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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书桌上的一只花瓶突然碎裂!
原本沉睡的双眼蓦然睁开,纯净如天蓝的眸子闪过一丝心焦。
书房外脚步声急急赶来。
“大人。”朵琳推开门。“里斐大人又落回梅赫嘉耳手上了。”
躺椅上的身影一动未动,依旧托腮望向窗外。
“大人?”朵琳试探着又唤了一遍。
“准备船只,我要出海。”他的声音有些低哑,脸上也褪下了笑容。
“可是里斐……”
“答应梅赫的条件,”他淡然道,“如果他要军队就给他军队。”
“大人!”朵琳不可置信地瞪大眼,仿佛要在他身上烧出个洞来。
君御回过头,露出一个招牌笑容,“如果他指挥得动的话。”
朵琳放下心头大石,刚才这个样子几乎让她以为十年前的情景又要重眼了。那时,老夫人刚刚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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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蓝睁开眼,发现其他三个人都坐在地上发怔。
周围依旧是她闭眼前的景象。
“失败了?”她舔了舔嘴唇。
佛朗脸色极其难看。
努迪巴克也好不到哪里去。
而罗恩,有点奇怪,望着地上的一滩水。
“你没事吧?”难道是尿裤子?
罗恩苦笑摇头。海德里耶用来联系这边动静的宠物水鸟死了,他那边应该立刻会有反应吧,只是不知道会他会采取怎么样的行动。
“再试一次!”佛朗一把抓过努迪巴克的领子。
后者不耐烦地推开他。
“行了。”风蓝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站起来,居高临下看着努迪巴克冷声道:“你究竟是谁?”
佛朗被她的问题问得一楞,但随即站在她身前。
罗恩也是虎视耽耽地看着依旧赖在地上的‘努迪巴克’。
“老扎克说的分明是无色精晶被敲碎了,精灵岛已经失踪了,他根本不知道精灵岛现在的位置。”风蓝一只手握住佛朗的手心,想借此把力量传达过去。“虽然老扎克的身份是独眼龙,但努迪巴克却更喜欢称他为老扎克。最主要的是,就算是杀人,努迪巴克也不会用黑暗魔法亲自动手,他更喜欢操控别人的情绪让他自杀,因为这样他就不用背负人命。”她一口气说完这些,目光如鞭,盯着坐在地上不语的男人,“撒西特,你究竟还想装到什么时候!”
“呵呵……”‘努迪巴克’嘴巴再笑,但眼睛了无笑意。“我果然低估你了,日神祭师!”
风蓝松了口气,虽然她表面装作镇定,但心里却一直在打鼓。她怕万一结果和她预期的不一样,怕努迪巴克告诉她以前的一切都是假的。
在她最饥饿的时候送烤鸭是假的。
流鼻血时提供袖子是假的。
整天被她呼来喝去当跑腿是假的。
口口声声主人主人是假的。
幸好……
不然她上哪里在去找一个这样十全十美善解人意无怨无悔的仆人啊……
风蓝在心里澎湃完,嘴上接着说道:“这就是阿布依鲁的悔恨的秘密吗?可以入侵对方的意志,甚至是身体?”
‘努迪巴克’不置可否。
“那现在你能不能告诉我们,你到底想做什么?”罗恩实在是听不下去这段对话讲了半天没重点。
不等他回答,风蓝已经替他说道,“杀一个人。”
“谁?”罗恩皱眉。他可不想大老远跑来当刽子手。
“应该……是异界的人吧?”她语出惊人,“毕竟这个阵法和他刚才使用的咒语都来自那个地方!”
第七章时空转移(一)
‘努迪巴克’微笑道,“这次虽然失败了,不过不代表下次也会。你要的答案总有一天我会告诉你的,”他顿了顿,“你应该很喜欢送给你的礼物吧,不然也不会等了这么久才揭穿我。既然这样,我只好把他送回来了。”
风蓝听出他言下之意,立刻上前一步,抓住他的肩膀叫道:“等下!”
可惜完了一步,‘努迪巴克’顺着她的手瘫了下来。
“喂。”风蓝拍了拍他的脸。
罗恩伸出一根手指在她面前摇了摇,“这样是不行的,要这样……”一脚飞踹在努迪巴克屁股上!“起床了,天上掉馅饼了!”
努迪巴克被踹出几步,头撞在石壁上。
“这样,不会有事吧?”风蓝有点担心。千万别撞傻了!
“我要吃绿豆馅的。”努迪巴克摸着头,伸了个懒腰。
风蓝舒出口气,然后掐着他的耳朵,狞笑道:“这里没有绿豆馅,只有火辣掌要不要尝尝?”
努迪巴克立刻献媚笑道:“怎么敢劳驾主人,您还是留着给下一个吧。”他想了想又补充道,“相信下个会更适合。”希望她能再多收一个仆人,这样他的日子就不用过得那么辛苦了。
“那我们走吧。”佛朗声音虽然如常,但大家都感受到了他的失望,一时洞内无话。
他们顺着通道一路往回走,磕磕绊绊,只觉得路上的碎石好象变多了,洞也狭窄起来。
“会不会又是他动的手脚?”罗恩轻声问身后的风蓝。鉴于撒西特是努迪巴克的师父,而大家又一致不想告诉他阿布依鲁的悔恨的秘密,以免引起他的恐慌,因此都格外小心避忌那几个相关词。
风蓝沉吟了下,“应该不会。一是时间紧迫,而是我总觉得他的身体应该在很远的地方。”
努迪巴克回头,“你们在聊什么?啊,”他想到什么似的大叫一声,“我怎么不记得我是怎么到刚才那个洞里去的。”
风蓝和罗恩互视一眼。风蓝冷笑,“我刚才就说你梦游,你偏不承认,还说自己什么精神无敌,打死魔兽都绰绰有余。”
“真的吗?”努迪巴克搔了搔后脑勺,陷入痛苦地回忆中。
风蓝赶紧扯开话题,“佛朗,你找了精灵岛两个月,现在绿玉岛的线索也断了,现在还有什么地方最有可能。”
“你有感应吗?”由于日月神祭师使用的是用一种魔法的两种不同形式,其中有很多都是互相补足,相辅相成,因此佛朗寄厚望于她。
“没。”她老实摇头。若单论精神力,当今天下几乎无人可以与之比肩了,但这些天在大海上,她可以清晰感受到海盗其他船只跟在他们后面忽左忽右,自以为高明地故布疑阵,但对爱蕾西雅,她全连一点点的感应都没有。
佛朗无奈的身影继续前行,在黑暗中,一种难以言语的悲怆默默蔓延。
“其实还有一个地方很有可能。”罗恩考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