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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屈。”王献之帅哥虽然与小贝一样长得帅又有一只黄金右脚,但是也有遭遇西蒙尼这种聪明人,领红牌吃瘪的时候,这个时候,美若天仙,才华过人的嫂子谢道韫前来相助了。谢仙子妙语连珠、舌灿莲花,当即说得那些才子们统统理屈词穷,甘拜下风了。可见谢仙子拥有贝利、马拉多纳球王级别的才能,同时最难得还是她身为女儿身,又长得神仙样,而且落落大方,超凡脱俗。
有了这样一个神仙嫂子,也难怪王献之要狂抄曹子建的《洛神赋》了。谢仙子也极为欣赏这个小叔子,觉得老公远远比不上他,某次回娘家和叔父谢安诉苦道:“不意天壤之中,竟有王郎!”意思是说天地间怎么会有王凝之这样的(烂)人啊!足见谢仙子的眼界是何等之高!当然也可以将“王郎”yy曲解为王献之,天地间怎么会有王献之这样的(出色)人啊!
尽管王献之和嫂子谢仙子相互欣赏,但两人都是出身名门大家的杰出人物,风流而不下流,其情义也是光明正大,霁月光风的,没有半点男女淫欲之情在内。其实那个时代,正是最为风流开放的晋代,非汤武而薄周孔,狂放豪情之士层出不穷,如嵇康、阮籍等,即使两位天下无双的才子佳人当真有了一腿,也必然会是千古风流一佳话。不过谢仙子可是天仙气质,高雅脱俗的大家闺秀,贵族名媛,而王献之也是重情意,感情专一的大好男儿,所以两人也只能是神交而已。
秦川又细细欣赏了王献之的《洛神赋》一遍,心道:“看来王献之也忍得极为辛苦,所以只能从老前辈曹子建身上找到一些安慰罢了。王献之还真是个超级悲情才子,不但活得郁闷,死得伤心,就连死后也要遭受李世民这家伙的污辱迫害,实在是凄惨到家了。”
秦川当即拿起王献之的作品一一仔细欣赏,其中也看到了不少因李世民封杀而失传于后世的佳作真迹,例如《招隐帖》、《赠子猷湘妃帖》、《秋水帖》等,这些在后世根本听都没有听过的作品。欣赏完后,秦川仍旧意犹未尽,朝智永问道:“还有子敬的真迹吗?”一时之间,反而将大王“书圣”王羲之的作品暂时撩到一边去了。
智永迟疑了片刻,犹豫道:“有是有,只是。。。。。。”说到这里,却又哑口了,赶紧从箱子底取出一个油纸包裹,恭恭敬敬递给秦川。秦川如获至宝,小心翼翼的一层层打开油纸,最终取出白锦一段,却见上面血迹斑斑,就连字也是血红的,竟似用鲜血写成的,秦川不由得悚然一惊。智永低声道:“这是先祖王子敬仙逝前,临终呕血为墨之遗作。尚未完成,子敬公便已仙逝。”
秦川小心翼翼,虔诚的展开白锦血书,却见上面歪歪斜斜,有气无力的写了七个大字:“茕茕白兔,东走一”显然是王献之病入膏肓,垂死之前,呕血强写的,那个“一”自然是“西”字尚未写完。秦川喃喃道:“茕茕白兔,东走西顾;衣不如新,人不如故!哎!”平心而论,王献之临死前的遗作的确写得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但是秦川心中遥想王献之灯枯油尽,垂危迷离之际,仍旧放不下那段伤心断肠的生平恨事,呕血强起提笔,想一吐心中的苦闷,奈何时不利兮笔难动,一个超级书法大家,最终连一句心声也无法写完,便恨然逝世,实在是可悲可怜到了极点。
王献之少年时,便很有志气,不甘心生活在父亲“书圣”王羲之的阴影之下。有次谢安问王献之:“你的书法和你老头子比较起来,谁更好啊?”王献之答道:“我的比他更好些。”谢安又说:“外界的议论并不这样看啊!”王献之接着又说:“世上的俗人那里真正懂得书法的真谛!”晋朝人虽然狂放,但敢直言青出于蓝,儿子胜过老子的人还真不多,这也是后来李世民大搞“大王蜜小王黑”的主要原因。
其实王献之的话也并非吹牛皮,放狠话,王献之的确有明显强过父亲的地方。王献之书学思想极为高超,特别有远见。十五六岁的时候,他便认为藁草与行书之间可找到突破“往法”的途径,建议父亲应当“改体”。王献之知道艺术是最怕不断重复、缺少创新活力的。王献之不光继承发扬了王羲之书法的精髓,而且大胆地寻求自己的突破,追求“我自为我”、“自有我在”的境界。王献之成功的在父亲王羲之这座高峰面前重新耸立起属于自己的另外一座高峰,其所经历的路程可谓十倍艰难于他人,此后,“书至子敬,尚奇之门开矣。”由此可见,王献之的眼光和思想远远超越了其父王羲之,对中国书法的贡献当真作到了青出于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