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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怪一听到白灵两个字,连忙把胡花娇拉到一旁,他那时抛了马克独个逃生,料想在黑洗卡及饭粒卡的劫掠下,幻水世界一定会完蛋,而白灵必定也凶多吉少;这一年多来,他东躲****,根本不清楚白灵平安无事。
他远远地眺望了下那美丽的公主,心中一阵刺痛,要不是遇上王森的传人,坏了他的好事,那也许这个俏公主便会成了自己豢养的宠物哩!
即便对方不认识他,罪恶感也让他心里有鬼,老怪拉着胡花娇连忙开溜。
林天来等人受到水象分会极高规格的对待,末莱恩把整个纽约几乎翻了一层土,排场之大,比接待一国元首犹有过之,现在林天来才赫然发现,原来这个会长到台湾真算是低调到不行。
末莱恩不像毕许,他对所谓政治联姻看得不是那么重,也许和末莱恩的出身有些许关系吧,他由一个码头小工人做起的,因为体质特殊,才被一名猎板者发掘出来,外界一直以为末莱恩先生很抠,是个小气鬼,也许出身低的人,对任何东西都看得很重吧。
末莱恩替女儿及贵客们洗尘,办了个超级大宴,当然一方面是派头,另外也算是替女儿做足了面子。
不过很可惜,这种排场让林天来及赵火炮非常难适应,他们同是乡下孩子,不要说纽约,连台北高贵一点的餐厅也去没几次。
尤其是赵火炮,打赤膊在路边摊拉张椅子就坐下来吃饭了,台湾啤酒不用倒,整瓶拿起来直接灌更是习惯,现在叫他穿西装、打领带、喝高级洋酒,还真要他的老命。
水象分会要员纷纷前来敬酒,客套话一起,让林天来不知如何回答。
“林先生真是英雄出少年,”现在灵卡世界的人,早把林天来传得像是神一般的人物。”不知道林先生有什么秘诀方法,可以指点小弟一二嘛?”
说话的人是水象分会的一名中猎人,这人也在猎人日报服务,想利用这个酒会探点风声。
然而林天来不是很会吹嘘的人,应该说他内心是带点自卑的,也不懂如何结交权贵,所以往往红着脸没什么搭腔,手都不知道该放哪里才好,结结巴巴的无法对答,只有在被逼到墙角时,他才会说两句话:“呃……我只是,做该做的事而已吧。”
反而是赵火炮酒一下肚便开始膨风起来,大嗓门一开:“哈!我这个同协是很强没错,但是我更是了不起啊!”
这里的水象分会灵卡猎人虽然大半是因白灵,而想目睹这个林天来是何方神圣,但也有不少是被猎人日报的报导吸引而来,现在赵火炮一吹,还真有不少人被这两个神秘的东方人所吸引。
“呵呵……”赵火炮惯有的傻笑,”不是我吹牛,我升得比我同协还快哩,什么初猎圈制,我都嘛咻——一下子就飞过去了。”
他亮了亮PDA,七级下猎人,多少跨不过门坎的灵卡猎人呕啊,”这真是没天良,要说那个叫林天来的,也许是会长的帮忙,让他灵能大增还有道理;这个赵什么炮的,是哪根葱啊。”
高贵的灵卡猎人们表面上陪笑着,心里真不是滋味。
莫非是风水轮流转,就在末莱恩对着林天来问东问西时,又一批灵卡猎人簇拥着几名大人物来到。
马休毕许!风象分会会长、兰妮的父亲!竟然当起不速之客,没请自己来。
随行而来的还有他的儿子麦肯毕许等几名中猎人。
“今天什么风啊,老毕兄。”末莱恩一见到既友又敌的毕许,皮笑肉不笑地亲昵招呼着。
“老末,有这么棒的酒会,怎不来个邀请函呢?呵呵……这么见外。”毕许握着末莱恩的手亲热地回话,然后一眼看着站在末莱恩身旁的林天来。
林天来现在紧张万分,兰妮的父亲就在眼前,他不知如何自处,但是他看到毕许先生身后一双温润的眼睛,却使原先郁闷无比的心情得到舒缓。
那是卡洛卡尼!
“卡洛卡尼,过来跟你老朋友问好吧。”毕许手一摆,他好像对林天来并无恶意,这点让林天来有点迷惘,他老以为亚洲风灵大会的事是毕许先生安排的。
不只是他不懂,末莱恩也不明了毕许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据他所知,毕许是想尽办法要促成克利斯及兰妮的婚事,尤其在克利斯得到天妈石板后,毕许拉拢光明分会的动作就更加的明显。
毕许那老粗儿子麦肯也不管和林天来熟不熟,直接过去一拳击在林天来肩上,直呼:“小子,还认得我吗?呵呵……”
林天来哑口失笑,记得当时在灵卡商店前,这个大老粗王子摆了个大乌龙。
他拿了起酒杯,拉着林天来扯开嗓子,喊着:“来来来,难得来纽约一趟,得陪我喝喝!”
林天来不擅饮酒,还好他旁边多了个赵火炮,刚好粗人遇上粗人,阿炮现在酒喝了几杯,胆子也上来了,扯开领带,拉开林天来,对麦肯说道:“要和我同协喝,得先过我这关哩。”
毛婆婆给了阿炮英文学习卡,他为这段旅程下了不少苦工,英文词汇是背了不少,只是惯用的台式英文让人听起来很不入耳。
但麦肯不在乎这些,阿炮似乎特别合他胃口,两人竟是拼起酒来。
“阿来……”经历过风灵大会,卡洛卡尼知道林天来不适合这种场景,把他带到厅外。
徐徐的轻风吹着,但林天来只急着想知道兰妮的近况。
卡洛卡尼一向对林天来十分的欣赏,林天来虽然不属于刚毅勇敢型的人物,但其实卡洛卡尼看得出林天来一片赤诚的心。
这么说吧,在林天来的身上具有灵卡猎人们少有的——真。
“公主……她还好吗?”林天来最关切的还是兰妮,什么协会颁发荣衔、什么结交权贵,在他眼中比起兰妮简直如大海与小石之比。
“唉……阿来,我真对不起你。”卡洛卡尼诚挚地致歉,林天来不解地想问,卡洛卡尼摇手止住,往下说:“当时,我心想你由黑水沟大能出来必然灵能大增,也不见得拼克利斯不过,才建议你对他挑战,胜了,那一切便如我们所愿,即便你败了,也必然输得轰轰烈烈……”
他似有什么过往,眼望着那美丽的纽约夜景,自言自语着:“为了挚爱奋斗不懈,才是堂堂男子汉啊。”
林天来深吸口气,卡洛卡尼说到他的心坎里了。
“谁知比赛打到最后,没输也没赢,却是最糟糕的结局。”卡洛卡尼回头看了林天来一眼。
现在林天来已非吴下阿蒙,卡洛卡尼这么个提醒,他心中清楚,当时就算败了,兰妮也不见得会下嫁克利斯。
“克利斯经那一役,一直伤重昏迷……”
林天来渴望着卡洛卡尼赶紧往下说,但卡洛卡尼却很是不舍,他知道这事对林天来实在太沉重了。
“……小姐大半时间都在陪伴着他……”
林天来觉得纽约的夜真是刺眼。
“……而克利斯病榻昏迷之际,却不时呼唤着小姐的名字……”
好像有无数的光虫钉入脑袋,让人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