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俊道:“将军,说起来王家还是沾了您的光啊,秦家家主已经发话了,说是秦家铁军已无敌手,也就是您的虎军堪与之一战,他会一直留着大顺,等着您回来再与他一决胜负,以雪当年铁军败给虎军之耻,只要您不出现,他就留着大顺不灭,只不过秦家的铁军每年都会到大顺抢掠一番,直把大顺当成了秦家的后仓一般。”
凌风大感讶异,道:“哦,还有这事?当今秦家的家主是哪位?怎的如此厉害?”
韩俊道:“秦家现在的家主是秦起,不知将军认识不认识?”
凌风这下才真正的大吃了一惊,失声道:“秦起?竟会是他!”
高远在一旁听到有趣,见凌风脸上满是不可思议,当下道:“先生,秦起这人很厉害吗?”
凌风苦笑了一声,道:“秦家多出天才,不论是谁把秦家带到了今天这一步,我都不会感到吃惊的,可是秦起,秦起,我却是打死都想不到啊,你可知秦起是什么人?秦起是上任秦家家主的幼子,不过却是秦家公认的废柴,秦起这孩子我记得很清楚,他少年时便遍学秦家绝学,可秦家诸般绝技,他竟是没有任何一样可将之炼成的,到几乎所有的绝技都学了个遍之后,这孩子仍是不肯服输,却去练那根本没人能练成的天下武诀纲要,天下武诀纲要号称是秦家的镇族武学,可是秦家上下几百年来还没有一人能练成的,就算初窥门径都没有人能做到,反倒是越练越倒退了,都后来根本没人去练这门武学,当时秦家人都以为秦起这孩子是自暴自弃了呢,韩把头,秦起现在武技如何?是否还是一无所长?”
韩俊摇头道:“不知道,秦起带兵天下无双,但从未有人见秦起出手,秦起的家主之位是在他的叔父暴卒之后夺来的,有人说秦起练成了秦家诸般绝艺,也有人说秦起仍是手无缚鸡之力,可实情到底如何,却是无人知晓了。”
第三百零四章往事不堪回首中
高远听得有趣,这秦起莫非是扮猪吃老虎,或者就是有什么奇遇,要不也不能变得这么生猛,看凌风的样子对着秦起很熟,莫非凌风也是看不出他的虚实吗,高远当下道:“凌先生,莫非这秦起是个天才,却是扮猪吃老虎,非等到最后才肯跳出来一鸣惊人不成?”
凌风摇头道:“不可能,秦起这孩子我知道,他心高气傲,绝无法忍受别人的白眼,可我在秦家学艺的时候,秦起虽然不至于饱受欺凌,但私底下也没少收人白眼,他若真是个天才,无论如何也不会忍气吞声。!”
高远耸了耸肩,道:“没准人家还真就是个天才,把天下武诀纲要给练成了呢。”
凌风迟疑道:“应该不会吧,天下武诀纲要号称练通之后,天下武学已无秘密,我离开秦家时秦起才十四岁,到今年,唔,到今年也只有二十七岁,只有这么几年,难道他就能练成天下武诀纲要?唔,应该不可能吧。”
高远心下很是有些好奇,看凌风的样子,其实对他的师门秦家也是极有感情的,却不知道凌风为什么会跟师门作对,后来又离开了大顺和虎军,跑到了圣光大陆,这里面必然有什么隐情,只是原来凌风不愿提起,高远也就不好多问,但现在凌风既已决定要召集旧部干他一场,高远觉得该是八卦一下的时候了,当下道:“凌先生,您你能不能说说当年您为什么要和秦家作对,后来又离开了大顺呢?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高远的问题是整个东土大陆上的人们都想知道的,只是凌风一走了之之后,却是无人的得知实情了,现在高远问起,众人也是大感兴趣,只盼能就此得知一段秘辛才好。
凌风被问起之后,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长叹了一声,道:“我以决心要重招旧部了,以后你唤我本名便可,凌风这个名字,我以后不会再用了,至于当年的事情我本欲不再提起,可是如今也该是让真相大白了,我便告诉你了也无妨。
我本是大顺赵家最后的族人了,我家传的天地万物剑法练成之后威力强绝,可也是难练无比,而我家中传下来的也只有天地万物剑法这一门绝学,我年轻时可没有你这般好的悟性,天地万物剑说什么也练不成,后来我一急之下,便秦家广收门徒的时候,拜到了秦家的门下,当时我并未隐瞒赵家子弟的身份,可我师父却仍是待我极好,视我如同自家族中的子弟,别的门徒都只能学习到秦家绝艺的皮毛,而我恩师却把秦家的绝艺倾囊相授,视我如同己出,我初到秦家时十一岁,在秦家学艺也是十一年,这十一年中,却是我最快活的十一年。
在我二十二岁那年,时任秦家家主秦天起兵攻打大顺,唉,我赵家世代都是大顺的护国栋梁,我是不愿毁了祖先的名声,身为赵家的子弟,拜到秦家门下也就罢了,可我若是对秦家侵入大顺置之不理的话,愧对我赵家几百年的名声和祖先啊,再加上秦家的铁军素来残暴,所到之处大顺的百姓几乎死绝。
我虽蒙受恩师大恩,却不愿坐视大顺危局不论,便对我的恩师言明要回大顺,起一支义师对抗秦家铁军,我本以为恩师会因此怒发冲冠,可我恩师却对我大加赞许,说我这样才不亏赵家名声,才不愧他老人家的教导,没有因师门之恩而弃家国不顾,让我只管放手去做,只是他说秦家铁军天下无敌,我就算起军也只怕是无济于事,让我若是兵败没了退路之后尽管再回他老人家门下便可,唉,他老人家哪里能够想到,我竟会把秦家铁军赶出了大顺不说,还把他老人家的亲侄子,当时的秦家家主给杀了,我恩师也因我而饱受非议,说他是秦家的叛徒。
我恩师向来我行我素,可他老人家却不愿背上秦家叛徒的名声,便去军中找到了我,说要与我决一死战,可我当时已是天人,他老人家也已不是我的对手,我本绝不肯和他老人家动手,可我恩师却逼我出手,让我演示了一招天地万物剑法给他老人家看了之后,说他没有看出我是个将才是他有眼无珠,但他却一直认为我会成为天人,却也果然没有看错,此生能教出一个天人,他死也无憾了,说罢之后便大笑而去,后来我才听说,我恩师回到秦家之后,便在秦家祖祠之中自刎而死,以此来谢秦家家主丧于他的弟子之后。我与恩师虽是师徒相称,却与父子无异,可恨我身受恩师天大的恩惠,还没来得及报答他老人家的恩惠,恩师便因我而死。”
赵牧虽然语调变一直是用淡淡的口吻说话,可脸上的两道清泪却还是将他的内心之痛表露无遗,高远只听得悠然神往,长叹了一声,道:“可悲,可恨,可叹,令师他老人家真乃一代奇人,只恨我此生无缘得见他老人家,敢问他老人家名讳,也好一尽我的瞻仰之情。”
赵牧抱拳向天,恭恭敬敬的道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