?”
许琼不解道:“为何有了我,她便不敢回去呢?”
慕容覆水道:“她那师门愚兄是知道的,她师父是哪位也猜得出来,她师父本来定下的规矩极为严厉,现在她被你摸也摸了,抱也抱了,形同不告师长而失身,便是回去也是吃不完的苦头,怎会主动回师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