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障蛄诵炱鸱铮陆挺打量着脸色苍白的徐胖子,一边问道:“是什么人?你别告诉我,是我们要找的那些家伙里的一个。”徐起凤深深地吸了几口气,稳定了一下情绪,非常不自然地向着陆挺和麻杆露出了一个比哭都难看的微笑,一边显得有些艰难地跟着他们往回走,一边接口道:“我没事,就是早前遇到的事情太多,有些脱力了。车子下面的那个人,我想,一定不是你们要找的。那位就是那个不认识路的司机大叔,是……咳咳,是我把他弄晕的,希望他没事。刚刚实在是太危险了,而且,我也觉得,他不应该……你知道的……”“呵呵……”陆挺轻轻笑了笑,拍拍他的肩膀颇有些感慨地道:“是啊,有些时候,无知才是幸福啊。无论对他们,还是对我们,不知道,往往意味着安全和平静。”话语间,三个人已经攀上了大坑,来到了车子前面,可怜的司机大叔已经被秤砣从车底拖了出来,但是秤砣却没办法让他苏醒过来。陆挺蹲下来,伸手放到了司机大叔的头上,微微一探,忍不住干咳了起来:“咳咳……那个,我说徐胖,把他弄晕确实是保护他不受到伤害的好办法,不过……不过,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做很可能反而要了他的命?”徐起凤已经平静了很多,毕竟司机大叔是他弄晕的,关心之下也跟陆挺一起蹲了下来。这时听到陆挺这样问话,毕竟自己知道自己的蹩脚,不禁有些心虚地问道:“咳……怎……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陆挺却没有接口,只是用一种看怪物似的眼神看着徐起凤,一颗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倒是蹲在对面的麻杆执着手灯上下照了照,然后伸过手来拍了拍徐胖子的肩头,以一种非常夸张的敬佩语气道:“嘿!厉害!真厉害啊!你居然敢催动能力制一个普通人的‘风府’穴!你比我强,我可不敢,至少目前来说,我就不敢。”弄得这胖子尴尬地抬起手来搔着脑袋上的鸡窝乱发,讪讪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陆挺拍拍他肩膀,站起身来跟他的同事交待着:“弄不醒就先让他那么睡着吧,一会儿搭到车上把他送回去,省得他看到这些受不了。”说着伸手在那两早已面目全非的出租车上“砰”地重重一拍。然后回过头来,向着还蹲在地上发愣的徐胖子道:“呵呵,还真没看出来,你胆儿这么肥!你知不知道那个地方有多危险?神经、血管,密密麻麻的,稍微深入一点儿就是延髓,这延髓如果随随便便受一丁丁点儿损伤,那这个人就必死无疑了!你居然敢用你那连半吊子的控制能力都没有的能量去刺激?只要力度控制得稍有差池,这个人就算是交待到你的手里了。你说你的胆子有多大?这次是你运气好,还好这人看起来没受什么损伤。但是好运气这东西,不是能够随身带着的。以后……以后一定要谨慎啊。”徐起凤这才知道自己的举动有多冒失!刚刚才落下去的冷汗“刷”地又在争先恐后地冒了出来。陆挺却不再和他打哈哈,走到坑边跟他的同事麻杆研究了起来。麻杆蹲在坑边摸着那些被激飞冲碎的石粉石子问道:“陆头儿,怎么样?是他么?这看起来像是很厉害的‘土系’能力者啊……”“‘土系’?呵呵,这可不是什么‘土系’,”陆挺看了麻杆一眼,微微一笑道:“虽然看起来很像,但这个人的能力却不是我们所了解的‘土系’能力。嗯,不过,也不是跟‘土系’全无关系呢……”“那……那是什么?”麻杆大奇,这个人实在也是个求知欲很强的人啊。陆挺抓起了一把细砂,然后微微松手,让那些细砂缓缓地溜出了细细一股,看着它们随着夜风轻轻飘散:“严格地说起来,这种能力应是‘土系’能力的一种变异和衍生,虽然能量根基是与‘土系’类似,可表现出来的却截然两样。嗯,这应该是一种融合了‘木系’的‘风’和‘土系’的‘砂’的特异能力,只不过……”他们俩人蹲在那儿讨论着学术问题,徐起凤却没心思去听,实在是有些担心眼前的这位司机大叔,心里也实在觉得有些歉疚,虽然陆挺已经说了他运气好没有什么大事,可到底心里后怕,蹲在地上左看右看,却也看不出什么来。对面的秤砣也跟着他一块儿蹲了半天,似乎也是没什么收获,抬起头来冲着他龇牙一乐,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去做他的搜索工作去了。目送着秤砣在水田边上溜溜达达、转来转去,再看看陆挺和麻杆蹲在大坑边上“喁喁细语”,徐起凤心底里不由得一阵奇怪,这些人,到底在干什么?他们不是因为探到刚刚那两个家伙争斗时的能量反映才来追踪的么?怎么现在表现得到好像是些闲人似的,这么不紧不慢的?忍不住冲着陆挺的方向道:“喂!我说小陆,你们是不是来捉人的?你们到底是来干嘛的?怎么你们也不跟我这个目击者了解情况?也不问问我看到了什么,也不问问我知不知道那俩人都往哪边去了?”陆挺还没应声,就听那边秤砣又喊了起来:“哇塞!快来看,好多翻白肚子的蛤蟆!哈哈,这下儿有的加菜了!蛤蟆腿,美味呀!”那边麻杆马上应声笑骂道:“你就知道吃!青蛙是益虫知道么?益虫!益虫是不可以捕杀的,你还要加菜?你这是破坏农业生产你知道吗?你个饭桶!”“我靠!”秤砣亢声回骂:“就你他妈的酸,就你他妈的加斯文,就你他妈的会唱高调儿!哪次我弄的吃食你吃得少了?这会儿又给我扣帽子!这些蛤蟆都是自己死的,又不是我杀的,烂在地里也是浪费,我吃两个怎么了?哪儿那么多话?”“死的更不能吃,”麻杆儿却也不生气,依旧不温不火笑吟吟地道:“谁知道那些东西是不是被毒死的?你也不怕中二手毒?”徐起凤这个寒!这会子只觉得两个太阳穴开始蹦蹦跳了!这些家伙,这些家伙都是什么材料做的?怎么……怎么这会儿居然……“这些青蛙是被超声波震死的,没有毒……”静夜郎月下,响起了陆挺晴朗温润的声音,但这个声音说的却是大煞风景的话:“而且都是刚才死没几分钟,所以,放心大胆地吃吧!秤砣你负责捞蛤蟆,麻杆儿你去咱们车上取野营锅灶。呵呵,天时也这早晚了,咱们也学人家有钱人宵宵夜嘛。”“哎呀——!”徐起凤终于一头栽倒在了昏睡不醒的司机大叔身边——服了!老子真是服了!靠,这帮人疯了,一定是疯了!
第十九章碧海映长天(二·;全)
第十九章碧海映长天(二)六十四和弦的音乐送出了一曲极为经典的电影音乐《卡萨布兰卡》,大气激越的音乐撕裂了沉沉夜色下,幽幽深几许的小小巷子里的寂寞和沉静。正跟没头苍蝇似的在这蜘蛛网一样的小巷子里闷头乱窜的两个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韩海萍猛然间身子一颤,一下子闪身靠在路边的一根木制灯杆上,夸张地一边拍着胸口,一边抹着脑袋上莫须有的“冷汗”,埋怨道:“要死了!你想吓死我呀?干吗呀这是?这么大的动静。早跟你说换个柔和点儿的音乐,一个女孩子家家的,你偏不……”本来就心不在焉的帅征也是明显地一怔,冲着韩海萍微微强笑了一笑,伸手到兜里去摸自己的手机,韩海萍分明看到她的手微微有些发抖。凑过去看看,屏幕上没有显示任何的号码,,也不知道是谁打来的。再看帅征也是一脸的迷惑,显然也是一头雾水。摁下了接听键,电话里却是一片沉默,帅征心里奇怪,连续“喂”了几声,有点儿不耐烦了想要挂机的时候,那边才终于有了声音,但依旧不成句、依旧没什么实际意义,只是一个人支支吾吾、嗯嗯啊啊地吭哧。不过,总算帅征耳音不错,记忆力、分辨力、判断力又都是有些功夫,蹙眉细辨,终于听出来,电话那头吭吭哧哧不知道说什么好的家伙却正是让自己担心了大半天,着急忙慌地找了大半夜的徐胖子!帅征只觉得心底里一阵翻腾,既有如释重负的轻松,又有老怀大慰……不对,该说是芳心大慰的安然,还有心潮澎湃的喜悦,更有恨他爽约避见的怨怼娇嗔……一时间真是五味杂陈,她也突然间嗫嚅着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可怜这两个向来口才便给、辩才无碍、剑舌枪唇、词锋犀利,每一见面、每一对话必定就会针锋相对、废话连篇、夹枪带棒、喋喋不休地抬杠拌嘴、吵得不可开交、不亦乐乎的新老话痨,这时候却相对两无言,隔着电话你来我往地吭哧、支吾,间或清嗓子、干咳。就算说话,也不过是偶尔蹦出来几个“嗯”啊“啊”的一些个没营养、没水准、没品味、没意义、没技术含量的虚词单字。这种情况足足延续了近一分钟,旁边的韩海萍实在看不下去了,劈手一把抢过了帅征手上的电话,呵斥道:“有你这么讲电话的么?你有钱也不是这个浪费法儿吧?有钱你捐给我点儿多好?”然后转向听筒,“喂?你个死胖子,你怎么没去死啊?这大半夜的你乱跑什么?而且居然还关机?你什么意思啊?你知道‘人家’多么担心你么?你现在哪儿呢?什么?你也不知道?你……你什么意思?哦,陆挺是吧?高进军去找他没在,怎么你们……哼!你们这些男人,都是些没信用、没德操、还没品行的家伙!”**********************************************************************电话那头,徐起凤早已被韩海萍这机关枪般的一通扫射搞得满头大汗了,点头哈腰、哼哼哈哈地应付着这位大小姐的抱怨,早已忘记了这电话原本该是谁的,总算等到她大小姐滔滔不绝、咬牙切齿的盘诘、斥骂稍稍告一段落,连忙说了声“再见”,逃命似的挂掉了电话,靠在那辆破破烂烂的出租车头上心有余悸地大喘粗气。一时间徐起凤只觉得,先前看到的那两个“人造超人”破坏力惊人、攻击方式诡异到匪夷所思的“超能力”都没有这位韩大小姐来得可怕、都没有这位韩大小姐的抱怨、喝骂来得惊心动魄。这个时候,这胖子的脑门上,那是真的见汗了。抹了抹满头满脸的冷汗,拎着领口兜着夜风找了找风凉,环目四顾,陆挺和他那两位同事正一起蹲在公路一侧那块路碑边忙活着,秤砣已经脱掉了鞋子,打着赤脚下到水田里捞了一大堆被超声波震死的青蛙、蛤蟆;麻杆儿嘴巴里虽然唱了半天高调儿,却还是毫不犹豫地颠颠儿翻过了大坑,跑回自己的车子上取来了野营的小锅灶,几个人正蹲在一块儿不亦乐乎地洗剥蛤蟆呢!徐起凤禁不住摇了摇头,低下头摆弄着手里那只个头不小却也并不很大、手感十足、在月光下微微地闪烁着银色光芒、看起来平板、简洁、但是却线条流畅、充满了现代感、显示屏简直快赶得上PDA屏幕大小的“手机”,那是他随身的通讯器,看起来该是“特勤组”标准配置的制式装备吧?本来是徐起凤刚刚跟陆挺借来打算向帅征道歉报平安的。越看越是喜欢、越看越是羡慕!“嗯,嗯,老子我的手机可是早该换了吧?嘿嘿……”徐起凤心里盘算着:“这个东西可真漂亮!也不知道老子捞得到捞不到一个?最好还能给全额报销话费,嘿嘿,那样的话……”这胖子想得得意处,居然还忍不住咂了咂嘴,抬头再往那堆不务正业的馋鬼那儿瞥了一眼,心里恶意地转着不怎么厚道的念头:“真不知道这些家伙都是干吗来的!放着正事儿不敢进去干,却蹲在这 ', ' ')