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气丸的炼制药方,一时间只觉得头脑发晕,仿佛看见无数金块朝自己头上砸来,而等秦川说这是六味地黄丸,而且比金匮肾气丸更有效之时,宋鲁已经看见一座金山朝他压来!
宋鲁激动得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了!就好比一个贫穷的渔翁撒网,拼命祈祷能网上几条鱼来填饱肚子,结果却万万没有想到竟网上一箱金银珠宝来!宋鲁正激动得忘乎所以,秦川又皱着眉头道:“这帐本太乱了!为何不分类逐条的整理好?还有,支出的帐目应该与收入的帐目分开记,最后核对两边总数之差,亏盈数目就一目了然了,还可以防止别人做假帐。”
宋鲁在生意场上打滚了这么多年,一听到秦川随口提出来的收支分开记帐法立刻就领悟到了其中巨大的意义!宋鲁顿时感觉到又有一座巨大的金山朝自己压来。宋鲁再也忍不住了,高叫道:“妙!太妙了!秦公子你可真是活财神啊!太妙了!太妙了!”
“咦?看不出你还有点本事!”宋玉致推门进来了。她早就在外面偷听了,原本想偷听下这个狂妄家伙的身份来历以及来这里究竟想干什么。宋玉致虽然不懂医术,但是也知道张仲景是流传千古的“医圣”,而这个目中无人的家伙似乎比“医圣”的医术更高明,竟然能配出比“医圣”更高明的药来!如果是别人说出这话,宋玉致必定嗤之以鼻,认为是吹牛。可是这个目中无人的狂妄家伙说出的话,宋玉致却压根没有怀疑,心道:怪不得他这么狂妄!原来是有真本事的!秦川虽然对她极为无礼,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宋玉致就是觉得这个狂妄家伙值得信任。宋玉致问道:“这六什么丸的可治何病?”
宋鲁兴奋道:“此方非但治肝肾不足,实三阴并治之剂,有熟地腻补肾水,即有泽泻宣泄肾浊以济之;有山茱萸之温涩肝经,即有丹皮清泻肝火以佐之;有山药之收摄脾经,即有茯苓淡渗脾胃以和之。药止六味,而大开大合,三阴并治,洵补方之正鹄也。。。。。。”
秦川见宋玉致眼中闪出一丝诧异又微带崇拜的目光,心道不好,这种眼光当初在独孤凤眼中也曾经见过。秦川心道:她可是寇仲未来的老婆,我可不能又害了她!得想办法让她离我远点!秦川冷冷插口道:“这药丸是治疗肾虚的!男人房事太多,就容易肾虚!”
听到这么直接的话,宋鲁与宋玉致都大感尴尬。宋鲁干咳道:“除了治疗肾虚,想必还有别的功效吧?从药方上看,应该还可以清火败毒,治耳鸣耳聋。”
秦川傲然道:“看不出你这白毛猴子还懂点医术皮毛。听好了:六味地黄丸主治肝肾阴虚、腰膝酸软、头目眩晕、耳鸣耳聋、盗汗遗精以及小儿囱门不合,或虚火上炎而致骨蒸潮热、手足心热,或消渴,或虚火牙痛、口燥咽干,舌红少苔,脉细数。可别搞错了!”
宋鲁片刻间就意外挖到了两座金山,心情大为激动,连秦川将他说成白毛猴子也丝毫不动怒。宋玉致“噗嗤”一笑,道:“秦公子可知道天下有何药能医治狂妄之病?”
秦川冷冷道:“你最好滚远点!和你这种蠢货白痴说话简直是浪费我的时间!”
宋玉致怒道:“你,你,你说谁是蠢货?谁是白痴?”
秦川一脸不屑,把头转开,根本就不搭理宋玉致。宋玉致这下可气得七窍生烟,她是宋阀阀主“天刀”宋缺的宝贝女儿,身份尊贵,相貌又美,无论走到哪里,都是众人讨好巴结的焦点,几时受过这等轻视侮辱。宋玉致冲了上前,不假思索就是一耳光朝秦川扇去,却被宋鲁一把抓住。宋鲁朝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不要冲动,然后赔着笑对秦川道:“秦公子,这位可是我们阀主的六小姐!”
秦川心道:我早知道了,还用你说。不过书上的宋玉致脾气可没有这么火暴。其实换了任何大家小姐被秦川如此刻意去得罪,心中也会受不了的,脾气自然也不会小。
宋玉致见秦川沉默无语,只道是秦川惧怕宋缺的威名,于是得意道:“怎么样!知道怕了吧!我爹爹可是江湖中鼎鼎大名的‘天刀’宋缺!你竟敢对我无礼!我一定要我爹好好收拾你。”其实宋玉致平时最讨厌拿老爹的“天刀”名头炫耀,只是这次被秦川气坏了,心态有些失常,忍不住要压压秦川目中无人的嚣张气焰。
秦川冷笑道:“宋缺的大名如雷贯耳,我可是仰慕很久了。早听说当年宋阀出了个长得娘娘腔的纨袴子弟,不学无术,却偏偏喜欢附庸风雅,整天混在尼姑堆里信口雌黄谈论天下大势,结果先被碧秀心甩,后遭梵清惠弃,一怒之下就娶了个丑女,每天拿着把杀鸡屠狗的破刀挥来挥去,练出了一套让人笑掉大牙的烂刀法,这便是宋阀的阀主‘天刀’宋缺。‘天刀’的‘天’乃坐井观天之意。”
此言一出,宋鲁与宋玉致都惊呆了。宋玉致还从来没有见过有人敢对刀下无情的父亲如此侮辱,惊怒之余,竟然还感到格外刺激。宋鲁是在生意场里打滚出来的,多少沾了些商人注重实利的气息,秦川在他眼中是个随时可能扔座金山来砸人的活财神,因此圆滑的他对秦川的狂妄并不太在意。如果换了是宋阀的别人,早上前与秦川拼命了。宋鲁道:“秦公子可知‘武尊’毕玄?”他见秦川如此诋毁宋缺,心中怀疑他并非中原人士,故有此问。“天刀”宋缺与宁道奇可是汉人中的两大宗师,宋缺出刀无情,在异族中远比性子冲虚淡泊的宁道奇有威慑力。
秦川冷然道:“毕老儿不过是塞外一匹老掉牙的垂死之狼。连只兔子都咬不死,就只会装腔作势鬼哭狼嚎几声,因而只能一直窝在塞外夜郎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