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疼得满头大汗的黄老大终于忍不住杀猪般惨叫起来,里面还夹杂著不堪入耳的脏话,还真是看不出他有这麽丰富的“语言修养”。
@@我皱了皱眉,他这样惨叫可是会引来别人的注意的。于是我在脑海里面想道“捂住他的嘴”,要是我想的是“不让他发出任何声音”,恐怕那黑暗会直接杀了他,因为没有比那更加快捷有效的手段了。
@@果然黄连财的叫声变成了几不可闻的呜呜声,小喽罗们都清楚地看到黄连财脸上露出恐惧的表情,却无论怎麽用力也张不开嘴。
@@不知道谁先喊了一声“鬼呀”,小喽罗们作鸟兽散,扔下仍然痛苦挣扎的黄连财不管。
@@我怎麽能让他们就这麽跑掉?!今夜的事我根本没打算泄露出去,要是被IGSM得知一点风声,稍微作点调查,我的行踪就不是什麽保密的事了!
@@“消灭他们,不要留下一丝踪迹!”我在脑中下命令,马上就知道犯了个错误!我竟然没有想著消灭的目标,按照黑暗的一贯表现,恐怕孙波也难逃毒手!
@@出乎我意料地,黑暗迅速地吞噬了这群流氓的身影,却独独留下孙波没动,难道是它竟然对我对什麽人抱有敌意都一清二楚吗?
@@注意,这里我用了“吞噬”两个字,是因为我实在找不出其他的言语形容黑暗消灭那些流氓的过程。先是固定他们的身形让他们不能移动,然後浓浓的黑暗仿佛粘稠的液体把他们包裹起来,直至完全看不见他们的身影,再然後那团黑暗猛地收缩,骨骼被压碎的声音闷闷地传来,等到黑暗烟雾般散去,什麽都没有了,那些彪形大汉就这麽的凭空消失!
@@该消失的消失了,可是现在还有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我不想泄露今晚的一切,就必然要杀死孙波灭口,虽然我一点也不想这麽做。没想到我本意是要救他,最後却变成在考虑杀不杀死他的问题,命运的安排还真是讽刺啊!
@@走近孙波,我才发现这个问题纯属是多余的。他的背後开了一道极深的伤口,可能是在追逐的时候被人砍伤的。流血过多的他可能早在持刀者手腕被捏碎之前就晕死过去了,难怪见了刀砍到头上也不躲开。
@@我蹲下身来,认命地把他背到背上,准备送往医院。开玩笑,要是劳动那片黑暗当搬运工,先不说会不会吓到人的问题,只说我一个不小心,就可能害得孙波看来已经岌岌可危的小命彻底呜呼!
@@算了,看在我欠热心的他一个人情的分上,送佛送西天,送他,就送到医院喽!
@@***孙波再度醒来的时候,眼前看到的是一片白色。他费力地转过身,後背一阵剧痛,险些跌回床上。然後他望向窗边,就看到了我。
@@我一腿曲起一腿平放地坐在窗台上,双手轻轻把曲起的右膝环在胸前。打开的窗间吹过的风拂乱了我的头发,我却没有整理,眼楮望向窗外陷入了沉思。本来应该是很酷很忧郁的姿势,却因为我身上破破烂烂的衣服而变成了一副搞笑画面。
@@逃离收容所的时候,我真的想把收容所的衣服也夹带私逃来著。可是光天化日之下穿著背後印著“长春市收容所”大字的服装招摇过市,好像不太对劲哦!没办法,我只好换回那身破破烂烂的洞洞装,继续作流浪汉打扮。
@@这件衣服破虽破,可是我在沙漠中从第一个遇见的游牧民族的帐篷里偷出来,是我第一次当小偷的成果,很有纪念价值的!没办法,那样的爆炸和身体重组,总不会给我留下一片布在身上吧!不想在人前裸奔,我也只能出此下策了啊!
@@自从重生以来,我第一次认真地使用能量对自己的身体进行了全面的检索。本来这只是孙波昏睡时我凭著对新能力的好奇开始的冲动举动,但是一旦开始,我就再也无法停止了!
@@现在的我当然不知道,这次对身体的检查为我日後带来多大的影响。
@@刚刚和神泪融合的我能量结构已经发生了变化,可是如果我还按照以前的能量方式运行或者根本就不去使用能量的话,能量结构就会适应我的运行方式转变回原有的模式。
@@但我先是在小巷里从奇异的黑暗那里发现了自己的能力有了变化,然後送孙波来医院以後又有充足的时间对自己的身体进行了详尽的分析,配合一直深藏在记忆里的丝萝的能量运行方式,终于对眼下体内能量运行的方法有了个大致的了解。等到孙波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学会了用“念”来控制体内能量的运行,也就是说:如果我想要能量在体内静止,就绝对无法有人察觉到我体内的能量;如果我想能量运行,那麽它就会象凭空出现一样出现在我体内,而且那种如指臂使的舒畅感觉我以前从来没有尝试过!
@@要不是这里是医院,恐怕我早就兴奋地试验新掌握的能量到底强大到什麽程度了!
@@“是你救了我?”沙哑如公鸭的声音传来,打断我的兴奋。
@@我跳下窗台,顺手倒了杯水递给孙波。别以为我是在服侍他,我是怕自己的耳朵再受那难听的声音虐待。
@@等他喝完,我一边看著他费力地把杯子放回床头柜上,一边冷冷地回答刚刚他的问题:“如果不是我,难道你以为是那些人真的听了你的话,把你送来医院然後跑去自首了吗?”
@@“既然你醒了,我想你应该没事了。”我双手环在胸前,继续说:“先告诉你,我可没钱替你交医疗费,要不是你是个警察,医院恐怕就让你这麽流血致死了!现在你醒了,就劳烦你开口向他们和门外你的同事们解释一下我和你的受伤毫无关系,放我离开吧!”
@@孙波很劳累地躺回枕头,叹了口气,却没有答应我的要求,好久才开口道:“我想请你听我说件事再走行吧?!”
@@我挑了挑眉,示意他说下去,反正那麽久已经耽误了,也不差这几分钟,再说我也没什麽其它事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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