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眼睛向花厅里望去,发现成家父子果然还在,成国老正一杯一杯的喝著酒,显是烦躁以极,成定疆搓著手走来走去,看来心里也不如意。
兰若云知道这父子是少见的高手,稍不注意就会被发现,因此平息敛气,仿如死去一般。
成定疆终于站定身形,急道:“父亲,你说那个人真的是来自裸兰吗,我看不像!”
“哼,如果不是来自裸兰,干嘛要乔装打扮,明明是个年纪轻轻的小滑头,却扮得老气横秋,还让我一口一个‘兄弟’的叫著,真不知他是何方神圣!”成国老有些不忿的说道。
“父亲,我们不要打那件东西的主意了,丢个盐场对我们成家来说还不算什么,我们只要守住祖业……!”
“你懂个屁,不怪你三个哥哥看不起你,胸无大志!”成国老痛骂著,就想起来踢他一脚。
成定疆赶紧躲开,一会儿又笑嘻嘻的走到成国老身后,为他按摩肩膀,轻声道:“父亲,大妈是不是又在你耳边说我坏话了?”
“你知道就好!”成国老叹息一声,“不过你放心,我对你死去母亲的情义永不会变,你是我们唯一的儿子,看到你我就会想起她,她的嘱托我怎么能忘记,成家的家主早晚由你继承,可是你要是这么不争气……”
兰若云心中听得一阵胡涂,转而一想才明白,这成定疆是偏房所出,偏生成国老对这侍妾用情至深,竟打算让这小儿子做成家家主。兰若云不禁对这成国老多了一份好感──他与清影秀正在热恋之中,对普天下用情专一之人自然而然的生出之音之感,至于那人是否大奸大恶,早已不顾。
听花厅里成定疆却略有恐惧的说道:“可那东西在殿下手里,我们怎么才能搞到手呢?”
“哼,如果我猜得不错,那个阿若当是为那东西所来,否则干嘛谁都不救,偏偏是蝴蝶小姐,这其中有猫腻!”顿了一顿,又道,“绿教也不会善罢甘休,而且,嘿嘿,那些傻瓜还不知道,有一股神秘力量已经出现,我怀疑也同那东西有关。只要我们善用这几方的矛盾,谁能想到一向低调的成国府会插手此事,相比之下,此刻我们是最安全、也最隐蔽的力量,成功机会远远高过那些人!”
房顶上的兰若云一愣,之后心中窃笑:“还好本少爷回来偷听,否则真被这老家夥骗了,想他成家千年基业,怎会为一个盐场而垮掉!现在最神秘的力量可不是你们了,当然是阿若大叔我,嘿嘿!”
“兽族这方面还不怎么样,可是那个阿若,他的功夫可不简单,只能用深不可测来形容,我试探了无数次,竟然毫不著痕迹!”成定疆沈思著说道。
“他不是最可怕的对手!”成国老冷笑一声,“那个‘子微之音’才是我们最大的敌人!”
“她──?”成定疆脸上立即现出温柔之色,定定的呆住了。
成国老却没有发觉儿子的特殊表现,此刻歪起头似乎在倾听什么。
房顶上兰若云也惊诧起来,难道子微晴竟然也是为了那东西?
那究竟是什么东西呢?兰若云的心里越来越想知道了。可是随后他发现,荒芜城里的诸多力量,仿佛只有他还不知道这东西是什么?偏偏又被许多人误认为他是对手之一。他第一次思考道:“如果那东西真的如此诱人,连一向经商不问政事的成国府都插手进来,那么自己应不应该来个顺手牵羊呢?”
关键是,他真的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沮丧。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成国老歪起头来开始倾听,兰若云也猛然心里一震,细心听了起来,片刻后,他脸上露出了微笑:兽族的老百姓终于揭竿而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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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交易
\t兰若云从房顶上冒出脑袋,紧张兮兮的往下窥探著,立即知道现在的自然之子殿下一定在火烧屁股。
这些兽人族的老百姓显然是有很强的组织性和纪律性,猛然间同时发难。
城里城外,头裹绿巾的暴民们正在与军队“搏斗”。
说是搏斗其实并不正确,因为军队只是在驱赶他们,妄图把这股叛乱的怒潮压制在将起未起之间。
所以,大约有十万人的兽族军队包围著荒芜城,而城里,三千多的全副武装的士兵,手拿盾牌和木棒,狠狠的把城里接应的暴民往城外驱赶,也有一些人被打得蹲在地上抱头不敢再动,而更多的……
兰若云看了一会儿,心里知道这种情况维持不了多久,真正的流血场面马上就要到来,原因很简单──这些暴民都是带著武器的。
镰刀、土镐、铁!、棍棒……
更多的绿教教徒在袭击军队,夹杂在他们中间的一些可怕的黑衣身影穿插来去,就在队伍涌出城外的那一刻,一个兽族士兵惨叫著向后飞去,黑衣人们出手了。
兰若云知道,这和裸兰城里的那次民众暴动不一样,人类的暴动是自发的,口中虽然嚷著要夺权,其实是想刺激内战双方和解,共抗神族进攻,他们的主要方式是游行示威,手里只有旗帜标语,而绝对没有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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