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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日以继夜不睡不休将斯巴达克人全部赶出国土的国王,更是绝无仅有。
他们来到了城主府的门外,谈话突然中止了。大教皇停止了喋喋不休的发问,神情有些不太对劲儿。他的目光开始游移,双手也来回绞着,看上去心事重重。
几只漂亮的有着长尾巴的白色叽叽鸟在城主府前漫步着,在这里,它们可以放心啄食地面上的任何东西,而不必担心会有淘气的小孩来打扰它们。一直以来,都是如此。突然,今天来的陌生人大吼了一声,它们吓得几乎跌倒,还没站稳便急忙起飞,逃离了城主府,飞得很远很远。
愤怒的班特双目圆睁,里面充满了血丝。接着向教皇大吼道:“我弟弟人在哪里?无能的修道士,你们太让我失望了!御医!跟我去治疗我弟弟。”,他已经完全不再顾及什么礼术。
“你需要冷静,他被有毒的刀刺中了心脏和喉咙。如果不是我亲自用光明的治疗术,他早就已经去见伟大的太阳神了。”大教皇不温不火,他完全明白现在国王的心情,只是劝解着,希望他能平和地面对这一切。
教皇的劝导让国王平静了一些,他看向大教皇的眼神中有些歉意,但并没道歉。当御医跌跌撞撞地赶到后,他们直接踏入了城堡。在管家的带领下,来到了位于最顶层的安静的休息室。
“记住,没有我的许可,任何人也不许进入。是任何人!”班特对守卫的士兵命令着,并看着大教皇又强调了一次。
‘咣’的一声门被关了起来,里面只剩下了四个人。
班特拉住了迦泰内的手,看着面无血色的弟弟,他心如刀绞。激动得嘴唇颤抖了半天,却一句话也没说出口。
“哥哥,你来了。对不起,我太没用了,什么也帮不了你,还总是扯你的后腿。如果有来生,我愿意做你的战马,驮你上战场,为你效力一生。”迦泰内知道自己的状态,他明白,他就要死了,一直怕死的他,在死前却感觉到特别的平静。
弟弟的近乎只呵气般的声音,让班特更加难过。他皱起了眉,强忍着泪水流下的冲动骂道:“你这个没用的东西,平时我给了你多少好处?怎么治起病来慢手慢脚的,你妈妈是海龟还是你爸爸是蜗牛?怪胎,如果今天治不好他,我就要你人头落地。”,接着,他亲吻了弟弟的额头,“没事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会好的。我现在是国王,我会用所有的方法治好你。”。
半个小时过去了,迦泰内突然全身一阵抽搐,“哥哥,我好冷,好冷。”,他的面色发青,脸上的血管清晰可见,眼球向外凸着,让人觉得它们随时可以迸出来。
班特立即栖身床边,拉住了弟弟的双手,“别怕,有我在。”,接着恶狠狠地催促着满头大汗的御医,“为什么会这样?你倒是快用药呀,你不是常说没有你治不了的病吗?”。
御医吓得全身发抖,他已经用尽了自己生平所学,但正如大教皇所说如果不是‘特殊方法’可能迦泰内早就已经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医生坐在了地上,操起一把手术用的柳叶刀,一把**了自己的心脏中,“我对不起您,陛下,我……”,口吐着鲜血,御医死在了他的面前。
“不用怕,我有办法救你,我有!”万般无奈的班特想到了自己的宝贝,那件鲜红的会拖梦的盔甲,在用上万名斯巴达克人的血喂饱了它之后,那盔甲已经变得通体鲜红,擦也擦不净,像本身就是用红色的金属打造的一样。每次穿上它,班特都变得神勇无比,他能轻易地将敌将连人带马劈几两半,能视各种魔法为无物。就加拿着教义的执法者们,见到他也只有退避三舍的份儿。
一脚踢开大门,班特抱着气若流丝的弟弟大喊着,“快,将本王的盔甲抬来,快!!”。
不用讲明,现在的国王陛下,只有一套盔甲,所有的护卫都知道。他们都见识过国王的神勇,当然对那盔甲也印象特别的深刻。守在门外的四个守卫一刻不耽误听到话的同时已经向外冲去。但世事弄人,他们还是慢了一步。
在卫士冲到了走廊的尽头时,国王跪倒在地。
象牙色的石砖切成的四个八边形柱楼围在一个方形主体上,顶部漆成了蓝色的八个三角形组成的尖顶在阳光下闪闪发亮。暂新的烟囱在夏天里没有一点灰迹,这座新落成的大城堡内,它的主人刚刚去世了。像来自地狱的鬼吼一般,国王的哭喊声从城堡的窗户和大门中冲出,让听到的人即伤心又害怕。
“我能了解你的伤心,我同样很难过。迦泰内是个多么善良的孩子,虽然平日里有些小毛病,那也都是因为他还是孩子心性。斯巴达克人却派了最好的刺客来行刺,现在,要救你的弟弟,就只有一个办法。”大教皇边劝慰边观察着国王的反应,卖了足够多的关子后,他说出了让人震惊的消息。
“您不要跟我开玩笑了,他死了,心跳停止,胸口也不再起伏,他完全死掉了。”虽然班特这样说着,可看向大教皇的眼神中还是充满着希望,他希望大教皇可以打破常规,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案,让自己吃一大惊。
“我有办法,但这个办法并不光彩。我想您不会愿意的。”大教皇看到国王上了钩,突然故做难色,等着国王来求他。
“我愿意,只要真的能让我弟弟复活,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国王的回答不经大脑,弟弟的死让他丧失了判断力。
“可是,这是一个黑暗的仪式,能求得了他的灵魂,却不一定能保证他的肉体也不改变。”大教皇低声说着,紧防着隔墙有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