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森森地看着众人,继续道:“你们对雨飘很好,但你们知道我的秘密,我在你们面前永远都像做错事的孩子,所以,你们都得死。”
说罢,雨飘转向谷昭,走到谷昭身前。谷昭叹道:“要杀便杀吧,毋须多说。”
雨飘道:“谷大哥,其实你一直对雨飘很好,还不计较雨飘曾经陷过害大哥。”
谷昭把眼一闭,实在不想再看蛇蝎女的表演了。雨飘拔下银簪,簪头反射着蓝芒,正待插下。陡见“探龙洞”内闪出一人,雨飘冷不防,被来人一掌击飞。正是李长河。按说以眼下雨飘的武功,绝不至于输给李长河。但雨飘全然不防,被一击正着。李长河击飞雨飘,便要跟上再击一掌。谷昭喝住道:“李老弟,不要杀她。”
李长河诧道:“除恶务尽,难道谷大哥怜香惜玉吗?”
谷昭摇头道:“关伯伯就在营内养伤,还是让他处置吧。”
李长河这一出现,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就连谷昭也感到惊奇,但谷昭稍一想也不太奇怪,跟李长河接触这段时间,已然明显感到李长河深受古东城感染,他才不管什么江湖道义,不管什么誓言约定呢。一句话,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多亏李长河师徒的目的还是好的。
雁南迁道:“好你个长河啊,我说你小子老问我在哪决战呢?原来你是要暗藏伏兵。”
原来,李长河知道了谷昭决战计划,便料定魏孤行生性多疑,绝不会同意在天游峰决战。因此,利用雁南迁跟古东城私交的关系,多次追问。谷昭为防人多嘴杂,破坏决战,因此,只告诉寥寥几人。雁南迁是参战人员自然第一时间知道,而李长河因此在第一时间得到消息。
李长河道:“实不相瞒,在下不敢破坏各位计划,让各位蒙上不义之名。但此事关系重大,怕前辈们失败,会殃及天下无辜。晚辈因此在此埋伏,希望能助大家一臂之力。”
谷昭道:“你何时来的,如何骗过了魏孤行。”
李长河道:“我一知道地点后,便迅速来此躲在探龙洞内,足足比魏孤行等人早来了半天。他们倒是机警,里里外外查探了一遍,甚至连那些船棺都不曾漏下,好在没觉察出在下藏身于此,唯独被忘愁丢下几块石子砸的头现在仍痛。”
众人欲笑,却痛得笑不出。
雁南迁道:“不愧是老古的徒弟,你出现的火候掌握得很好,若是在魏孤行刚受伤时你便出来的话,很可能就白白埋伏了。”
李长河道:“那是,虎病威存。受伤的魏孤行恐怕也绝非晚辈能敌,所以晚辈一直未敢现身。”
谷昭心想,魏阉自称一生谨慎,跟李长河一比差远了。突然想起怎的就他二人说话,师父半天没言语了。急忙喊师父,李长河过去一看,白筱天伤势严重已然昏厥。
李长河将三女接到峰顶照看伤员,自己回营去喊帮手,大家伙七手八脚将众人运回大营。
同时,武犇将魏孤行尸首悬在城头,魏营果然大乱,义军趁势出击,一日间大破魏营。围困兴田的黄章部得到消息,立即军心大乱。兴田守将在邵德,王安等人侧面协助下,开城出击,痛击黄章部,黄章节节败退。义军从各城全面出击,气势如虹,势不可挡。北上浙江,所到之处,无与之争锋。大军浩浩荡荡,几乎毫无阻拦地进军京城。义军大业完成指日可待。
白筱天等人伤势稍微好转后,眼见忘愁虽然有参王护命。但伤势严重,终日昏迷,若想活命,非少林寺大还丹不可。于是,决定和雁南迁,韵清送忘愁回少林寺。一来,也算是完成了至善大师的嘱托。二来,白筱天和雁南迁亦可在少林养伤。
雨飘交给关雪寒处置,雨飘自小跟关雪寒长大,父女感情极深。关雪寒面对这唯一女儿,几欲痛下杀手。最终还是不舍,最后决定带着伤重的雨飘返回天山。发誓将其囚在天山,终生不得下山。
关于柳川弘义的处置,众人伤透了脑筋。白筱天考虑到此人虽然为害,却苦于被人利用。自身并不知道所为。于是,决定将其关到少林寺后院。至真专门给腾出后院,由二老居住,一面养伤,一面看管柳川弘义。
红泠和竹叶儿舍不得忘愁,一路尾随师父去少林寺。
这样下来,义军大营,谷昭亲朋走的走散的散。只有绿笛儿不离不弃,始终在身旁。大军北行数天,眼见京城越来越近,大军克下京城只是时间的问题。谷昭不得不为后事做提前准备,寻思着便来到信王的房间。
二人礼毕。信王乖巧至极,套以古东城的关系,在谷昭面前自认为弟,谦恭道:“不知大哥找小弟何事?
谷昭道:“眼下,京城在望,谷某对前途十分迷茫,不知道信王有何见解?”
信王道:“自然是进。魏阉即将授首,义军大业也将完成,此时岂可迷茫?”
谷昭点头道:“可是,进京后又将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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