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了她家,不大,但很温馨舒适。我看了看厅壁上的一幅《青凤啜泣图》,问道:“就你一个人住吗?”
胡妍似乎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坐了一会儿,我正不知该不该离开,屋外忽然间电闪雷鸣,风狂雨骤,凌厉的声音如同万千恶鬼在一齐撕咬着大地。胡妍打了个寒战,她那会说话的眼神告诉我她希望我不要抛下她。我的心莫明的抽动,这眼神好熟悉啊!此时此地,我当然不会抛下你的——何况,我为什么要跑到如此恐怖的夜幕里?
胡妍为我的留下兴奋异常,蝴蝶一般的翩翩起舞。
“好了,休息一会吧。”我说,“恢复些体力,万一再发生什么事,也好应付。”
她望了望我,又望了望床——只有一张床。我笑了,任你怎么看,我像是乘人之危贪色忘义之徒吗?她看出了我的坦荡,信任地点点头。
也许是精神和体力都疲倦到了极点,和衣卧下,我便迷迷糊糊的睡去。真要命,都睡着了,一个不解的疑团竟还窝在心头萦绕不去:碰上这样的事,我一个大老爷们都直犯憷,她一个弱女子,嘴里虽说着怕,但咋就没见真怕成什么样子呢?猛然间,我的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这一切,怎么就如胡妍导演的一般?唰的睁开眼——
黑漆漆的一片,哪里还有胡妍的住家?!我凝神分辨了一下,这儿原是一方墓室,我正睡在一具硕大的棺材里!旁边,还有胡妍和耿三丈。哇!确是耿三丈!他的眼睛泛着荧荧绿光,铁青的脸,乌紫的唇……
说个梦的故事(下)
“又诈尸了!”我在心里尖叫了一声,心率早已超过180,而且肯定还有早搏。勉强屏住呼吸,强迫着自己平静,平静。理智告诉我,事已至此,身在囚中,怕又有什么用?
“我看不清他的脸!”耿三丈的声音。
我瞄见他抬起手想过来摸我,我哪敢让他摸啊?当下一横心,一咬牙,老子豁出去了!“看不清是吧?我这儿有打火机!”说着,便从兜里掏了出来。
让人没想到的是,还没打火,那火机已光芒四射!并且脱手飞升,悬在半空。我犹在诧异,却见胡妍和耿三丈双双跪拜在地,口诵:“南无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
菩萨?啊,原来是佛光!我这才想起打火机上刻着一尊观音菩萨的佛像。
拜完了,胡妍问道:“你既非和尚居士,也不烧香拜佛,菩萨怎么竟会保佑你?”
“这,”我的灵魂向佛像参拜了一下,有菩萨做主,再说活也底气十足了,“观世音菩萨么,观的是人心,我素无恶念,而心中有佛,自然得到菩萨的眷顾!相反,有人若恶念未除,即便成天烧香拜佛,又岂能骗得了菩萨?知道吗,菩萨真正所想要的香火,是善男信女的心,而不是坏人的贿赂!”
胡妍听后,呜咽道:“我们不是恶人坏人!我更没想过害你!”
“哦?”
“你记得吗?我告诉过你前世我们是有缘的人。”她说着,见我满脸诧异,又摸了摸耿三丈的脸颊道:“我是只狐狸,嫁给了你的前世,三丈便是我们的孩子!”
“狐狸?”我瞠目结舌,该不是演现代版聊斋吧?再看看耿三丈,一百多岁吓坏人的老老头,会是我的儿子?晕倒!
“是的!我是狐狸!只因人妖结合,上天不容,便要拆散我们!而你又怨恨我隐瞒了自己的真实身份,欺骗了你,最后抛下我们母子而去。”
我的心又抽动了一下,她祈求和哀怨的眼神突然浮现在脑中。
“我没有怪你。”胡妍叹了口气。
“为什么不怪我?”我红着脸问,心想我怎么连许仙都不如呢?
胡妍涩涩一笑,“本来我骗你在先,又何必怪你?再说后来我也想明白了,你或许是怕我受天规惩处,才逼不得已离开的。因为离开我们不到半年,你就抑郁而亡了。”
这还差不多!我重又对自己满意了些。
“我已经失去你了,不能再失去三丈,我要留住他,让他一直陪着我。”胡妍抚摸着耿三丈的脑袋,完全一副慈母的神色。而一百多岁的老耿依偎着看上去只有二十岁的胡妍,也完全一副好孩子的神态。
我不信邪都不行了,不由得也叹气道:“人固有一死,哪能长生不老?”
“不!”胡妍眼睛里射出激动的光芒,“我已为他炼成火丹,只要他能度过两个甲子,一百二十个春秋,便可用火丹返老还童,跳出轮回!正为这个,我才让他上阵立功,救国救民;让他吃斋念佛,行善积德;让他修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