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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这些话骗骗那些头脑简单的士兵还可以,但哈特自己心里清楚,这座惹人震撼的白塔绝对是全城最危险的地方,虽然塔身另被一层结界包裹着,但作为提供整个防御系统的能量中枢,必将遭到白银最直接猛烈的攻击,自己身处塔内怕是要跟着遭殃。
虽然旁贝城的魔法防御阵列盛名远扬,但随着南蒙斯帝国的日益强大,近百年间再也未有机会启动过,正如上面所言,对传说中的东西谁心里也没底。
想到这些,哈特不禁叹了口气,听说自己被分派来守护魔法塔,整个人足足傻了一分钟,但当他看到副官身后那三名被自己羞辱的贵族,一脸看好戏的表情,一切就都明白,如果当时不是在军部,他几乎要挥剑砍死那三名陷害自己的贵族。
哈特顺着窗户向外望去,旁贝城几乎一览无余,笔直的街道宛如田地间的土梗,将广阔的城市分割成矩形的小块,而离塔最近的城门前,一场骚动正在上演着。
两小时前,也正是贵族们被征调的同时,不知出于何种原因,旁贝军方公布了白银可能来袭的消息。这立刻引起城内的大恐慌,居民们纷纷携带财物开始冲击城门,妄图冲破宪兵的封锁逃出城去。
作为行省的首府,整个旁贝城的宪兵足有5000人,除了几百名后勤人员外,此刻几乎全被分派去封锁城门,但宪兵毕竟不是正式的战斗部队,平和的日子过得多了,战斗力也就平平,此刻的他们在人流的冲击下,仅能勉强维持防线不破。
“坚守阵线!监守阵线!……”
负责防卫城门的军官高声喊叫,但转瞬就被人群的怒骂所淹没,宪兵平日作威作福早让城内的居民厌恶透顶,此刻除了逃离旁贝外,更是借推挤的空挡暗中狠下黑手。
虽然在哈特眼中,城门前那涌动的人流宛如小小的蚂蚁,不过他却能想象的出来,那帮冲击城们的家伙肯定衣着华贵薄有身家,哈特才不信居住在艾莉尔家附近的那些贫民会如此大惊小怪,对于连肚子都仅能勉强添饱的他们而言,一头穷凶极恶的劫匪,并不能造成什么损失,因为原本他们就一无所有。
看着城门前单薄的“红线”如汹涌翻滚在海浪中的孤舟,哈特想象的出那些宪兵此刻有多头疼,但他依旧很羡慕宪兵的差使,毕竟对一头龙来说,才不会费力去攻击城门,那三道铁闸的坚厚城门,对于飞在天空的巨龙完全行同虚设。
哈特叹了口气,将手下的士兵分派了出去,一人孤零零的站在塔顶的阁楼里。
哈特知道卡莲在附近,因为正是心头那股熟悉的波动,仿佛一道坚不可破的后盾支撑着他紊乱的神经,哈特搬了张椅子,静静的坐在才窗前,虽然他不知卡莲为什么守护着自己,但这确实让他不那么恐惧了。
不知过了多久,一股异感突然挑起着哈特的神经,同是熟悉的气息却全然和卡莲的感觉不同,相比卡莲的清冷,此刻突然浮现的感觉极为躁动。哈特突然有种预感——白银来了。
这时,阁楼的木门被推开,一个士兵走了进来,轻声说道:
“大人!天色不早了,您先休息吧!”
哈特笑了笑没有说话,挥手让那名士兵离开,看着渐渐昏黄的落日他知道,自己恐怕要一夜无眠了。
第六章恶龙下
第六章恶龙下
一整天淫威高悬的烈日终于褪去,清冷柔和的明月从新执掌苍穹,旁贝城渐渐安静了下来,谁也没有注意到,离城外仅仅十几公里的小山丘竟被浓郁的雾气所包围着,有些事情正在悄悄的发生着。
白银垂首望着月光下自己银亮优雅的身躯,虽然在微笑,心头却飘荡着淡淡的酸涩。
“尊贵的白银夫人!你可以放我走了吧!我知道的已经全说了。”
在白银庞大的身躯下,一名矮小的男子宛如蝼蚁般瑟瑟的发抖着,他全身除了一块围在胯下的遮羞布,几乎一丝不挂。月光照耀在他松散摇晃的赘肉上,掀起一阵细微的波澜。
身上白花花的肥肉看的出,那人养尊处优已久,只是不知因何落在白银的手里。
白银弯下修长的脖颈,银光闪耀的巨大眼睛几乎快贴在男子的身上。
那身“波涛汹涌”的肥肉让白银直恶心,她微微吐了口气,却如刮起飓风般将那名男子掀了好几个跟头,看着男子狼狈的模样,白银这才“咯咯“的笑着说道:
“法恩副总督先生,对于慷慨捐献家财的人我是不会伤害他的,不过你似乎还有一些事情未告诉我吧!”
“慷慨!你这是抢劫,卑鄙无耻的抢劫。”
跌的鼻青脸肿的法恩吓的浑身一哆嗦,想起自己的遭遇他几乎悔断了肠子。
身为副手的法恩一向与法曼总督塞纳琉不和。
今天上午,法恩暗插在塞纳琉府中的密探慌张的告诉他,塞纳琉要下令封城,以他对塞纳琉的了解,法恩立刻怀疑塞纳琉怕是要趁城内混乱对自己动手了,此刻正是天大的机会,倒时候再将责任全部推到白银的头上,他自然推脱的一干二净。
听到消息的法恩连忙率着几个亲近的仆从,携带最贵重的财物趁命令还未下达,化装成平民偷偷从城里溜走,打算等这阵风头过后再回来,却没想半路竟然和白银撞了个正着。
白银见法恩楞在那里不回答,有些生气的说道:
“喂!副总督先生!难道你在挑弄我的耐心!”
“夫人,我……我知道的已经全说了啊!”
白银温和的话语中透着冰冷的酷寒,法恩心里剧烈的哆嗦着,他已经城内的一切全部告诉白银了,性命悬与一线之间还那有一丝一毫的保留。
白银轻笑了一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