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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世难忘的一夜终于渡过,凯亚真是有点佩服自己:我今天居然还活着。
不过他的脊椎已经不是一般的痛了,又热又酸的感觉渗透全身。
就这样,凯亚驼着背,搀这一条树枝,跟在少女后面,在树林走了一天的路。
一路上两人没有说过一句话,不是凯亚不想说,而是怕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又踩到这只有着少女外貌的猛兽的尾巴。
到了夜里,两人就在一块空地生起了篝火,作为营地。
凯亚和少女围着篝火面对面,少女的眼睛一直目不转睛地瞪着凯亚,但是一句话也没有说,现在的气氛就好像与陌生人一起坐电梯一样尴尬。
“你……你老瞪着我看干什么?”凯亚终于忍不住了。
“你说呢?”少女面上没有表情,眼睛依然盯着凯亚。
“关于逃走一事,我知道是我不对,但是你也不用这样看着我嘛。”
“不行,你这个人没有什么信用。”
“唉……为什么我会遇上这种事?真是不幸啊!”凯亚叹了一口气。
“什么不幸,是你自己选择的。”
凯亚在心里咒骂“就只有两个选择,我总不能选择自残吧?”但是他毕竟没有胆,把这句话说出来,因为如果把这个比20多个巨汉还要恐怖的少女惹火的话,又不知道她会用什么酷刑来折磨自己了。
凯亚马上扯开话题,问道:“你为什么要我跟着你?”
“因为这是我的任务。”少女不屑地回答。
“有人跟我有仇,所以雇佣你来捉我?”凯亚沉吟了一下道,“不可能吧!像我这种人居然有人雇佣火舞来捉我?”
“不是。”少女叹了口气说道,“好吧,我对你说实话,因为你是厄运罗盘,所以我必须找你。”
“厄运罗盘?”凯亚看了看自己的身体,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自己都是因为人猿进化而形成的摸样,怎么会是一个罗盘?
“你是不是觉得你的人生十分不幸?”
凯亚点了点头。
“那是因为你的右手就是厄运罗盘的寄宿体,所以你的运气被罗盘所吸收,运背是十分正常的事。”
“啥?厄运罗盘?我的右手?寄宿体?”凯亚开始有点怀疑前面这个自称是火舞的少女是不是有妄想症。“那为什么这种东西会在我的右手里?”
“不知道。”少女不假思索。
“那这东西怎样拿出来?”
“很简单,只要你把右手斩掉就行。”少女回答得非常爽快。
凯亚感到心里一阵发寒,又问道:“那有没有其他不用斩手的方法?”
“没有,所以如果你想逃走的话,我就只有杀了你。”少女轻描淡写地回答,看来对于她来说,杀一两个人根本就不是什么。
凯亚的心又寒上几倍,马上转移话题:“那你的任务是什么,这个应该可以告诉我吧?”
“我的任务很简单,就是要毁灭世界。”
“啥?”
“我要毁灭世界。”少女重复了一遍。
“什么?”
“我说我要毁灭世界。”少女把音量加大。
“你再说一次。”
“你这家伙是不是有后天性耳朵失聪症?”少女显得十分不耐烦。
“嗯……”凯亚陷入深思,“我的耳朵好像真的有问题,我怎么听到你说:你要毁灭世界呢?”
少女的背后立即燃起熊熊烈火,“看来我还是把你宰了比较方便。”
“不不不……我听到了……我听到了……”
少女把身后的火焰收了起来,说道:“哼……一早说听到就不用这样了。”
“你真的要毁灭世界?”凯亚虽然确认了自己没有听错,不过对于这种言辞凯亚依然保持着一种不相信的态度。
“没错,这种世界还是毁灭比较好。”少女凝望天空,从话语间和眼神里流露出一丝遗憾和悲伤。
虽然只是一丝,但是这种神态和平时那个坚强而又倔强的暴力少女比起来就显得格格不入了。
凯亚也看出眼前这个少女有着悲惨的经历,可能就是因为这种经历,才让她萌生了“毁灭世界”这种念头吧。不过如果人家不想说,那就不要再追问下去了,凯亚立即比话题移开,问道:“那你为什么要找我呢?”
“因为你是厄运罗盘。”少女正视凯亚说道。
对于凯亚来说,少女说自己的右手寄存着“厄运罗盘”一事,依然是觉得不可思议。
但是这又不能说是完全不可能,因为自己的右手确实有着某种神奇的力量,凯亚有时会觉得自己的手好像可以操纵身边的空气,但那是什么感觉又说不上来。
凯亚曾经也找过许多占卜师或者医药师询问过,都得不出确切的解释。
少女继续说道:“因为曾经有人说过,如果我要毁灭世界,就必须找到厄运罗盘……”
“等一下,你是说有人说给你听的吗?”凯亚打断了少女的话语,“那个人又是谁?他现在又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