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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齐王,什么事让你发这么大地火啊?”东华城头号交际花容娇娇有如苍蝇嗅到了米田共一般,粘了过来。
但凡喝多了的酒鬼,越是有人搭理便越是起劲,加上李建成不在身边,自然也没有人会来监督制约这家伙。并未察觉到自己地音量已经严重超标的李元吉于是继续吼道:“操!前天爷爷在这里遇见了一个瞎子在给人画画,一文钱两副。爷爷见他画得又快又好,便丢了一文钱让他给爷爷画两副春宫来。”
“啊,齐王,你好坏哦!”荡妇容娇娇凑趣的装起清醇来。
“那狗东西,说爷爷我人品不同凡响,替爷爷画这春宫,不能敷衍了之,要慢慢画,用心画,画好之后会让人送来。。。。。。可你们看,这狗东西都给爷爷画了什么?!”齐王李元吉愤然将两副画展开交给众人观看。
众人都大感兴趣的围了过来,却见一副画上画了两只癞蛤蟆,一上一下的叠在一起,另一副却画了两只苍蝇,也是交尾双飞成一团。平心而论,这两副画都画得栩栩如生,就连蛤蟆皮上的疙瘩以及苍蝇腿上的纤毛都显了出来,无比逼真,给人一种要跳出画活过来的感觉,光从手法上来看,的确是不可多得的经典之作。不过要从创意用心上来说,则显然是故意讽刺恶心这位齐王李元吉大人了。
“妈的!爷爷是堂堂齐王,这狗东西居然也敢消遣我!真是太岁头上动土。。。。。。”大醉失态的李元吉仍旧喋喋不休的制造着噪音,却没有发现女主人之一的单琬晶的神色已经变得颇为不快了。
原本在一旁冷眼旁观看笑话的边不负察言观色,意识到了女儿的不快,于是眼珠子一转,立即跳了出来,劝阻李元吉这个喝多了的酒鬼,道:“齐王,这就是你的不是了!”
“什么?为何是我的不是?”李元吉一脸怒火,瞪起了牛眼睛。
“堂堂齐王,是何等高贵的身份!怎么能和一个瞎了狗眼的穷画师一般见识呢?常言道:‘宰相肚里能撑船’。以齐王你的身份,即便那瞎子有再多的不是,齐王也不应该在此时此地发作啊!刚刚天上的神迹你也见到了,这可是秦仙人的大婚之喜,你怎么能咆哮喜宴,怎么就这么糊涂呢!”边不负劝解道。
一想到刚才的神迹,再想到传说中秦川的种种恐怖,李元吉顿时吓得酒醒了大半,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唆,暗思道:“是啊!我这不是犯了天大的糊涂吗?在秦川这个正牌仙人的喜宴上发酒疯,平白开罪了这尊大佛,不值得啊!不值得!”
惊出一身冷汗的李元吉于是然,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苦笑道:“竹林居士教诲得极是!我堂堂齐王,怎么能与一只瞎了眼的狗东西较真呢?这不是自辱身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