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时无情头脑昏昏沉沉,哪里会细想,而且内心之中对秦川也颇有意思,猛然听了这话,便上了心,又知道自己时日无多,越发没有了顾忌,顿时顾不上羞涩,直接开口问道:“是真的吗?”
秦川原本打算训斥婠婠胡说八道,可是看到无情那充满期待的眼光,话便说不出口了。即便再迟钝,秦川也知道无情对自己有了好感,毕竟一起经历过海啸这场生死大劫,且自己又是乐土最优秀的男人,无情会渐渐喜欢上自己也不足为奇。秦川不忍心打破她心中最后的一点希望,只好含糊说:“你的确很优秀,很可爱。”同时心中黯然:“连婠婠这么明显的讽刺都听不出来,可见无情的确是命在旦夕,脑子开始糊涂了!”
婠婠一怔,随即笑道:“我没说错吧!这不,夫君将妹子抱上床了。”
秦川瞪了婠婠一眼,示意她闭嘴。不料此时,无情又虚弱的提出了一个要求:“抱着我,让我死在你怀中。”秦川稍一犹豫,终究还是被那个“死”字给打动了,小心的将她抱入怀中,心道:“我没有本事救她,至少应该让她走得开心点。”
婠婠见了,心中大不是滋味,忽然出手将无情身上的纱帐一扯,无情的身体便赤露出来。婠婠“咯咯”娇笑道:“无情妹子,即便你自己不提出来,夫君也不会放过你这个绝色美人儿。你看,夫君老早就把妹子给剥光了!”无情大惊,这才发现自己已经是身无寸缕,一丝不挂,不由得又惊又羞,头一歪,便昏死了过去。
秦川赶紧摇晃无情的身体,不断呼喊,希望她能醒过来,到了这个份上,一旦睡了下去,恐怕就再也醒不来了。忽然昏迷中的无情发出一声奇怪的呻吟,随即又没有了动静。秦川定睛一看,却见婠婠的两只手正在无情的胸部和下身频繁作怪,秦川顿时火冒三丈,怒道:“这个时候,你还敢胡闹!”
婠婠笑道:“这哪里是胡闹,你没看见她很享受着吗?让她黄泉路上,高高兴兴,做个风流鬼好了!她心中定然以为是她心上人在和她风流快活呢!”见秦川神色不善,正要发作,婠婠赶紧又道:“嗯,我忽然想到了一个法子,或许可以救她!只是。。。。。。”
虽说秦川没学过四川的变脸绝技,但此时满脸的乌云与怒火却也收敛得干干净净,有些生硬的赔笑道:“我就知道婠婠最聪明能干!不会束手无策的!既然有了办法,那就别犹豫了,赶紧开始吧!”
婠婠道:“只是这个法子可凶险得紧,一旦失败,不但无情注定要死,就连我也会赔上一条命。”
秦川沉吟道:“大概有几层把握?”
婠婠伸出了三根手指。秦川心中顿时好生犹豫:“既然只有三层把握,那么有百分之七十的几率,婠婠也要赔了进去,是不是应该赌一把呢?”不过转念之间,又想道:“若真是如此凶险,以婠婠的为人,是绝对不会自己提出来的,必然一句‘没得救了’打发。显然是婠婠早有把握救治无情,却故意如此作秀,想趁机和我讨价还价,为自己谋取最大利益。”想明白此节之后,秦川大为不悦,立即冷冷道:“你只管救人好了,若真的发生不幸,把你赔进去了,我也为你殉葬就是了!”见婠婠神色微微一变,便知道自己猜对了,于是又一口封死了婠婠的盘算,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中的盘算和你的那些伎俩!也别想利用这个机会来打你的那些小算盘!有什么要求以后尽管提,我们是夫妻,自然不要见外。但若想趁火打劫,就别怪你夫君翻脸了。”
婠婠笑了笑,道:“人家又没说不救她!夫君可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哼!”
见婠婠表了态,秦川心中大定,也笑道:“你夫君难得当一回小人,你这个君子就体谅体谅吧!医治好了她,日后好处是少不了你的。”
婠婠伸手轻轻抚摩着无情的雪白肌肤,啧啧有声道:“嗯,你看这肌肤,真是冰清玉洁啊!”又用手指轻轻挑起无情的下巴,赞道:“真是天生丽质,我见犹怜啊!”
秦川心道:“这个节骨眼上可不能得罪这个醋坛子!刚才的事,想必她耿耿于怀,需先安了她的心再说。”于是秦川道:“这个无情,面无血色,瘦得皮包骨,若论起美貌,哪里及得上婠婠的万分之一?而且性情怪异,喜怒无常,哪里嫁得出去?等她病好之后,我要亲自出面,在圣殿学徒之中挑选一个脾气温和,性格宽厚的,尽量撮合他们,免得她孤单到老,性情越发乖张下去。”其实无情的美貌固然不及婠婠,但也只是稍逊一点而已,性格虽然怪异,但是却别有一番魅力。乐土想追无情的未婚男子不计其数,所谓“嫁不出去”更是信口开河。秦川这番话,故意贬低无情,一来是讨好婠婠这个决定无情生死的小醋坛子,二来明确表态,以安婠婠猜疑之心,为此,不得不先将实事求是的作风抛到九霄云外。
听了秦川这话,婠婠果然十分高兴,当即眉开眼笑,乐滋滋笑道:“呵呵,夫君这回你可是‘有眼不识金镶玉’,看走眼了!你仔细瞧瞧,这个无情针尖额,樱桃嘴,鸳鸯颈,玲珑胸,水蛇腰,还有一双销魂腿,天生内媚,由此可见,此女十之八九身怀万中无一的珍贵名器——羊肠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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