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到打架,丁小忧可一点都不愿谦虚,他之所以能当上那个领班,一方面固然是他的交际能力强,另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他能打,打的狠,打的稳,而且手底下很硬,等闲三四个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这是他沾沾自喜的地方,除了自己家的沙包和简易练功房之外,他就在公司里的健身房练力量,有时也会跟一些打架高手切磋打架经验,但可以说从来没有上过武馆,也没投过师学过一招半式。可是在他的打架史上,败在他手下的,有很多都是号称XX武馆,或者XX空手道社,XX跆拳道社出来的得意门徒。
在丁小忧的打架逻辑里,只奉行三个字:快,狠,逃。
打架不但要手脚快,眼睛和反应都要快;狠就不用多解释了,不狠你还打个屁,除非你是天生沙包,喜欢给对手做陪练,做挨打道具;逃,相信也不用多连大侠郭靖的师父都要这么教他何况丁小忧这种不入流的恶棍?
其他的套路啊,门派啊,在他眼里通通都是狗屁。没办法,书读的少的人,吃了文化亏,不相信理论上的东西;另一方面,也是没遇到真正的高手。
飞龙显然也不是那种宗师级的人物,丁小忧看他那身打扮,以及他戴拳套的那副德性,就知道自己打这家伙问题不大。
两人都只脱到紧身背心,互相看着对方的身体,都有些佩服:“这家伙的肌肉练的不错,看来也不能太过轻敌。”
丁小忧道:“既然是公平决斗,请那两位朋友离远一点,至少不能给我心里造成什么威慑力,不然的话,也不算公平。我随时都要提防他们突然偷袭,肯定尽不了全力,发挥不出水平。”
这倒是合理要求,湾湾哼了一声,显然对同伴的功夫很信任,招呼那结巴的委琐男,走的远远的,这才站着。好在这间地下室非常宽敞,适合比武单挑这类活动。
别小看痞子恶棍,你可以轻视他们的人品和作风,但不能低估他们在打架上的天赋和经验,他们天生就是作奸犯科的料子,而丁小忧就是好料中的极品。
飞龙试探性的第一拳砸出,就已经知道丁小忧完全不好对付。只因他这一拳一出,对方的反应灵动度和惊慌度都表明,他是一个老鸟,根本不吃假动作。
三定为要,眼定心定步定。丁小忧虽然没有拜过师,但他的表现,却完全符合了这三定的宗旨。飞龙一记虚拳打过来,他眼睛不动,心跳不加步伐不乱。
丁小忧看飞龙出拳,开始还以为对方是练过散打的,但接下去飞龙的动作,就把自己跆拳道学员的身份给暴露了。
“喝!”飞龙猛地暴起,一脚前踢,大腿抬起,关节前送,以关节为轴腿快速踢出,力量绷至脚尖,击往丁小忧的下颌。
这一腿快而且有力度,打击部位十分准确坚定,动作也干脆利落,少说也得有六级绿带的水平,而且一招攻击之后,被丁小忧避过,又由前踢给为脚跟前蹬,以免丁小忧乘隙进攻。
丁小忧大致摸清了对方的出招速度,接下去,就是怎么观察对方的出招特点,好借机会反击,或者是激怒对手,找到空隙。
“出腿慢了。”丁小忧明明十分佩服对方出腿之快,嘴里却故意带着点嘲讽。
不招不架,只是一下;若犯招架,便有十下。
飞龙一看丁小忧的路数,就知道对方不是省油的灯。只是跆拳道虽然是表演性较强的项目,但技击的时候,还是以进攻为主,防守相对很手。
当下猛喝一声,运腿如飞,右脚蹬地,重心前移至左脚。右腿伸直举于体前,右脚过头居然当头一腿下劈。
这一腿快速果断,丁小忧仍不招架,再退一步。飞龙怎肯放过敌人,攻击连连,又是一腿推踢,重心前移逼近,打算以快搏快,将丁小忧劈的无路可退。
丁小忧毕竟是从打架堆里长大的,这几下把势,当然是领教的多了,哪会有什么紧张,脸上故意神秘一笑,摇头道:“华而不实,没用。”
飞龙占了攻势,使出了他最引以为傲的后旋踢60度大转身,一腿来取丁小忧的额头和面门,这重转身旋转,要求踢腿连贯进行,一气呵成间绝不能有停顿。
如果半桶水或者掌握的不牢靠,运用这动作,无疑就是授敌以破绽。
丁小忧在那电光火石的瞬间,拿住了飞龙的小腿脚踝,一个简单的接腿前切,随即左脚向前上步,左臂已切压到飞龙的胸颈部,将其摔倒。
简洁明快,非常实用,飞龙被摔到在地,丁小忧的拳头已经晃在他的天灵盖前,咧嘴一笑,并没有击下去,反而退了一步,拍了拍手,一副打完收工的样子。
丁小忧那一摔还使了点阴劲,摔的飞龙躺在地上,半天起不来。
“你输了!”丁小忧看都不看飞龙,走到湾湾旁边那张桌子张,端起一杯红酒,一饮而尽,趴在湾湾耳边,舔了舔舌头:“今天的事,我不会忘掉的。”
“你……你想干……干啥?”那猥琐的口吃男,见到三人中最厉害的飞龙被几个回合打的躺在地上,有点恐惧的问。
“干你娘!”丁小忧劈头将酒杯砸在那猥琐男的脸上,砰一声,落在地上,摔成了碎片。
遇到绑匪,他自问敌不过,只好装孙子;可这几个下三滥混混一样的家伙,居然也给他来记闷棍,当然让他很不爽,原本一百万嫖MM的心思,早就当然无存,连带湾湾,都看的低贱了。
走出地下室,他没有停留,找到出口,来到大门外。
湾湾跟在身后,脸胀的红红的:“喂,把你的臭钱拿走。”
丁小忧十足一副混混的模样,倒提着外衣在肩头上,叼着一根烟,回头冷冷道:“嫖客有嫖客的规矩,撒出去的钱,就没有回收的道理。”
这句话明显伤人了!果见湾湾脸一红,随手抓起一个花瓶,砸了过来。丁小忧看都不看,一个边腿,将那飞过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