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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根本不起作用。
强弩之末的我没有愚蠢到同时与这些魔法师顽抗,而是任由大部份魔法落在自己身上,我只是躲开了冰冻术这种现在对我来说比较要命的攻击,其他能量都可以转换,可是被冰住的话就没那么容易恢复了。
萨维密斯等人目瞪口呆的看着我先被数十道闪电劈中,而后又中了麻痹、昏睡,却仅仅半秒钟就恢复了自由,抱着仍在沉睡的玛格丽特消失在他们眼前。
幸好他们因为事出仓促,并没有在使馆周围布下防止空间魔法的结界。
我带着玛格丽特,狼狈不堪地在乌里城的大街小巷东躲西藏,好不容易避过一队巡逻的士兵,精疲力竭的玛格丽特问我:“文森,发生什么事了?”她是在我背着她如丧家之犬四处躲避的时候醒过来的。
“刚才我们在使馆差点被萨维密斯逮住了。”我一屁股坐到地上,大口大口喘着气道:“爱玛将我们出卖了!”虽然这个结论让被心爱女人背叛的我心中无比沉痛而又愤怒,但我不得不相信这个事实。
玛格丽特难以置信道:“怎么可能?”看来这些天她和爱玛相处得十分融洽,感情甚至好过我和爱玛。
我怒气冲冲道:“对于你们人类来说,有什么比亲情更珍贵的吗?如果没有她的通风报信,萨维密斯怎么可能出现在使馆?”
“难道你不是人类吗?”急欲为爱玛辩驳的玛格丽特看到我愤怒的面容,及时闭上了小嘴。
“我们应该怎样逃出去?”玛格丽特没有就爱玛的事情继续纠缠。
“让我想想!”其实我也无计可施,以我现在的水准,根本不可能打破乌里城那强大的结界,只要我们留在城内,总会被元老院找到,看来仍然只能找个地方藏起,等元老院的行动松懈下来,再想办法出城。
因为魔力不足的缘故,元老院总不可能将这城防结界一直维持在最高水平,更何况我手下那帮副将也不是笨蛋,长时间等不到我的消息肯定会向元老院交涉,那样我的机会就来了。
“文森,不如我们先到几个对我忠心可靠的大臣家里躲躲。”玛格丽特的想法与我不谋而合,不过不能去那些大臣家,元老院肯定会在他们府邸附近派驻大量的暗探,我们去岂不是自投罗网?
我说出这个顾虑,玛格丽特皱眉道:“那去哪里?”
“我的将军府!”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那里虽然肯定在元老院的重点监督范围内,但此时他们肯定不会想到我们竟会回去。
而且如果能联络到纳多尔或者索斯,他们说不定可以将我的命令传达出去。
我从图尔曼的记忆中搜索出通往将军府的密道,看着玛格丽特疑惑的目光,我可以肯定她不知道自己的另一个家有这么多的秘密。
王宫结界的崩溃不但没有让这座将军府灰飞烟灭,还间接的使原本守在将军府周围的士兵逃得干干净净,府内也静悄悄的,没有什么动静。
我在这里没有住足一天,如果不是有图尔曼的记忆,恐怕我连门都不知道在哪?当我们回到那间熟悉而又陌生的卧房时,松了口气的玛格丽特倒在床上,忍不住捂着被子哭了起来,遭此剧变,也难怪身为女王的她会悲从中来,毕竟她也只是一个脆弱的女人。
来不及阻止玛格丽特哭泣的我只好用神念将将军府迅速搜索了一遍,发现有一个人正走过来,咦,是蒙德尔?自从我将他从竞技场上救下之后我就再没有见过他,他怎么还没有离开?难道是闲饭吃惯了,舍不得走?
我低声道:“玛格,有人来了!”
玛格丽特很快反应过来,迅速擦干眼泪,整理了下衣襟,站到我身后。
“主人,女王陛下,你们怎么回来了?”蒙德尔手中持着一盏魔力灯,看到我和玛格丽特的蒙德尔怔了一下,连忙跪下行礼。
这家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看到我和玛格丽特狼狈的样子,傻瓜也知道我是逃命逃到这里的。
“这你就不必知道了?你起来吧!”我故作威严的问道:“蒙德尔,府中只有你一个人吗?其他人呢?”
“原来主人还记得小人的名字!”从蒙德尔兴奋的语气中可以听出他当了几个月角斗士,已经奴性不改,把我认作主人了?他恭恭敬敬的答道:“自从白天王宫发生骤变,府里的仆从都跑光了。”
“你倒是挺忠心的,没有开溜!”我暗暗咒骂:真是一群忘恩负义的家伙!
蒙德尔老脸微红道:“小人无处可去,只好留在这里了。”他倒挺老实。
我又问:“你可看见我的侍卫长索斯?”不会连索斯也见势不妙,开溜了吧?
蒙德尔摇头道:“小人已经有好几天没有看到索斯队长了。”
怎么可能?难道索斯已经被元老院给收拾了?我和玛格丽特交换了一下疑惑的眼神,怀着最后一丝希望道:“另外还有一个叫纳多尔的你可曾见过?”
蒙德尔倒是连连点头。
“什么时候?”我好象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蒙德尔道:“就在王宫发生变故不久,纳多尔大人曾经回来过,他到主人房里取了一些东西,小人职位低微,也不敢多问。”
如果蒙德尔所述属实,纳多尔应该已经知道我回来的消息,可他为什么不来见我?以前不管我在王宫什么地方,他总有法子找到我。
莫非纳多尔见我和玛格丽特形势大糟,也坐岸旁观?
我望向蒙德尔,他表情诚恳,不象撒谎,再说他也用不着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