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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海逐流第166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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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王一指身后,谷昭才看清,原来身后为首那人正是见过一面的李长河。

李长河躬身道:“不敢,不敢,小人只是随从。”

信王解释道:“李师兄乃是古老的弟子。”众人释然,刘长今道:“强将手下无弱兵,怨不得李兄能护卫信王来到军营。”

谷昭问道:“如此说来,王恭厂爆炸牵连之广,远非想象。可否说说当时的状况。”

信王道:“当日小王本和皇兄在乾清宫玩耍,突听大震一声,犹如天崩地塌,京城西南方一时尘土蔽日,昏黑如夜。东自顺城门大街,北至刑部街,西及平则门南,长三四里,周围十三里,万室平沉,尽为齑粉。屋以数万计,王恭厂一带,僵尸层叠,秽气熏天……直接炸死者不下十万,而间接牵连者却又已远远超过这些。甚至连皇兄亦险被波及。震怒之下,皇兄越发糊涂了,尽信魏阉之言。若不是看在我是其亲生胞弟的份上,小王亦早已性命不保。”

众人心里无不怒骂。

武犇吩咐道:“既然信王到了,怎么也得有个接风宴,来人那。”

信王急忙打住道:“武将军不可。小王来时便听说义军微山屯粮被焚,眼下义军粮草紧张,倘若再铺张设宴,岂不寒了士兵之心,叫小王背上骂名。”

武犇亦是故意试探,义军现在哪里还有酒肉供给。闻言点头道:“既然如此,待我义军胜利之时,再一同庆祝。”

众人赞同。

夜间便简单弄了粗茶淡饭,一众人等聚在一起,以茶代酒,仍其乐融融。席间,信王谈起如何一路闯关而来,便端起茶碗,站起恭恭敬敬地敬李长河和另外三名护卫。四人皆慌忙站起,坚辞不受。信王道:“若不是诸位舍命相护。小王哪里还有命来,请受小王一拜。”四人急忙阻住信王。义军众将对信王的好感大增,不下于当日的金善扬。

正文第三章逐鹿吟卷十四重整乾坤24

更新时间:2009…6…2614:18:27本章字数:3436

饭后,信王毕竟养尊处优惯了,受不了这连日奔波之苦,在李长河护卫下先行回去休息。谷昭当日“怡生园”与李长河见过一面,对此人武艺十分欣赏。而今日一见此人不骄不躁,谦恭有礼,心里更加喜欢,谷昭有心结交。并想从李长河那里多了解几分信王,便来到李长河住宿的屋外,正待敲门。隐隐听见里面有说话声,极为诡异。谷昭一愕,不自觉就竖起耳朵。静耳术瞬间将周遭声音放大数倍,里面的声音一清二楚,分明是李长河悲声自语。但听李长河带着哭腔道:“师父,徒儿不负所托,已将信王平安带到。义军众将对信王都非常尊重,你老人家地下有知……”

谷昭大吃一惊,义父死了!这是为何?谷昭一个箭步跃进屋里,李长河冷不防吓了一跳,急忙欲收起灵位,谷昭一把抢过。李长河面带尴尬,囧在一旁。谷昭见灵位上赫然写着古东城的名字。不禁急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我义父他老人家是如何身故的?”

李长河叹道:“谷大哥就别问了,小弟答应过师父,不说此事。”

谷昭怒道:“他是我义父,为人子岂可不知父亲的事情?”

李长河见谷昭怒气满面。急道:“谷大哥莫怪,但弟在师父面前发下誓言,绝不说出此事。尤其,师父再三叮嘱不能告诉你,所以……。”李长河言者无心,但谷昭何等聪明,内心已经了然。谷昭试探问道:“算了,既然你不说,我也不难为你。”李长河如释重负。谷昭突道:“我问你个其他事情,你须如实说来。”

李长河心又悬起。谷昭道:“王恭厂大爆炸那日,谷某一直奇怪,既然天降暴雨,火药自该返潮才是,怎会发生爆炸。”

李长河亦是直肠子,表情全写在脸上,奇道:“下雨?”

谷昭道:“据说那几日连降倾盆大雨。”

李长河表情更加诧异道:“倾盆大雨?谁说的?”谷昭紧盯李长河,看了半晌,扭头就走。李长河兀自莫名其妙。见到谷昭表情,突然若有所悟在背后急道:“啊,我想起来了,是下雨。”

谷昭来到陈衷纪屋外,稍稍调整下情绪。然后,推门而入。

陈衷纪正手执毛笔。不知写些什么?见了谷昭笑道:“谷老弟,又来兴师问罪的吧?”

谷昭一愕,看着陈衷纪,简直有种活见鬼的感觉。一举一动都被他活活看透,在他面前委实什么都不用装了。陈衷纪道:“你连知会声都忘了,便推门而入,不似你平日作风。”

谷昭释然,不答反问道:“军师在写什么?”

陈衷纪道:“家书。”说罢,负手踱步,道:“‘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陈某离小琉球也有些时日了,怎么也得报个平安吧。”

谷昭道:“难道军师忘了,我们此刻正陷于重围之中。”

陈衷纪道:“信王不是说进来,便能进来吗?只要想出去又有何难?”

谷昭哼道:“自始至终,一切都在你掌握之中吧?”

陈衷纪见谷昭语气陡变,知道要切入正题了,遂道:“谷老弟又是什么心结解不开了?”

谷昭道:“谷某与你相识在琉球,本是非常敬仰你们颜字寨兄弟。今请你来做军师,谷某更是甘为人后,唯军师马首是瞻。为的不是自己,更不是为了某个人,而是为了天下人。可你陈衷纪却为何处处提防谷某。”

陈衷纪面色稍显尴尬道:“不知陈某哪件事,又叫谷老弟失望了。”

谷昭道:“哼,你不是说王恭厂乃是天雷为祸,天意如此的吗?”控制不住愤怒,音量陡地放大。

陈衷纪面色顿时极为难堪,一时,不敢正视谷昭。

谷昭道:“我问你我义父古东城之死跟王恭厂爆炸到底有没有关系?你们还要瞒谷昭多久?”

陈衷纪垂头长叹一声,道:“听我说,谷老弟,你不要感情用事。为将者岂能妇人之仁……”

谷昭喝道:“你住嘴,我不要再听你满嘴的临机运巧,智谋筹略。你就说,王恭厂事件是不是你策划的?”

陈衷纪沉吟片刻,使劲一点头,道:“这个筹谋陈某早就有了,只是缺少一个合适的人去做。你义父主动找到我……”

“住口!”谷昭愤怒之极,道:“陈衷纪,你知不知道王恭厂处于京城闹市。你知不知道,王恭厂爆炸死伤多少无辜?”

陈衷纪点头。

谷昭道:“我义军宗旨是什么?为国为民!你这样草菅人命,与那魏阉有何不同?”

陈衷纪所作所为自问无不为谷昭着想,此刻被谷昭说的恼羞成怒,抗声道:“本就没有不同。谷老弟,很荣幸你问出此话,当年你参加义军之时,打着为国为民的旗号,但你有没有想过,义军胜利后,天下会怎样?真的就如同你所说,拥立一位明君上台,便可国泰民安了吗。幼稚!你先看看眼下大明内忧外患,风雨飘摇。即便是你谷昭当了皇帝也未必就能抚平四海,力挽狂澜。你再看看历史,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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