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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暄实在不愿于这种情况下和夫君相见。”师妃暄神色无喜无悲的柔声道。
秦川愕然一怔,仔细打量着这个令他日思夜想,魂牵梦绕的妻子,虽几年不见,但她仍旧是风姿卓越,美貌如仙,相貌没有丝毫的改变,惟有整个人的气质变得更加深邃淡漠了。如果说以前的师妃暄是一个下了凡尘,动了凡心的仙子,那么如今的师妃暄则更象是一个证得大道,虚空无情的菩萨,用佛门的话来说,便是佛法更加精湛了。秦川不由得心中一凉,觉得曾经情深似海的妻子如今越发变得陌生,越发离自己遥远了。
“妃暄。。。。。。”秦川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才好,原本以为在书信中告诉自己缘分已尽,要潜心修道的师妃暄终于回心转意了,因而才出山来见他,但如今看起来似乎是自己的想法太过一相情愿了。要如何才能将妻子的心从虚无飘渺的大道之上给拉回到自己的身边呢?
“妃暄,鸦鸦没有和你一起来吗?”秦川终于想到了最合适的话题。鸦鸦,自己和师妃暄的爱情结晶,尽管目前没有见过自己一面,但母爱历来是号称最伟大的存在,想必多少也能将师妃暄从无情的大道之上给拉回一程。
“鸦鸦。。。。。。”果然师妃暄深邃淡漠地神色有了一丝波动,轻叹道。“她仍旧留在慈航静斋里。”
“哼,慈航静斋也未免太霸道了!扣了我妻子还要扣我孩子,简直欺人太盛!”秦川故意装出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见师妃暄神色漠然,并不上当,于是有些泄气道,“算了,她们扣押了鸦鸦这么多年,必有所图。想来早就筹划好了一切。我也不去和她们翻脸争夺孩子了,不过她们既然夺走了我孩子,自然不能再夺走我妻子。妃暄,和我一起回家吧!别回慈航静斋了!”
“可是,夫君,妃暄自幼丧失双亲,幸得慈航静斋收养抚育,方才能有今天。慈航静斋才是妃暄真正的家。”师妃暄淡然道,“夫君毕竟不是妃暄,或许夫君永远不会明白妃暄对慈航静斋的感情。”
“不,我能明白!”秦川沉默了良久,方才苦涩的答道。
他的确能理解师妃暄对慈航静斋的深厚感情,因为他自己也是一个孤儿,自幼成长于一个温馨欢乐的孤儿院里。后来一家颇有来头的黑社会势力看中了孤儿院地地皮,便要夺过来修建一家色情娱乐城。搞活经济,致富创益,在公。买通了市政府的公仆牛马,在私,以孤儿的人身安全来威胁,最终和蔼一生的老院长不得不屈服了,让出了地皮。解散了孤儿院,用少得可怜的拆迁费加上自己全部的积蓄为院里的孤儿们一一谋了后路。散伙那天,所有的孤儿们都哭得悲天惨地地。秦川自然也不例外。老院长便安慰大家:只要心中有亲情有感动有良知,拥有奉献社会回报祖国的赤子情怀,不管走到哪里也都是家,整个华夏便是家,整个社会便是家,整个天下便是家。所以大家要以华夏为家,社会为家,天下为家,珍惜所有的感情和感动,便会发现人间种种美好,处处都有真情在。。。。。。
尽管老院长说的话历来都很有道理,但此后在漂泊人海,进入社会的秦川心中,只有孤儿院才是自己唯一真正永远的家。秦川这个命运较好,凭借着学习优秀,一直挤身在高级名牌象牙塔的孤儿尚且如此,那些流落于江湖,混迹于社会,芶活于人间的同伴们自然就更不用说了,在他们地眼里和心里,是否会怨恨社会尚且很难说,要说以天下为家,感恩回报这些话,实在有些一相情愿,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孤儿院才是他们心中真正的家,永远地家,感情深厚的家。
“落叶终究要归根,妃暄终究还是要回家的。”师妃暄轻轻道。
“可是,可是乐土也是你的家啊!”秦川苦笑道,“我终究也是你的丈夫,鸦鸦地父亲。我们一家人团聚在一起难道又有什么错?”
“这些年来,没有妃暄,夫君你不是也过得好好的吗?乐土是你和几位姐妹们创办的,却与妃暄没有半点关系。”师妃暄淡然道,“乐土是夫君地家,慈航静斋却是妃暄的家。”
“好吧!就算如此,鸦鸦总归有我的一半吧?慈航静斋自然没理由独霸着,我要去慈航静斋见见女儿,或者是把女儿接到东华城里也是天经地义的吧!”秦川理直气壮道。
“夫君是想先探知慈航静斋的位置,然后强抢回我们母女吧?”师妃暄丹红的唇角飘出一丝淡淡的笑意,摇头轻叹道,“看你一脸义正严词的,便知道你心中没有打什么好主意。”
“噫!妃暄,莫非你修炼了他心通不成?”秦川奇道。他心中还真是打着这个主意,想通过探望女儿,得知慈航静斋的位置,然后便死缠烂打,赖着不走了。作为师妃暄的丈夫,要和妻子亲热也是天经地义的,如果慈航静斋不怕污秽了佛门清净地,也只能放他们一家离开了。反正如今秦川退了休,有的是时间和精力,而且一身天下无敌的本事,也不怕慈航静斋能奈何得了他。
不过秦川惊讶之余,心中也是一阵大喜,因为师妃暄终
,终于回到了那个曾经自己所熟悉,所深爱,有血有人间仙子师妃暄,而不再是一心证道,斩情悟空,大道无情的师妃暄。借着这份转变。秦川自然是打蛇随棍,得寸进尺地一把坐在师妃暄身边,顺手将她搂住,搁置在自己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